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允被他一番话说的没了兴致,之后两人再没提起这事儿。
可现在,他拿着吹风机,小心翼翼地循着地上的空隙,爬到他床上时,又觉得这样其实挺好的。
空间的狭小度,其实可以适当地增加人与人之间的亲密感。
他怕风筒的声音响起来会吓到他,于是揉着他的发唤了两声:“宁安?”
宁安不睡还好,一睡就沉了进去,整个人的神识都似沉入了深水里,对外界几乎无知无觉。
封允的声音大约是可以听到的,但却是从极遥远极遥远的地方传来一般。
太远了,而他也太累了,那让他几乎无力去回应。
过了许久,他才费力地抬了抬沉重的眼皮,随即却又重重合了回去。
封允见他困的狠了,便不再叫他,扶着他的头枕到自己大腿上,打开低档风位,慢慢为他吹头发。
整个过程中,宁安都没有醒来。
他怜惜地揉揉他的脸,轻轻叹了口气,目光在他房间里梭巡。
到处都是尺寸用途不同的剪刀,尺子,珠针,针线,连床头上都放着色卡。
人台上是两件半成品,都是纯黑色,剪刀裁出的豁口都还没来得及缝起来。
他轻轻握住他的手,迷蒙中宁安回握了他。
这轻轻的一下回握,给了封允无限的勇气和冲动。
他忽然有些自暴自弃起来,那让他什么都不想再管了。
他关了手机,循着他的体温,钻进了他的被窝里。
不是没有同床共枕过,可心跳却从没这么快过。
可是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