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岸那边漫不经心问“已经什么。”
易胭勾了下唇“空虚了。”
心与性都在暗示,苏岸不可能听不懂。
烦闷不安的时候,苏岸是易胭的唯一消遣。
只有看到他人听到他声音,易胭情绪才能缓解点。
比较遗憾现在只能听到他声,见不到他人。
才四天而已,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
那八年,易胭都不知道自己只能熬过来的。
她手下意识往床头柜那边伸去,想拿根烟。
拿的时候碰掉了烟盒上的打火机,咔哒一声。
这点动静瞒不过苏岸,他声线有点冷“今天抽第几根了”
“你这人,”易胭手索性收回来了,笑了下,“怎么这么烦,都猜到我不是抽第一根了。”
“不准抽了。”
“行,”易胭说,“那我不抽你能出现吗来管管我。”
易胭知道自己这句话有多无理,但是就是想取闹。
被爱的无理也是有理,爱的那个总会宠着。
易胭觉得和苏岸重新走到一起后,她最大的长进就是在认为苏岸喜欢自己这点上深信不疑。
情爱之间,不过积极和病态的结合体,理智不理智间游离。
以前的易胭对她和苏岸之间消极居多,现在不同了。
没变的不过还是她时不时就撩拨一下苏岸。
“怎么样”她又说,“我不抽烟了,你马上出现在我面前。”
“我想见你了。”
话落,听筒里传来苏岸的声音“好。”
易胭一愣,这声音不仅从听筒传来,还从门外。
她猛地看向了紧闭的双木门。
紧接着传来两声叩门声“开门。”
第78章 哪疼
如果不是那两声叩门声, 易胭都以为是自己再次出现幻觉。
易胭靠在床头,侧头盯着门,两秒后手机往旁边一扔,翻身下床。
她急到忘记穿鞋,光脚踩水泥地上, 老式双木门门闩插着, 易胭唰唰打开。
外头夜色浓重,苏岸身影看不甚分明, 但易胭知道就是苏岸。
门还没完全打开, 易胭便往前栽进了苏岸怀里。
苏岸没觉意外,手自然而然接住她,顺势往屋里一带。
易胭仿若无骨一般攀在苏岸身上,故意不使力,苏岸搂她进屋后门没关, 直直往床边走。
就在易胭满脑子黄色废料的时候, 苏岸忽然松手,将她给扔床上。
阿茶村给她们安排的宿舍环境十分质朴,这床不是软床垫是木板的, 易胭跌下去撞上木板发出声响。
虽然不是很疼,但她还是下意识微皱眉,暗骂一句:“操。”
她还没跟苏岸算账, 他已经转身去桌边。
“你去哪儿?”易胭也不起来, 维持被他扔下去的姿势。
苏岸没回答她, 在她桌上捞过湿巾, 抽了张后回身走回来。
易胭微仰头看他:“你知不知道这床木板的,就这样把我往下一摔。”
借着窗外夜色,易胭看清她男人身上西装革履,衬衫西裤。平视过去袖口处腕骨分明,指节骨感修长,肤色过分苍白。
他居高临下看她:“下次不穿鞋试试。”声线孤傲清冷。
易胭:“……就为这事摔我啊……”
苏岸没理她了,单手懒散拎了下裤腿,前后脚蹲下。
易胭就这样半撑在床上,苏岸单手扣住她脚踝。
苏岸指尖有点凉,易胭脚下意识往后一缩,苏岸没让,往这边一扯。
易胭不动了,想到苏岸是从室外进来所以手才会这般冷,她这才想起问他怎么过来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