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的感觉就是你有些欠打!”季青伸出手指敲了一下季和的脑袋,笑着说:“季俊的成绩好了我很高兴,他能娶县令的千金我更高兴。我看不高兴的是你吧?”
季青并不喜欢那个县令的千金,他还在想着怎么摆脱她,季俊就出手了,他心里觉得正好,还省了他再费心思呢。现在季俊考的比他好,也方便季俊顺利的结成这门亲事。他有什么可不高兴的?他只关心自己接下来的秋试,为了他的亲人,他一定要通过这次秋试,一定要中举人。
季和见季青确实是一点儿也没受影响,放下心。
“我是不高兴,他过的好我高兴什么?”季和大大方方的承认,“青子哥,你也别替人家高兴了,你以后一定会娶到一个如意媳妇或者如意夫郎的,不过也希望那一天不要太远了,别到时候我家的娃娃都能打酱油了,你那里还没动静,那到时候你不急,大伯和大伯娘都要急了。到时候你会比被那县令千金缠着还要烦恼。哈哈哈,那种情景一定很有趣!”
季和想到季青要是被催婚了会是什么情景,不由的觉得有些好笑。
季青明亮的眼睛看着季和,微笑地说:“到时候我就把你家的娃娃抱过来养,反正你有小余,多生几个就是了。咱们兄弟的感情这么好,你一定会答应的,是吧?那就这么说定了啊!”
季青笑的淡然,对于成亲的事他很是顺其自然,最看重的还是怎么让这个家过的更好,他怎么样才能更加有能力保护亲人。
季和一听立刻说:“那可不行!我家的娃娃就是我家的!你还是快找人自己去生吧!放心,实在不行我帮着你找,我的眼光你放心,肯定妥妥儿的!”
季青笑着摇了摇头,心里却在想其实季和眼光是挺好的,他要是帮着自己找媳妇或者夫郎也行,如果能过的像他和小余那样幸福温馨是最好了。
季大发和张氏听到屋子里面两人传出来的笑声,两人互相看一眼,脸上也露出笑容,想现在的日子多好啊,以后的日子一定会更好。
“外面什么动静?怎么好像挺乱的?”张氏听到外面好像有人在跑,还在嚷什么,对季大发说:“你听清楚在嚷些什么了吗?”
季大发侧耳听了听,脸色一变,说:“我好像听到有人喊杀人了!”
张氏一听吓了一跳,不能不害怕啊,前些日子季和那庄子上刚出了那么大的事,要不是福大命大,指不定死多少人,现在她一听到杀人两个字就腿软。正在这时门被拍响,张氏吓的一哆嗦,季大发扶了她一把她才稳住了。
就听到外面有人在喊:“季大伯!季大婶!开一下门,我是柱子!”
季大发连忙去开门,问:“柱子,外面是怎么了?我怎么听到有人在喊什么杀人不杀人的?这事能乱嚷吗?到底出了什么事?”
柱子说:“是张大牛家出事了!张文郎的媳妇把张文郎给杀了!”
“啊!这是怎么闹的?柱子你说说经过,快进来说。”张氏一听是张大牛家出事,不是来了什么盗啊匪的,跳的扑通扑通的心总算好受一些。对张大牛家她一向不喜,那一家子自相残杀虽然听着可悲可怕,可是她并不替张大牛家担心着急,反而觉得那家子迟早得出事,现在并没有太大意外的感觉。
季和季青也出来了,他们在屋里也听到了。
季和心里也不是多奇怪,那张家太乱了,天不灭他们他们自己都在作死,前些日子刚作死了两个,现在就又死了一个,那个杀人的蒋红莲肯定也是逃不脱杀头的结果,这又是一条人命,那张大牛本来就在病病歪歪的,这次不知道还能不能熬过去。
柱子说:“我就知道是蒋红莲把张文郎杀了,村长让我给大伯你们家送个信,让你们过去帮着看着些。”
季大发点头,这事自然得去,不管是报官还是看着蒋红莲和看守张家那杀人现场,这都得有人主持,平时他就和林永新关系好,这时候自然得去帮他这个村长一把。唉,青山村出了人命案,这可真不是什么好事。
季和和季青两人也一起去了,张氏也没拦着,只是让他们离着张家的人远些,她以前就觉得张家的人脑子有病,现在更觉得那是一家子疯子。
林永新真是要气疯了,他们这青山村以前也是出了些不好的事,比如说那个桃红的事,比方说张武郎张冲郎跑到得水庄偷东西反被盗匪杀了的事,但这些事都没闹大,最近他们村喜事连连,出了两个秀才,还有一个成了县令的女婿,好不容易风光了,却又出了杀人案,还是杀夫案,真是气死他了!
张家的院子里,于槐花披头散发,脸上还带了几道抓痕,脖子上也破了口子,正狠狠地瞪着被捆起来立在一旁的蒋红莲。
蒋红莲也同样的狼狈,脸色苍白,眼睛却亮的吓人,看着于槐花冷笑,眼看着于槐花要扑过来,立刻尖叫着让人护着她,说自己肚子里还有孩子呢,不能让于槐花打她。
林永新立刻让人把于槐花拉住,他一看于槐花这样子就知道要是让她碰到蒋红莲,肯定向死了掐打,所以不能让她碰到蒋红莲,他可不想让这里再死一条人命,哪怕死的是杀人的人。
于槐花倒在地上,坐在地上又哭又骂:“你个不要脸的东西啊!敢杀自己男人啊,你得被千刀万剐!还想着生孩子?我呸!你以为你肚子里面有那块烂肉你就不用死了?我告诉你,你和你那块臭肉都得死!衙门不砍了你的头,我也得杀了你!我要给我儿子报仇!我的文郎啊,你死的好惨啊,老天爷你怎么不睁睁眼把这个贱`妇劈死啊!”
张玉娥皱眉,说:“蒋红莲肚子里的孩子好歹也是你们家最后一条根了,你就别骂了。”
于槐花大声说:“那个野种才不是我张家的!那是她偷人的有的!我儿子就是知道了这个受不了,才被这个作死的东西杀了的!还好我跑的快啊,要不也被她杀了,到时候再把我家老头子一杀,这个家就成她的了!”
张玉娥张大嘴,瞪圆眼睛看向蒋红莲,她没想到这蒋红莲居然是这种女人,不过想想之前她没了一个孩子,还被说再难有孕,她就一直闹的张家天翻地覆的,做出这种事来好像也能解释的通了。她不禁摇了摇头,想真是作孽啊。
蒋红莲也不怕丢人了,反正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更是不对于槐花忍让了,骂道:“死婆子!你还敢怪我?要不是你,张家哪会是今天这个模样?要不是你总是撺掇着家里人去占季和两口子的便宜,怎么会遇到那头受惊的牛?要不是你拉着我,我怎么会没了孩子还被说成再难有孕?张文郎怎么会被抓走?他若不是被抓走,就不会在外面损了身子,让我不但连半丝生子的可能都没有,还得守活寡!这一切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太贪心狠毒,这个家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全是你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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