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钦,我没想折磨你,我从来没想过要折磨你,我只是觉得,我觉得我……”童峻就像是有点断电了,低着头看怀里的人,声音一颤,话就说不下去了。
煤球被俩人挤住了,忿忿地喵了两声,伸出爪子拍童峻。它的指甲有点长了,一下就把羊毛衫的线勾了出来,缠在它的爪子尖上,甩不下来。
小猫更不高兴了,愤怒地刀着小爪子,那条被勾住的毛线也很倔强,就是不肯松开。
一猫一线斗得不亦乐乎,最后毛线在煤球的爪子上绕出一个线包包,童峻的羊绒衫也被扯出来一个大窟窿。
叶钦从童峻怀里挣出来,捏住毛线的尽头猛地一拽,线就断了。
“对不起,这件衣服多少钱?我陪给你。”叶钦立即掏出手机来,打开了理财软件。
“你不用……”童峻看着胸口上的那个窟窿,说到一半就改口了,满脸通红的,“三千万,这个洞三千万。”
叶钦抱着猫转身就走:“烧傻了吧你。”
童峻听见他这一句骂,脸上却多了半分轻松,似乎没想到叶钦居然心里挂记着他病了:“你要去哪?你让我送,我就不让你赔了,行吗?”
“账号给我,这么大的数直接转不了。”跟童峻说完,叶钦直接拨了个电话给何玉谦,“哥,我之前放在公司户头上的……”
他话还没说完,童峻一把夺过了他的手机,也急了:“为什么啊叶钦!你就这么恨我吗?白昙可以和你一起唱歌,有事你找何玉谦,那我呢?我哪里比不上他们呢?”
“你哪里都挺好,比我好太多,我配不上你,行吗?”叶钦把自己的手机拿回来,转身朝着大门走了。
童峻抓着他的手,往自己怀里揣:“你把话说清楚,我哪里不好了?”他一直压着咳嗽,两颊上腾起不自然的绯红色。
“好,说。”叶钦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呼出来,空气中聚起白白冷冷的一团。
“白昙是我的同事,何玉谦是我的兄弟。而你,曾经是我的全世界。”叶钦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想这些话的时候,就像是一场极为安静的千刀万剐。而当着童峻的面,他却可以把这些日夜折磨他的话轻而易举地说出来。
而且这些话被说过了,就好像丧失了原有的杀伤力,他再想起来,也就没那么疼。
“我曾经想着把最好的都给你,哪怕我不做我自己,我也要让你过得很幸福很快乐。”叶钦看着童峻,就像是想要原谅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可是你要的幸福快乐和我没关系,我给你的你都不要,但是我能给的都已经给完了,就都没有了。你为什么还跑来问我,怎么什么都不肯给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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