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才十月,怎么就到他生日了?
看着顾南松一脸迷茫,易寒沉再说:你在这个世界,身为顾南松的生日。
啊顾南松恍然大悟:对哦,我原来的生日是十月底,的确快到了。
这么说起来
这可是他第一次正儿八经的生日!想想都有点小激动呢!
看着青年冒光的眼睛,易寒沉说道:我陪着你过,家人,朋友,生日蛋糕还有你的愿望,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
顾南松嘿嘿一傻笑,伸手搓了搓易寒沉的脸。
老公你怎么那么暖心!
你搞得我巴不得赶紧过生日,和那些小孩似得。
易寒沉微微靠前,与他额头顶着额头:以后的每一个生日,我都在。
顾南松眨眨眼,突然觉得这距离刚刚好,气氛也刚刚好,就忍不住往前凑一凑。
柔软贴上柔软,一边微微凉,一边暖洋洋,轻轻磨蹭着传递着彼此的温度和气息,逐渐的,相贴的柔软都变得滚烫火热,顾南松一手揽住自己最喜欢的腰,一手扣住易寒沉的后脑勺轻轻压着,两人几乎贴得没有一点缝隙。
令人脸红心跳的细碎声音在这暧昧的气氛中格外挑动着人心。
顾南松似乎能从对方的舌尖感受到那急速的心跳,不知道是易寒沉的还是自己的。
胸口有些憋闷,他忍不住启唇想吸一口气,却引来对方更为强势的侵入,舌根被拉扯得有些微微疼痛,顾南松感觉自个儿魂都要被易寒沉给吸出来了,脑子发晕,手脚发麻,腰一阵阵的发软,手缓缓从对方后脑勺滑下来,整个人无力的被压倒在柔软的沙发之中。
嗯实在是憋不住了,偏开脑袋狠狠的喘着气。
易寒沉看着身下这个被自己亲得软成一滩水的青年,眼中火焰烧得更加炽烈。
抬手捏住顾南松的下巴掰过来,又凑了上去。
这次又凶又疯,顾南松觉得自己舌头都要被咬掉了!不过还好易寒沉没让他真的窒息,湿漉漉的唇舌顺着嘴角缓缓往下,最后停留他最钟爱的地方,张开嘴,狠狠的一口又咬了上去,顾南松身子抖了抖,没有反抗。
只用着嘶哑的声音说道:老公啊,我明天还要上学,你给我留点面子啊。
易寒沉舔了舔被自己咬出来的伤口,沉默片刻后才沉沉的嗯了一声。
顾南松咕咚吞咽了一口口水,失神的望着天花板愣愣的想着
总觉得他离被拆吃入腹的日子不远了。
真就和个小孩儿似得,越临近生日那天,顾南松就越开心激动,整天就和遇到什么好事儿一样,扬着一张灿烂的笑脸,就算天气不那么美好,却也给整个宿舍都带来了阳光。
十月二十七日,顾南松生日,星期五。
大雨倾盆,乌云密布,却也无法影响他雀跃的好心情。
一大早的,顾南松就收到了三位舍友准备的礼物,这让生日从来都没人在乎,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过的青年有几分受宠若惊,不过就算三人不送礼物,也不记得他的生日,他也准备请三人晚上与自己一起过生日。
将生日宴举办的地点告诉给三人后,顾南松就出门了,下午的最后一节课直接被他翘掉了,嗯,这一点好孩子可不能学,这会儿下午三点,易寒沉吃过午饭后从祖宅出发,来学校里接上顾南松离开。
车停在跟前,顾南松钻进去,第一件事儿就是和老公贴贴。
之后就直接开车到预定好的地方,并不是什么高级酒楼或者顶级餐厅,只是城南边一个小山包里的私人农庄,瞧着像是一个农家乐,不过平时并不接待什么客人,庄里包了山有在山里种果树,放养鸡鸭和猪羊,所以今天晚上准备的生日宴基本上都自家里种的。
一进屋就是一张大圆桌子。
屋里厨房正忙得热火朝天,顾南松跑过去一看,嚯,厨房里可真是人挤为患,灶台前兰姨和李依燕一边做着准备工作,一边开心的聊着天,大概是当妈的想从兰姨这个一直照顾两人日常起居的阿姨里了解儿子情况。
而年轻些的小伙子小姑娘,挤在厨房的另一个角落,手忙角落的在那处理食材,瞧这满天飞的鸡毛,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对待那只可怜的老母鸡,有几根菜还漂浮在半空,没一会儿掉下来两片叶子,这要是不清楚情况的人走进来,铁定要被吓得夺门而逃。
林朝绒和李静心,其实也就林朝绒手脚麻利些,李静心生前家里人当瓷娃娃似得捧着,根本不敢让她多做一点重活,瞧瞧这芹菜择得,好大一颗西芹最后只剩下一根绿杆儿,外面稍微沾着点泥土的杆儿都被她丢垃圾桶里了。
哎!家里啥条件!石油国吃法吗!
