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亲两下小宝宝嫩呼呼的小脸蛋,小家伙立刻安静下来,依恋地依偎在她怀里,乖得像颗甜甜的软糖。
简青桐侧身跟她鼻对鼻眼对眼,叫她看清自己眼底最真实的情绪,欢喜地说:
“果果你会两个字一起说了?真厉害!”
小团子被她全心全意看着,眼里还带着笑,于是一下子就被安慰到了,抱着她的脸又贴过来亲亲,不住嘴地喊:
“妈妈,妈妈……”
“妈妈在,果果不怕。”
简青桐叹口气,耐心地跟她玩起亲亲游戏。
肆意嚎啕魔音穿脑的熊孩子固然不讨喜,但小团子这样小心翼翼克制隐忍的哭法更叫人心疼。
有人说,幸福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
她不觉得自己不幸,但也愿意其他人能过得更幸福。
唐骏唐果俩孩子明显有严重的心理创伤。她能让他们的童年变得更美好一点吗,到能治愈他们往后余生的程度?
说老实话,简青桐自己也没把握。
甚至她经常觉得,现在的她其实在被俩可爱的孩子治愈。
那就让他们互相治愈互相温暖吧,人间值得。
简青桐并未纠结太久,定下心来。往事不可追,来日犹可期,过好当下才是真。
小团子担惊受怕后得到妈妈的温柔呵护,很快就精神疲惫地沉沉睡去。
简青桐脱下身上外套给她抱着,轻轻起身出去。
外头院子里已经没了人,院门虚掩着,刘大妮也没在。
简青桐垂眼看看泥地上深色的斑驳痕迹,还有那颗碍眼的大门牙,过去压了满满两桶水,将院子冲刷得干干净净。
魏向前气喘吁吁跑来,敲敲门露个笑脸:
“嫂子你起来了?这些活儿放着我来,你千万别累着自己。”
简青桐抿嘴笑笑,放下水桶问他:
“没事儿,干完了。情况怎么样了?”
魏向前警惕地四下看看,过去把院门开到最大,回头不好意思地小声解释:
“嫂子我没别的意思,这样外头有情况咱们都能及时发现。”
简青桐不在意地点头,催他快说。
魏向前过来就是为了传递消息的,当即竹筒倒豆子似的,把能打听到的全说了。
先是唐远征那边。
夏韵一口咬定是唐远征强的她,再问就哭,还要下跪求部队严惩凶手;首长家余嫂子亲自出面作陪,检查了她身上,说确实有被强的痕迹。
但有了新线索。
余嫂子是老军医,懂一点中医把脉,一搭手就摸出来一个多月的喜脉。这明显跟夏韵嘴里说的,唐远征昨晚才强的她的事实不符。
嫂子不动声色继续套话,已经能确认唐远征就是被冤枉的,夏韵也已经在口供上签字按手印。
但也要防着她过后翻供,所以还得继续往下挖,把真凶找出来认罪伏法,办成铁案才行。
简青桐听得一愣一愣的。
合着夏韵是来找接盘侠的?结果唐远征不肯当这个冤大头,就被她恼羞成怒愤而报复?这也太狠了吧?
简青桐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一首著名的打油诗: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犹未毒,最毒妇人心。
咳咳,不小心把她自己也给骂进去了。
魏向前见她一脸震惊,同情地压低声音安慰:
“嫂子别担心,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真相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我看那女人就是脑子有病,自己不检点在外头乱搞,不去找欺负她的人报复,偏偏要诬赖营长,她肯定得不了什么好下场!”
简青桐那颗每天都要设计剧情的小脑瓜显然想得比较多,试探着问:
“我一直都没怀疑过唐远征,他就不是那种人。
不过夏韵一个跟我们不过一两面之缘的陌生人,往日无仇近日无怨的,实在犯不着这样害我家唐远征。她背后会不会还有别人指使?”
魏向前一拳砸在手心,满眼佩服地说:
“咱指导员也说这事儿不简单!嫂子你真聪明,跟指导员想一块儿去了,这是不是就叫那个,心有灵犀?”
简青桐一下子被口水呛到,无语地看着一脸求表扬的小战士,忍着内伤纠正:
“是英雄所见略同!”
魏向前点头附和:
“对对,这话更合适,英雄所见略同,嫂子巾帼不让须眉,妇女能顶半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