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那扇门,踟蹰片刻,最后收拾东西返回了自己房间。
宁安快速地洗了把脸,但却没有立刻出去,而是靠着洗手台站了一会儿。
刚才他的确有点紧张了,现在还尴尬的抬不起头。
平复了一下情绪,出来时桌边已经空了,酒杯也不见了,封允已经回了房间。
他感觉有点失落,却又悄悄松了口气。
直到躺回床上,在黑暗中将脸埋进薄毯中,他才觉得自己有点荒唐。
荒唐又可笑。
SOSO吧一如既往的热闹,他们照旧约在了二楼包厢。
这次覃闻语到的最早,他坐在卡座上抽烟,烟雾缭绕在眼前,随着一楼的灯光变幻,色彩映在脸上明明灭灭,连那层薄薄的烟雾都染上了色彩般变得旖旎起来,莫名地像一副色调暗淡的老油画。
宁安和田晓辞是前后脚上来的。
看到他们出现,覃闻语才像活了过来,姿态变化间,眉眼和神情都生动了起来。
大家分别落了座,那种随意又熟稔的气氛便自然而然地弥漫开来。
让人放松。
窗户开着,封闭的包厢便变成了半封闭空间。
侧头便能看到一楼舞池中的美好风光。
随着舞姿变化,少女腰间的金粉在昏暗的光线下勾勒出细软柔韧的线条。
一阵阵欢呼与喧闹如潮水般涌来,起起落落,越发让这方空间透出些难言的安全感。
可以选择放纵,也可以选择矜持和保守。
“小宁哥,”田晓辞穿着件橡皮粉T恤,黑发柔顺,比之前长了点,垂在耳侧,有种中性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