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胭转头,几秒后很轻地笑了声:“你真好啊,苏警官。”
第一次,易胭口中说出的苏警官不带任何调戏不正经意味。
苏岸没理她,车驶过红绿灯路口。
回家吃晚饭后,苏岸照旧没在家里待着,易胭一人留在家。
厨房收拾完毕后易胭到浴室冲了个澡。
晚上睡前想起明天是5号,5号是戒毒所探视的日子。
易胭上个月没去看易檬,上次她给她留下的钱足够她花上两个月。
她没去看,易檬也没给她打电话,上次见面还是易胭陪崔依依去看崔环杰,顺便她也探视了易檬。
卧室一片黑暗,易胭平躺在床上,视线无焦点。
今晚的事打断了她这两年来的平静,一直以为总算是风平浪静了,才知道人一直在暗处盯着,时不时出来猎物。
她们母女根本从没逃出过他们视野。
不知过多久,易胭闭上眼睛。
某刻易胭眉心顿皱。
为什么她注定出生便命运不公。
睡前易胭眉心还是紧皱的,明天该去看易檬了。
凌晨三点苏岸回到家。
易胭傍晚回家时,说想让苏岸回来,他回来了。
卧室一片漆黑,苏岸也没开灯,从浴室冲澡后才上床。
不过刚在旁边躺下,还未来得及沾枕,身旁的易胭忽然挤进他怀里,紧紧抱着他腰腹。
她在黑暗中出声:“回来了?”
苏岸手穿过她脖下:“没睡?”
易胭顺势枕上:“睡了,你吵醒我了。”
易胭一向警惕性强,平时一人睡觉稍微有点动静她便警觉。不过这次不是因为苏岸吵醒她,而是她也根本没睡。
苏岸清楚易胭没睡,但也不拆穿她:“嗯。”
男人身上带着干净的沐浴露香,刚才被窝外进来,身上稍带一丝水润凉气。
易胭却抱着他不撒手,苏岸也任由她抱。
易胭睡的位置有点下,苏岸托住她臀部往上托了托。
易胭微抬头,去亲苏岸下巴:“苏警官,为什么摸我?有损职业风范。”
苏岸:“……”
黑暗中隐约能看出对方轮廓,他淡淡看了她眼。
易胭不撩苏岸便心痒,总得说点什么,但或许今晚心情有些异样,她也没再继续下去。
易胭躺在苏岸怀里,过会儿问苏岸:“我记得你以前是裸睡,现在怎么不了?”
苏岸声音从她头顶传来,话出口也不是十分正经:“你不也是。”
深夜给男人低沉嗓音染上浓重倦色,带着点平时没有的慵懒。
易胭:“……”
她再次抬头,声音佯装不满:“你这怼人毛病跟谁学的。”
苏岸很镇静一个字:“你。”
易胭:“……”
以前高中易胭可不少怼苏岸,苏岸不喜说话,而她对他又停不住口,这种差距经常会使易胭感觉被冷落,每当这时候她都会怼苏岸。
反正埋怨了他也不会回嘴,任她骂。
“行吧,”易胭又往苏岸怀里缩了一分,“的确是我。”
苏岸自律性高,从来不受旁人言语行为影响,更不会有被人教坏一说。
从来只有他自己自愿学坏。而他也只让易胭教坏他。
苏岸没说什么,只是将易胭又往怀里揽紧一分,嗓音有些熬夜沙哑:“睡了。”
苏岸睡眠一向不足,易胭也不吵他:“嗯,睡觉。”
被窝里很快暖和起来,苏岸体温比她热些许。
原本易胭根本睡不着,此刻待在苏岸怀里开始渐渐发困。
两人呼吸交缠。
过不久易胭也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