他质问:“当初你睡我的时候我就说过吧,睡了我可是要负责任的。”
“我给你一个机会,你现在马上忏悔道歉,我就忘了刚才那句话。”
路彼彼:“......”
苟一言终于停下来了,她也终于找到机会问了一句:“你昨晚在哪吃的年夜饭?”
苟一言拧了一下眉,颇为不解的问:“什么年夜饭?离过年还早着呢,哪来的年夜饭?”
路彼彼心下一喜,又问:“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见了林积就放了你的鸽子吗?”
“你还提!”苟一言气不打一处来,“我到现在气还没消呢,你倒是说说,为什么?”
路彼彼没有回答他。
她主动把身子挨近了些,抬起头主动吻上眼前这个才被提分手的男人。
只吻了一下就打算撤退,却很快被苟一言吻了回来。
一个长吻,缠绵悱恻,似要把对方吻进自己的生命里。
一个是因为久别重逢,一个欲图把怀中的人揉进自己的骨血。
一吻作毕,路彼彼抱着苟一言的脖子哽咽。
“你以后得注意自己的身体,千万别再生病了。”她怕他病了又变成另外一个人。
苟一言的脸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也有一滴泪划过。
他的心像被凌迟多次,费了好大劲才在嘴上正经答应了一声“嗯!”
路彼彼窝在他的怀里细细抽噎了许久,他不问她怎么了,只是静静地抱着。
“好了,你刚才说分手的事我已经忘了,别哭了,我......”他顿了一下,认真说,“这一辈子都不会放开你的手,所以你也别想着分手啦。”
路彼彼抽噎着锤了他的胸膛一下。
已经半夜了,路彼彼哭累了,就着被抱着的姿势睡了过去。
苟一言还醒着,黑夜极好的隐藏了他睁着的一双明目。
他听着怀中安稳舒匀的呼吸,紧绷了长时间的情绪终于放松下来。
路彼彼的呼吸洒在他的心尖上。
夜色过去良久,他那大睁着的双眸盈起了泪花。
他低头去吻她的发,泪就滴落在她的发间。
从头发到额头,他一寸寸的细细亲吻,像走天路那般虔诚。
这是他一直捧在心尖上的人啊。
他为了她穿上西装,去做别人眼中的正经人,想要旁人提起她的男朋友时是艳羡她的。
天凉了怕她冷,天热了怕她闷,地上出现一粒沙他都怕磕她脚。
一直这么捧着,怕她摔了。
他这么小心翼翼了三年,怎么会......
怎么会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