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点更加令他生气,他蹙着眉把抽了一半的香烟狠狠地摁熄在了墙上。
雪白的墙壁上出现了一个黑点,十分扎眼,而那个黑点就像宁安一样,毁了整片墙的清白。
“操!”他恶狠狠地骂了一句。
楼梯上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肖笛一边把烟蒂扔进垃圾桶一边转头看了一眼。
郑文泽正从楼下往上走来,半仰着头:“在这儿抽烟呢?”
“嗯,”肖笛闷闷地应了一声,又打了声招呼:“郑老师要找汪老师吗?”
“是啊,”郑文泽说:“他过几天不是飞法国,我有些特殊的面料想看他能不能帮我找一下。”
“哼,”肖笛有点口不择言地冷哼一声:“我看汪老师现在可没有什么精力帮您找面料。”
“这是怎么了?”郑文泽忍不住笑了:“还在吃他那学生的醋呢?”
“什么狗屁学生?小情儿是真。”肖笛冷冷地一笑:“真恶心!”
“说什么呢?”郑文泽压着嗓子低喝一声:“你汪老师什么人你不清楚?”
他说着话脸也沉了下来,错过肖笛往上走。
上了两阶台阶又停了下来,看着肖笛,问:“你有证据吗?就这样说?”
肖笛也觉得自己鲁莽了,万一郑文泽在汪荣那边说什么的话……
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水,收不回来了,他停了片刻说:“有。”
郑文泽靠着楼梯停了下来,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昨天他们一起去剧组,今天宁安身上就带着那种痕迹,”他说着又压低了声音:“汪老师还帮他整理衣服,将那些痕迹盖住了。”
郑文泽的脸色一点点阴沉下来,几乎能滴出水来,却又在片刻后慢慢转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