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跑了。
他完全不知道这一份药液其实算是失败品,闺女又没有提醒过。
留下来气愤的张老头,决定以后要教徒弟别这么实城,一定要知道什么是好东西,随便要别的成品都可以啊,他看着那练体丸就不错,谁不想变得更厉害。
难道告诉上面的人,这是生子丸,都是一帮老头子,他想想画面得觉得绝望,完全说不出口。
怎么去试验啊!
难道等人家吃完以后,几个月去看看,有没有怀孕。
完全不想说话了。
所以在卢志天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书房,除了张老头,其他人都不在。
他提心吊胆,打算什么都不能说,可不能连累儿子。
他已经非常对不住这个儿子了,没有能在孩子最需要父亲的年纪,陪在身边,继父怎么可能对儿子好的,而且还另外有了更小的,亲生的孩子。
可是既然选择了,他对不住师弟,可更对不住儿子。
要怎么处理自己,都认了。
要杀要剐,来吧。
张老头可不知道这卢志天的心理活动,他忙着挑能用的方子,背下来,是的,背,记下来,可不安全。
完全不看色若死灰的卢志天,而是全神贯注地看着方子,除了他翻着纸张的声音,书房内非常安静。
越是没有人说什么,卢志天越是不安,度日如年,可就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手脚麻得好像不是自己的。
打破平静的人是李志强,他带着闺女进了书房,看见师傅沉迷方子,无法自拔,一点都不意外,大舅也差不多,要不是自己去拉人出来,估计饭都不吃。
“师傅,先吃一点东西吧,不然身体受不了。你这样的话,以后我的人参酒,你是别想要了,亏我还特地留下人参给师傅,还不如我泡酒送给大舅吧。”
“等一等,我看完这张。”
张老头后脑勺都没有动一下。
“还吃不吃,你不吃,我和媳妇以后都不下厨了。”
李志强威胁。
“好好好,我就来!”张老头支支吾吾,嘴里说着,眼睛却没离开过方子,只有徒弟夫妻在,他什么时候吃不到,倒是这些方子,以后就没有机会摸到了。
心疼啊!
“师傅,你为什么想要偷听?”
李金子撇了撇嘴,小声嘀咕,要是想知道什么,可以问,为什么要偷听呢?
她心里充满了遗憾,爹说师傅做了坏事,以后就看不到他了,大舅公不会希望她看来卢志天的,可是她还是过来了。
如果有什么困难,说出来,自己可以帮忙的。
卢志天想说别叫他师傅,他没有徒弟,可是看着小姑娘,他什么话都不想说,他不配这声称呼。
想着之前小家伙也不怕生,迈着小短腿,天天追在屁股后头喊着师傅,无论自己怎么说,都坚持要喊自己师傅,要是可以,自己也想要个这样的小徒弟。
可惜他不行。
本来想说什么,可惜嘴巴太久没说话,还是过于紧张,嘴动了几动,犹豫过后,最终,还是垂下了眼帘,什么都没有说。
“好了,我们看过了,出去吃饭,大舅公还在外面等我们,大师伯也来了,师傅,你不想一会没饭吃吧。”
最重要的是怎么解释卢志天的事情,李志强觉得这一句话,还是师傅去说吧。
他就当不知道。
张老头抬起头看了徒弟一眼,头疼,想着师兄一到饭点就过来,“你们先去,我马上就来。”
小心翼翼地放着方子。
然后看都没有看卢志天,就要出了书房。
“是张家,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吗?我可以告诉你一些事情,只有一个要求。”
微不可闻的声音。
卢志天眼睛一红,就算是死,他都想帮儿子做一点什么。
那个女人这么狠心,要是自己没了,儿子就没有人关心,他不敢去看以后没有人管的话,卢家唯一的血脉会变成怎么样。
张老头没有转身,他和老头子的政见从来都是不一样的,反正老头子只有大哥就成了,自己差一点就成功弃子,虽然最后他跟张家脱离了关系,除了老太太,他从来没惦记过其他人。
“我跟张家其他人从来不混为一谈的,他是他,我是我,你不是知道的吗?如果我想把你弄死在这里,你今天就醒不过来,只要过几天,我就把你放了,既然是知道是要求,就干脆别说了,我不答应。”
张老头话刚落,就走出了书房,表示他一点都不想知道卢志天的话是烟雾头,还是什么,反正到时候方子上交,到时候上面绝对有人不放心,安排有人过来,是监视,也是保护,谁敢触霉头。
这个人是谁,从来都不重要。
谁敢打主意,只要不怕手断,随便他伸出手。
他没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这些方子贡献出去,就是一种保护。
什么阴谋诡计,在国家面前,都不堪一击。
他就是一个普通老头子,没想有什么出息,只要上面的人知道他和徒弟都是爱国人士,愿意把得到的东西交出去,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