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不吃饭,”高天祎故意板起脸:“就不能见小粑粑了哦!”
“呜……”贝贝一听又要哭出声来:“你坏人,我要,见粑粑……”
“啾,”高天祎无措的亲吻着贝贝的脸蛋:“宝宝乖,宝宝不吃饭,小粑粑会心疼的,小粑粑心疼,病就不能好了。”
“……”贝贝哭了两嗓子,半晌,转了转含着泪光的小眼睛,委屈的抬头巴望高天祎:“那,贝贝,吃完饭,要见粑粑。”
“好,儿子真乖。”高天祎奖励的亲了下贝贝撅高的小嘴唇,“炎子,带贝贝下去吃饭。”
见白子炎抱着贝贝转身下楼,宁伊伊犹豫了一下,走到高天祎面前:“祎哥哥……”
“嗯。”高天祎看了宁伊伊,淡淡的从她身边走过去,道:“过来说话。”
从走廊,重新回到露天花园,宁伊伊心思百转千回。
她婷婷立在高天祎身后,强忍住脚踝传来的刺痛,一声‘祎哥哥’再不若昨日初见的时候,叫的那么莺燕柔媚。
“你,”高天祎两手插.在裤兜里,看了一眼远方的晚霞,猛地转过身来,虽离宁伊伊两步之遥,但身型上的压迫感,让宁伊伊呼吸骤然变得急促:“今天见了石如水!”
“祎哥哥!!”宁伊伊大惊,不由得后退一步,没想到,石如水比她想象的更有心机,本来她上午受伤只是个意外,她思前想后,在三个小时前给高老爷子打了一通电话,指控石如水的同时,又劝高海辰不要告诉高天祎。
但在她的计划里,老爷子顶多忍到晚上,必然会给高天祎打电话。
“你,”高天祎冷冷的勾起一侧唇角,目光尽显寒芒,危险的朝宁伊伊逼近一步:“对他说了什么!”
“祎哥哥,”宁伊伊精修过的指甲狠狠刺进手心肉,她轻轻抬头,一滴泪悄无声息的从右眼底迅速顺着她白皙无暇的脸庞上滑落,然后在她似不经意的咬了下唇瓣后,颤抖的声音嚅嗫而出:“是不是石如水对你说了什么?”
高天祎没有答话,眯着眼睛静静望着宁伊伊,目光阴鸷。
宁伊伊喉咙干涩了一下,下巴抬得更高,梨花带泪的眸子无畏的迎着高天祎的冷若冰霜的眸子:“祎哥哥,我上午九点多的确见过石如水,不过我是听到贝贝的哭声才忍不住过去看看情况。”
高天祎唇角的弧线又冷硬了几分。
“我想祎哥哥应该还没告诉石如水,你要和我退婚吧。”宁伊伊咬了下牙齿,一副笃定的样子:“他当时就在这里,我一上来,他就对我很有敌意,我见孩子没事就转身准备下去,谁知他从我背后推我……”
说着,宁伊伊拉开长裙,让高天祎去看她膝盖到脚腕上的明显的瘀伤:“我没有防备,就摔了下去,不过并不严重,本不想说出这件事情让你伤神,没想到他竟然恶人……”
“住口!”高天祎高大的身子猛地向前倾,“宁伊伊,贝贝只要有石如水在,从来不哭闹。”
宁伊伊一慌,眼睛蓦然瞪大:“祎哥哥……”
“行了!”高天祎抬头看向从书房取过牛皮袋后,看到他后就一直站在走廊里待命的洪毅,道:“洪毅,带宁小姐回房,晚饭就在房间里用吧,明天一早,你安排宁小姐回京城。”
宁伊伊猛地向前,慌乱的抱住高天祎的胳膊:“祎哥哥!”
“抱歉!”高天祎冷笑一声,甩开宁伊伊的手臂,冷酷的从她身边走过:“我老婆生病,不方便留客。”
宁伊伊身子一软,扶住一旁的花架:“祎哥哥……”
高天祎拿过洪毅递来的牛皮袋,大步朝主卧室走去:没有人,可以伤害他的石如水!
