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不可能!
易胭看纪糖气不带喘地刷屏, 靠在电梯壁上看着屏幕无声笑。
很快电梯到达所在楼层, 易胭出电梯。
手机放到嘴边给纪糖发了条语音。
“你才知道啊,”易胭说,“你把我身份证和户口本给他的时候就把我卖了。”
纪糖电话立马打了过来。
易胭接听。
纪糖的声音倒是没刚才发微信消息时那么震惊了。
反之有点底气不足:“真的是我啊?”
易胭听他这仿佛自己做错什么大事的声音,被逗笑, 但嘴上还是说:“是啊。”
纪糖:“我, 哎, 那个。”
“我没想到他会带你去结婚,早知道我就不给他了,”他说,“不过你们为什么结婚啊,结婚总要有个理由吧。”
纪糖这个问题问得有些恰不是时候。
下午在急诊部遇见苏母时她说的话易胭还记着。
苏岸跟她结婚,虽然易胭现在不会认为苏岸是对她负责才跟她结婚,但她也的确弄不清苏岸与她结婚的目的。
好似苏岸与她结婚只是为了个夫妻名义。
夫妻会同屋檐下生活,可她和苏岸没有。
甚至他们之间不似情侣。
总差了点什么。
易胭听完纪糖问的话,有一瞬不知该如何回答。
好在纪糖下一秒立马道:“你们是不是……那个了?”
纪糖这别扭的问法再次引易胭发笑,暂时将刚才脑子里想的东西搁置。
“你说你一大老爷们,问得这么隐晦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没开过荤。”
易胭说着顿住,然后继续道:“不对,你的确是没开过荤。”
纪糖这人看着爱玩又闹腾,但其实有些事他比任何人都坚持,就像以前追大了他两届的学姐,坚持了这么多年人家不喜欢他他也没放弃。
追人过程中也老实安分,不是没有女孩子喜欢过他,只是他不拈花惹草,这么多年从来没亲身实践过男女欢爱。
纪糖:“……”
“我去你妈的,”纪糖说,“我看你不是我朋友,是我宿敌。”
易胭笑:“那拔刀?”
纪糖:“滚。”
骂完易胭他又问:“诶,所以你们到底——”
易胭格外坦荡:“做了。”
“卧槽!”纪糖说,“苏岸简直闷声干大事啊,而且我看你也没有不乐意,别人醒来第一念头估计都是完蛋,失身了。我估计你醒来是无济于事,甚至还试图回想那个的时候的感觉。”
易胭:“……”
年少时候他们做过。
且苏岸在情事上总能给易胭很好的感觉。
男人在这种事情上无师自通,少年的苏岸也如此。
甚至还会时不时折磨一下易胭,故意看她在他身下哭,又让她极致绽放。
年少时偷食禁果。
从此日日沉迷。
即使后来过不久他们便分手。
可那些彼此进入的夜晚,让易胭惦念了很多年。
不得不承认,易胭那天从苏岸家醒来的时候,她的确如纪糖所说那般,试图想起那晚的事,即使什么都没想起。
纪糖这么说她,易胭也不觉得不好意思。
她大方承认:“是啊,我想着呢。”
纪糖啧啧两声,对易胭这反应习以为常。
两人又说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易胭进屋后去浴室冲了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