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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千雪陪了他很久,最终决定抛下过去,过自己的人生了。

祝桃正回忆着之前的事情,唐洲又开口了。

“你来阳台一下。”

祝桃不明所以,但是还是走了过去。

“怎么……你怎么在我家楼下?!”

昔日嚣张的二世祖现在剃着短短的寸头,他清减了不少,因为个头很高,现在又瘦了这么多,看起来有几分形销骨立的味道。

“你别紧张,我不会上去的。”

他在电话里说道:“这几年,我经历了很多事情,才知道自己当初多么离谱。”

他抬起头看着她窗户的方向,然后缓缓地跪了下去,用力磕了个头,“我以前确实太混蛋了,对不起,这一声对不起,四年前就该说了。”

祝桃哑然,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道歉,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做错了很多事情,我都可以想办法去赎罪,可是千雪……我找不到她了,求你帮帮我。”

男生声音沉痛,带着满满的恳求。

他的前十几年,游戏人间,过的醉生梦死。

中途醒悟,也不知道算不算太迟。

他何德何能,曾经拥有过一个女孩全身心的爱。

可是现在,他找不到她了。

祝桃沉默良久,开口道:“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帮不了你,我前两年病了一场,跟很多人失去了联系。”

“是……因为我的原因吗?”

“不是。”

唐洲的肩膀卸了下来,他颓然地从地上站起来,“打扰了……对不起……再见。”

挂断电话,祝桃看着唐洲远去的背影,长叹了口气。

世间情爱,苦煞众人,可以让人死,也可以让人生。

反正晚上也睡不着,明天又没课,心情郁结的她去了附近的一个清吧。

清吧比酒吧要安静的多,也没有那些震耳欲聋的音乐和群魔乱舞的人群。

店里放着轻音乐,有三三两两的人坐在角落,有的像她一样独自来买醉的,有的则是和朋友低声交谈。

祝桃坐到吧台的高脚凳上,点了一杯血腥玛丽。

托腮看着吧台里帅气的调酒师,行云流水间赏心悦目,很快就调制出一杯深红色的鸡尾酒,放到她面前。

透明的冰块在液体里沉浮,随着她的动作碰撞着杯壁,发出清脆的响动。

她慢慢抿了一口,鸡尾酒鲜艳的颜色将唇瓣染得红润透亮。

闭上眼睛,将自己的心放空。

上一首曲子放完,后面紧跟着的是一首纯音乐。

很熟悉。

这好像是那年生日的时候,她缠着穆格弹奏过的一首大提琴曲。

祝桃蓦的睁开眼睛,招手叫来调酒师,“现在放的这个曲子叫什么名字?”

“是《悲泣》。”

执酒的动作微微一滞,她垂眸。

仅仅这个名字都能让人感受到强烈的情绪。

他当时在为谁悲泣?因何悲泣。

那张面无表情的表皮下究竟藏了多少心事。

她不知道。

她好像从来都没有走进过他。

一想东西喝酒的时候就没有度了,不知不觉三杯下肚,酒的后劲开始往上涌。

鸡尾酒就是这样,喝的时候口感良好,外形也好看,就像是喝饮料一样让人不设防。

但是喝多了甚至比普通的酒还醉人。

将钱结清后,她提着包往回走,准备拐弯的时候,迎面有一个人匆匆忙忙跑过来,然后狠狠地撞了她一下。

“有毛病啊,撞了人也不道歉!”

那个人头也没回消失在夜色中。

她嘴里嘟囔了几句,然后拐进了自己家的那条路。

刚转到小道,紧跟着,后面又有两个穿着黑衣服好像是警服的人追了上去。

她赶紧摸了摸自己的手机,发现还在,这才松了口气。

还以为是小偷呢。

租的房子整栋只有六层,所以没有安装电梯,祝桃慢慢爬楼梯上去,头有点晕。

她住在三楼,走到二楼的时候就隐约闻到了一股烟草的味道。

楼道里有点黑,她拧了拧眉头,又往上走了两节台阶,发现自己家的门口站了一个人。

男人高大的身影伫立在门口,旁边的垃圾桶已经丢了很多个烟头,不知道等了多久。

祝桃一眼就认出了他,稍稍松了口气。

不过她没说话,直接无视了她,然后从包里翻出房门钥匙。

她喝的鸡尾酒此时已经彻底在身体里发酵,醉意袭来,她的眼睛都无法聚焦,大脑也昏昏沉沉的,所以捅了半天都怼不进钥匙孔。

准备去拿手机照一下,身后一双大手伸过来,攥住她的手,指引着方向,让她把钥匙顺利地插了进去。

男人身上的烟草气息浓厚,和他一直以来用的那款厚重微苦的木质香水糅杂,有一种烟熏白檀的味道。

“你来干什么呀?”

她的声音带着醉酒的绵软,如同他掌心覆着的那只手一样。

纤细的身体靠在他的胸膛,幽幽的酒气顺着空气攀升,停留在他的鼻尖。

烟火熏烤的木柴碰上酒精的催化,蓦的燃起了大火,他看着她潮红的脸颊,喉咙滚动,低声道:“我来给你送药。”

“不是说好了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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