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冷漠蔑视的语气,跟苟一言强装出来的完全不同,路彼彼能从中感受到一股真正的寒意。
她不能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害怕,便硬着头皮进去,在严梦西对面坐下。
她不用开口,严梦西自会找到切入点输出。
“路小姐,买卖要讲诚信,你既然拿了我的钱,就该自觉离我儿子远一点。”她端茶喝着,一举一动都显着优雅。
“这部戏,你不该接!”
路彼彼愣了半晌,出奇的没在严梦西的蔑视中伤到自尊,思考了一下,最终耍起了无赖。
“严阿姨,你误会我了,这部戏我也不想接的。”
她表现得很诚恳,还拿出了专业素养,把情绪表演得恰到好处。
严梦西看不出来,轻嗤了一声:“还有人能把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演?”
路彼彼猛点头。
“您儿子是投资人,他潜规则我,我是被逼的。”
这又委屈又羞耻的控诉成功将得体的严梦西惊得洒了半杯茶,温热的茶水烫了她的手,再滑落到她的短裙上。
“胡说八道!”严梦西起身,擦拭着她被弄湿的裙子。
路彼彼也起身,佯装关心她的样子,不断给她递纸巾,嘴上却不饶人。
“阿姨,他给我的钱更多,我是个爱钱的,抵挡不住金钱的诱惑。”说着说着还出起了主意:“要不,您再加点?”
严梦西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开始端出的威严气势全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这种女人的话我会信?”她强装淡定,“你休想抹黑我儿子。”
路彼彼被撵出来了。
她心情甚好,哼着歌回了自己酒店。
别墅内,正在把《长生》看第二遍的苟一言接到了严梦西的电话。
仅仅是看到严梦西的名字,他的眉就不自觉拧起来。
自从跟路彼彼分手,他就没跟严梦西好好说上一句话。
意识到母子之间有裂痕后,严梦西自觉的没有打扰他,连关怀的电话都很少打。
苟一言接通电话前已经做好了决定:严梦西但凡敢提一句宋漓漫,他立马把手机给扔马桶,耳不听为净。
毕竟是亲生的,母子之间的默契还是有的,严梦西打了电话,识相的没提宋漓漫,反而提了路彼彼。
“我刚才见了路彼彼!”
从她口中听到路彼彼的名字,苟一言条件反射的怒气升腾。
“你又去找她?”
严梦西没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