宴骁!快点帮我摁住这鱼!它意图抽我!
哥!你这土豆皮能不能削薄一点!你这不是削皮是肢解吧!
那个,霍哥,要不还是我来处理这鱼吧?这事我经常做
松松哥!你看!小熊饼干!
可爱的小姑娘跑过来,把手上的小熊形状的饼干递到顾南松眼前,顾南松接过放嘴里一咬,有点糊,有点奶香味,甜甜的滋味儿弥漫在舌尖,他朝着顾曦一笑:是糖糖做的吗?
嗯!顾曦笑得一脸灿烂:好吃吗?
顾南松点头,笑容灿烂,声音温柔:好吃,很好吃。
第166章 愿望
顾曦又蹦蹦跳跳的回去烤她的小饼干,顾南松看着这么多人在忙,也准备撸起袖子去找点事儿做,可脚刚跨进门槛就被人一起给轰了出来。
无奈之下,他只能牵着易寒沉出去逛逛了。
差不多八点那会儿,这饭菜才全部上了桌。
人来得并不算齐,被邀请的夏槐序和陆无岐,还有杜山清都没有来,好像是有点事要忙,三人都不在榮城,一时也赶不回来,只能托人送来礼物,不过就算这样顾南松也很满足了,瞧瞧这一大桌子充满心意的饭菜,以及围在他周围的亲朋好友,手上还抓着自己的后半辈子,再也不用担心这也许是自己最后一个生日,这不就是他曾经梦寐以求的吗?
眼眶有点发热。
顾南松使劲儿闭了闭,连忙招呼大家落座。
吃完饭后,一个蛋糕被抬上了桌,点燃蜡烛后,众人起哄着让顾南松许愿。
顾南松盯着跳动的烛火半天,一笑:这愿就不许了吧。
啊?霍翟不解:为啥啊?
因为我想要的都已经有了。顾南松看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已经没什么愿望了,而且人要懂得知足,不能太贪婪,说不定惹怒了老天会把现在有的都收回去。
要别人说他们还不会当真,可这话要是从顾南松嘴里说出来,众人还真觉得有那么点意思。
就现在这样,挺好的。
顾南松招呼着开灯,然后自己拿刀给分了蛋糕,自己这块呢有点大,干脆就和自家老公你一口我一口的解决掉。
整个生日过得都挺普通的,甚至还有些平淡,没有什么预想中有钱人的奢华高贵有格调,也没有那种大肆操办得和过年似得喧闹火热,大家只是一起准备晚餐,然后一起享受相聚,送上最简单却也最真诚的祝福,待蛋糕都吃完,坐在一起聊聊天后,便各自回家去了。
李依燕带着两孩子回到易寒沉安排的地方,舍友都回到学校,霍翟和赵宴骁一车进城,而顾南松和易寒沉则是回到祖宅。
生日过得挺开心的,不过
顾南松转头看易寒沉,笑眯眯说道:我更想和你过一个只有我们两的生日。
易寒沉想了想,似早有准备的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盒子。
顾南松疑惑的接过,打开一看,是个歪歪扭扭算不上精致的小蛋糕,上面还有比狗啃还丑的两个字儿长命,说实话,就这卖相实在让人敬而远之,也就比摔在地上的豆腐好上那么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