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叹。
“秦总,慈济庵那边念小姐已经送了一些东西过去,还给通了电,明天您就出院了,您看是不是要准备找人镀金佛了?”
“嗯,这事儿不急,下周吧!我先去老头子那里走一圈。”
厚重的实木大门敞开来,里面走出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
有型的身体被来自萨维尔街的顶级西服包裹着,高贵疏离。
头发用发蜡固定的一丝不苟,袖口黑色的宝石一闪一闪,男人出门上车。
“大公子回来了,老爷在书房。”接过男人的外套,管家细细将之挂起。
书房里近六十的白发老人正在练字,整张深色檀木桌被一张宣纸占满。
行走有力的狼毫泼墨书写,看那字,老人身体不错。
秦松站在一旁,最后一个笔划随着笔上不够饱满的墨重重点了上去。
“你可能不够了解我,但大概也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的好儿子想让我死,偏偏我命大,你说这事儿我是认真对待呢?还是手上松一些不跟他太过计较?”秦松还是站得笔直,气势逼人,就是有些玩味的话让人后背发凉。
“秦氏百分之十的股份明天就是你的了,我让人一早去交接,这样一来,你持有百分之六十的秦氏股份,已经是最有话语权的人,就是你说要做董事长,我也得下台。”狼毫刚触到清水时,丝缕的黑像云烟一样缥缈,四处扩散,美得惊人,继而归于一坛浑浊。
老人看似专心的在洗笔,心中气的要死,前几日得知大儿子出了车祸,后又有人举荐次子接管木子娱乐,哪能不知是怎么回事儿。
对不起秦松的事情太多,可他怎么办,次子与他母亲自己同样对不起,就是再坏也是自己的儿子,只能由他这个老父亲来收拾残局,还盼着秦松能看在股份的份上,不要整治小混蛋太狠。
是了,秦氏当家人知道,即使他给了秦松这样的赔偿,也不能平息他的怒火,秦远必定会遭到报复,他拦不住,也没脸拦。
“行吧!就这么着,我也怕脏了手,一个□□的儿子。”秦松在外人面前一向高贵,从不口出脏话,像这样不体面的话更是不会说。也就是在老爷子跟前,每每都要点出这一点,说出自己有多恶心。
“你……”秦老爷子一掌拍在桌子上,却说不出话来。
“罢了,你走吧!你不认这里是你的家,不认我是你父亲,但希望你记得自己还是秦家人”
“这话说的,我当然是秦家人,难道不知道我爷爷还在世,哪来的脸这么说呢?”秦松一听这话笑了,讥讽回了一句,转身利索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