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能有什么要事?不过是两个乡下种地的!”江康不屑地看着他们。
“少爷说的是!不过就是来讨好处的,还说有要事,吓谁呢!我们大少爷都被你们气着了,再大的事有我们大少爷的身体重要吗?你们还是快走吧,小心我们老爷知道了,一点也不念你们之前那点好,把你们种的地全收回来!”
那个小厮说,他想着这两人是青山村的,青山村的人也租着江家的地,用这话吓唬他们肯定管用。
“江喜子!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和我的朋友说话的?你胆子也太肥了!大哥你也真该管管他了,再这么下去以后外人都要以为咱们江家的人都像他这么混帐了!”
江平突然出来了,被人扶着,一脸的不悦。
那个小厮江喜子被江平这么一训,立刻老实地缩了脖子,说:“二少爷,小的错了,小的也是护主心切。大少爷被他们给气的头晕了,我才口不择言。”
江康对江平露出一个笑容,温声细气地说:“小弟,你怎么出来了?你这还伤着呢,得多在屋里歇着。”
江平说:“大哥,我没事。你头晕就回屋去吧,我是来迎接我的客人的,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两个乡下种地的,他们是我的朋友,要不是季和救了我,我现在说不定早就死了。所以别说他们是种地的,就算是要饭的,也是我的朋友,大哥你以后见到他们就算不喜欢,也不要把人赶走。”
江康脸皮子抽了抽,说:“知道了,小弟我也是为了你好,为了咱家好,要知道咱家家大业大,可有不少有心人盯着,你被牛顶了,是个人都能救你,给些银子就行了,不用那么掏心掏肺的……”
“大哥,你头不晕了?”
江平因为看不见,听着江康说个没完,又说的全不是他不爱听的话,也有些烦。
江康一听就知道江平不乐意了,他也不招人嫌了,一脸无奈地说:“随你吧,反正大哥的话你是不爱听了,以后你就知道谁对你好了!喜子,扶我出去走走,这家里呆着闷,还是出去透透风舒服!”
江康临走还看了季和和张小余一眼,哼了一声。
季和心想这江家兄弟的感情也很值的人琢磨啊,也是,性格品行不同的两个人关系要是能有多好才有些奇怪。
江平笑着说:“你们可算是来看我了!我还以为你们不会来了。我替我大哥给你们道歉。”
季和说:“你们是两个人,就算是兄弟,也不用你来替他道歉。”
张小余也说:“是啊,你又没有错,不用道歉。”
江平听他们这么说,笑了笑,想听着这两人的声音就让人舒服,可惜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模样。
江平让人把他们带到了一个花厅,江万贯在那里,见他们进来,先扶了江平坐下,一脸关心,然后才和季和他们打招呼。
季和和江地主说话,张小余坐在一旁时不时地说上两句,剩下的时间就安静地坐着,一副乖巧温顺的模样。
江地主见季和张小余谈吐虽然一般,但是却落落大方,自己小儿子和他们说话很欢快,一反这些天失明后的沮丧暴躁,心里对他们也更是感激,对他们说话也越来越自然温和。
季和问起江平的伤治的如何,他不用问就知道江地主肯定给江平找了不少的郎中,其中更不会缺少名医,用的肯定也全是好药。但江平的眼睛现在也没好,他们神情中也依然带着焦虑疲惫,肯定是没多大的进展。
江地主叹息一声说:“能请的郎中都请过来看过了,全都束手无策,只敢下药,倒是有人说可以请针灸了得的神医扎针,但那也是凶险啊。不过我已经让人去请了,希望可以治好我儿的眼睛。”
江平劝慰道:“爹,你不要急,儿子受的住,我相信我的眼睛一定会好,就算好不了,我也不会气馁,只是对不住爹了,我不能去考科举,不能光耀门楣了。”
“傻孩子,只要你能好,就算当一辈子的白丁也没事。”
江地主抹了抹眼睛,他想这个儿子总是这么懂事,怎么老天爷就是这么不开眼呢?
张小余看着江地主抹眼泪,心里很不忍,看了季和一把药拿出来吧,就算他们不用,他们也算尽心尽力了。
季和安抚地看看张小余,咳了一声,打断那伤感的父子两人,说了自己的来意。
江万贯听了惊疑不定,一下子站起来,连声问:“真有这等灵丹妙药?有那样的神奇?能否拿出来给我一观?放心,如果真是神药,我一定不会亏待你们!只要我能给的,你们要什么我给什么!”
季和听了江地主的话,心想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啊。他拿出一个小瓶子,托在手心里,递给江地主。
江地主急切地把那小瓶子拿过去,把小瓶子打开,就闻见一股药香飘出来,让他整个人都是精神一振,立刻就对这瓶药有了一些信心。
江平着急地问:“爹,如何?”
江地主急忙拿着药走到江平身边,说:“我看是好药,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适用于你的伤啊,刚才季和他们也说了这药他们得来时虽然听说能治百病,但是却只让他家堂兄的病好转,他堂兄的病可和你是两回事啊!你不要急,让爹再考虑考虑!这药咱们放着,总是跑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