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心心正在回温,被这么一说还真有些冷了,便点了点头。
再次进了别墅,他上楼后没有立刻去拿衣服,而是走到钻戒被扔掉的位置,扒拉了一会,又把盒子捡了起来。
回自己屋找了一件衣服穿上,又惦记着路彼彼走得急,常年不回家的人回去可能连换洗衣服都没有。
于是又转进路彼彼的房间拿了几件衣裳。
......
路彼彼照顾路行则一整晚,又盯着手机犹豫要不要给苟一言回个电话,纠结了一晚,眼睛就没合下来过。
天一亮她就去找了护工,安排好了,这才有时间回家睡一觉。
她刚进屋,就见倪洄坐在沙发上,妆容和穿着都透着一股子贵气,见路彼彼进来了,没有为昨晚的事表现出一丝一毫的难为情,一边画指甲一边用命令的语气跟路彼彼说:“我肚子饿了,给我做饭。”
路彼彼转进厨房,很快从厨房出来,手中端了一碗水。
倪洄没被她的动静惊动,低着头认真的涂指甲。
路彼彼碗里的水兜头淋下,淋乱了她那做作的妆容和穿着,在倪洄的惊叫声中,路彼彼冷冷道:“倪洄,你清醒一点,世上少了我爸舔着你,你什么也不是。”
倪洄擦脸狂怒:“路彼彼,我是你妈,你这样是不孝。”
路彼彼冷笑出声:“就你?为妻不顾夫身,为母不管儿女,为媳不管公婆死活,教别人做人,你也配!”
骂痛快了,她拉开自己卧室门进了屋,“砰”的把门关上反锁,顺便把倪洄的怒骂声关在门外。
随意睡了一个小时,她起床来,出门已不见倪洄。
很久没回家了,屋里的衣服都不能穿,只能将就着昨天的一身,下了楼,在楼下花店买了一束□□,打算去看奶奶。
不能疲劳驾驶,便步行着,朝小区门口,一边走一边打车。
昨天走得急,围巾和手套都来不及戴,兴城的冬天比其他地方冷,寒风从她的衣领边倒灌进她的脖子里,吹得她一阵瑟缩。
今天有些奇怪,她还没到小区门口就感觉到眼皮狂跳。
她现在极其敏感,生怕路行则有个三长两短,连忙掏出手机来给父亲打电话。
路行则在见过女儿之后心情好多了,如今说话都要轻松得多。
“你别担心我,你不是拍戏吗?可别把工作耽误了,你们那种工作性质可是一人耽误全组的,你赶紧回去,爸爸没事。”
路彼彼释然了。
路行则的后半生,大概只想弥补女儿吧。
也许上一世的自己多关心一下他,他就不至于会从楼上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