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大乘法王对着众人说道:
“我本是打算前往贡钦寺宣扬佛法的,可是听说你们现在要去帮助白莲教,助其统一中原武林,是吗?”
龚子西马上说了一句:
“父王,您现在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萨迦派自数十年前被噶玛派大宝法王夺走领主位置后,已经一年不如一年了,白青天答应了我们,这次我们萨迦派若能帮助白莲教一举灭了弥勒教,那白青天就会率领白莲教帮我们萨迦派重新夺回西藏领主之位。”
大乘法王便问:
“子西,你难道就真的如此信任那白莲教吗?”
龚子西马上回了句:
“白莲教也是发展近千年的大教了,它们是不可能食言的!”
这时那三个波斯人也朝大乘法王走过来了,其中为首一人说着:
“大乘法王,您是多虑了,有我们波斯三使作证,若白莲教重新夺回终南山后,它们一定不会忘了你们萨迦派功劳的!”
大乘法王看了看三使,叹了口气:
“好吧,既然三使都这么说了,本法王也无话可说,不过我可不想管你们这些事,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我今日本来准备劝说你们的,看来没必要了,我明日还是好好去往贡钦寺好好宣扬我的佛法吧!”
宗麻拉什走过来说了句:
“大乘法王,您放心,这事我们定然不会牵连到您的,万一失败了,我们会说我们是噶玛派的,到时候这些人要报复找的不过也是大宝法王!”
大乘法王拿着转经筒转了起来:
“你们现在别打扰我了,我要好好诵经,明天还要赶路去往贡钦寺。”
杜不忘看了邬霜霜一眼:
“我们赶紧走吧,免得被那些人发现了,我现在可不是那宗麻拉什对手呢!”
第二天,杜不忘几人便随着邬霜霜一起,前往华山去了。
不过杜不忘这几人,这次绕的是北线,七月中旬之时,终于到了四镇咽喉、三省要冲的潼关,此地距离华山也不过数十里了。
杜不忘曾经也走过几次潼关,不过当时都是因为边事,急急匆匆也没来得及在此游玩,这日到了以后杜不忘与几人商议了一番,便决定在此多玩几天,再去往华山。
邬霜霜也答应了带杜不忘几人在潼关附近游玩几日,邹彬这些人心里自然清楚了,毕竟这一路来,都看着公主邬霜霜整日都跟杜不忘在一起,俩人都已经互生情意了。
虽然还是炎热的夏季,天高日晒,但在潼关城门上,不自觉有时还吹来一阵阵凉风。
杜不忘这时正陪邬霜霜在城门楼上看着附近的奔腾的黄河之水和来来往往的商旅。
只听邬霜霜念了一句诗: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杜不忘也回了句: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
邬霜霜有些不解的看了杜不忘一眼:
“人家在念黄河诗句呢,你怎么对上潼关路了?”
杜不忘一笑:
“我这句诗也有说黄河的啊,'波涛如怒'不就是形容黄河吗?”
邬霜霜也是一笑:
“好吧,算我见识浅了!”
杜不忘摇了摇头:
“你这般聪明有才的女子,古往今来又有几人呢?”
邬霜霜瞪了杜不忘一眼:
“你别这样说,我生平最羡慕之人乃是宋朝大词人李清照了!”
杜不忘对着邬霜霜说了句:
“泪湿罗衣脂粉满,四叠阳关,唱到千千遍,人道山长山又断,萧萧微雨闻孤馆。”
邬霜霜带着笑意说了句:
“这后面词有点忧伤,我就不对了!”
杜不忘叹了口气:
“唉,是啊,李清照词皆忧伤之曲,与后主李煜被囚时作曲甚是相似!”
邬霜霜回着:
“是啊,当今词人我只认李煜与李清照,我虽不喜李煜,但是我不得不佩服它,身为一代帝王,居然有如此天纵奇才!”
杜不忘说道:
“是啊,天纵奇才的帝王多了,如汉之桓帝,琴艺不逊于子牙,汉之灵帝,设计之才不差于蒯祥焉!”
邬霜霜这时捂着嘴笑了起来:
“你居然跟我提起桓灵二帝了,你这也太逗了吧?”
杜不忘嘴角露着笑意:
“我说事实嘛,桓灵二弟确实有才,只不过才用错地方而已!”
邬霜霜停止了偷笑:
“是啊,就像南陈后主和北宋徽宗皇帝是一样的,身为皇帝属实是有点不适合了。”
杜不忘便说道:
“其实我最惋惜的是隋炀帝,虽受尽后世唾骂,但其雄才大略却不输于秦皇汉武,恐我朝太宗皇帝恐都不及他!”
邬霜霜便问:
“为何你这么说一个亡国之君隋炀帝呢?”
杜不忘回着:
“隋炀帝首开漕运,创科举,开驰道,复河西,安突厥,征高丽,几乎样样都是惊天地之举,可惜最后却落个墙倒众人推,究其因果无非是急功近利了!”
邬霜霜说道:
“也是,若换成它父亲杨坚,可就没这个魄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