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道观其实是属于比较繁荣的地方了,香火兴旺,花销上从来不用发愁。就算有狗子这么个拆家机器占用了全道观大半的花销也支撑得起。
当然,全国之内并不是所有的道观都能这样的。
寺庙道观都是这样,寺庙可能还会好一些。
一些没什么香火的小地方,和尚道士甚至还要定期下山化缘才行。还有些坚持不肯化缘的,就在道馆、寺庙里面和周围都种上了许多粮食和蔬菜。除了自家吃的,还能靠买菜获得一笔收入。
其实那种才是正常的修行之人。
敖吒能在这里学习、成长,已经是幸运中的幸运了。
师父的灵牌被擦得很干净,连香炉里面的灰烬都被压过,干净又一丝不苟,显然是之间郁修来了后做的。
敖吒带着枕头跪在蒲团上给师父磕头,枕头被拉着跪下,对着牌位皱眉道:“你为什么要让我拜人类?”
“就当是,几年一下对你最好的人吧。”敖吒道。
只这一句话,就让枕头一时不知说什么。敖吒对待枕头好,其实多少是因为他是上古九婴。再怎么好,也没有张清风在世的时候,对他无底线的包容。
枕头在上古时期便孤寂,这份孤寂知道现在回忆起来依旧觉得伤感。此时想起他没开智前,对张清风已经日渐模糊的印象,不禁失落道:“你们人类的寿命真短。”
“正因为寿命有限,所以人生才珍贵。所以活着的每一分米一秒,都应该去好好珍惜。”
“你不会死。”枕头坚定道。
他们有契约,只要枕头活着,敖吒的生命就是永恒的。而枕头,他是天地孕育出来的怪物,只要没有遇见敌手,他就能做到不死不灭。
敖吒含笑看着枕头,并未多言。
枕头再看牌位,这次敖吒带着他磕头,他没有抗拒。
磕了头,敖吒心底某种感觉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二人并排一个头磕下去,就真的仿佛有了生死一处的盟约。
随后二人又去了敖吒曾经的住处。床上用品全都没了,虽说房间里明显被收拾过,可棚顶被熏黑的痕迹还是看得出来,曾经有人在这里,还在屋里点了篝火。
难怪这一路走过来,几乎看不见什么木质家具,除了供奉神像、灵牌的屋子没动以外,其他木头都不见什么了。
显然有人曾住在这里,而且是大降温的时候,并烧了这里所有能烧的东西抵御严寒。被褥也许是被住的人带走了,也许是烧了取暖了。
铁床上扑的木板都没了,二人就坐在床边的一根金属上看着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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