进了卧室,高天祎的脚步很自然的放慢,他看了一眼大床上依旧安静陷入沉睡的石如水,把牛皮袋放到大床对面的电视壁柜上,决定进衣橱间换身睡衣,准备再给石如水也拿个质地柔软的睡衣换上。
不久前那场性.事是在石如水突如其来的暴动下中断的,高天祎根本没有时间细想,就提着裤子抱起了人。
这会,进衣橱间换裤子,才发现自己那个地方竟沾染着血迹!
用指刮了下,是石如水的!
高天祎身子晃了晃,狼狈的差点没栽倒,他低头望着那抹干涩了的红,趔趄的坐在衣橱间的沙发凳上,一时间浑身无力,连呼吸都觉得吃力。
他抬起右手用力抓了下头皮,稳定了下情绪之后,快速换了衣服,并拿了一件柔软宽大的睡衣大步走出衣橱间。
除了衣橱间,高天祎深望了石如水一眼,走进盥洗室。
他快速从消毒柜里取出一条新毛巾,揉一把,然后接了半盆热水,端到床边儿。
高天祎抬头看了看连接石如水手臂的输液瓶刚刚换新,于是对尽职尽责站在大床不远处的陈医生道:“辛苦了,去吃饭吧,一个小时后让刘医生过来。”
“是。”陈医生颔首后,迈步到门口:“高总,用不用交代洪先生给您送晚饭。”
“不必了。”高天祎在床侧坐了下来,大手已覆在石如水的脸庞上温柔的摩挲。
陈医生眸光沉了沉,飞快敛下眉目,推门离开。
高天祎轻轻摩擦石如水温热的脸庞和温软的唇瓣,再到他律动的颈间脉络,方能感觉到心安。
大概是太过漂亮,即便石如水额头上缠着纱布,脸色有些萎靡的发白,往日里鲜艳的唇瓣也只剩下很淡的粉色,但在高天祎眼中,石如水仍有种令他窒息的魅惑。
掀开被子,石如水身上仅着了一件衬衣,高天祎把衬衣褪去。
当握起石如水纤细的腿,那要命的地方一下子把高天祎的五脏六腑给击碎了。
许是身体构造的原因,那一处本是白嘟嘟的可爱至极,如今虽不算过分狼藉,但是那一抹血色在瓷白之上刺眼至极,足够让刚识得爱情的高天祎心疼,他含着眼泪给石如水擦拭过,上了药。
上药的时候,石如水的睫毛猛地颤动,脑袋向右歪过,眉宇紧蹙,搭在毯子上的手指不由得曲起撕扯,喉咙深处也发出一声悲鸣。
“宝贝,宝贝,不怕……”高天祎连忙握住他输液的手腕,倾身吻上石如水欲咬的唇,他不确定石如水是否醒来,只得用舌头剥开他的牙齿,含糊的哄道:“很快,很快就好。”
一瞬间的刺痛之后,大概是慢慢适应了,石如水终于在高天祎温柔的涂抹和轻哄中,重新软下了身体,呼吸也逐渐放松下来。
高天祎也很快结束了动作,吻去石如水鼻尖上冒出的细汗,确定他睡得踏实些了,便为他擦拭了身子和小脸,然后换上宽松柔软的睡衣,盖上毯子。
为石如水拾掇好后,高天祎匆匆走进盥洗室,迅速擦了下自己身上的血迹,出来时,拿过电视柜上的牛皮袋。
他一边打开文件袋,一边走到床侧,弓身亲了下石如水的唇瓣后,他疲惫的靠坐到铺在床侧的地毯上,同时,从文件袋里取出一本不算厚重的书籍。
高天祎把外袋随意放到床头柜上,侧过身子斜靠在床边,左手伸到床上握住石如水的右手拉到脸边儿,右手把背对他的书籍翻了过来——【豪门盛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