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丁桥一开始就没有对抱走孩子存有希望,这个结果倒也算圆满。
两人从衙门出来,李诚一直低垂着头,看着很沮丧,见丁桥要走,李诚喊了他一声,“丁桥,对不起。”
丁桥再也不会因为他任何一句话有情绪起伏,他冷淡的看了李诚一眼,说:“好好对宝宝,我没办法带他走,你是他亲爹,是他唯一的依靠。”
李诚不断点头,眼泪不断的往下流,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不过是一时鬼迷心窍,竟然让自己的小家毁了。
丁桥没有理会他的眼泪,背着包袱,径直往前走去。
等到四周再没有自己认识的人,丁桥找了一棵大树,在下面坐着,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那是他拼命生下来的孩子,他如何不爱他,可他知道自己带不走他,李家肯放他走,都是他利用李诚那一点愧疚之心。
他选择了自由,可他也对不起自己的孩子,他没有办法做到两全其美。
孩子跟着李诚也好,总比跟着自己居无定所,被人指指点点长大要好。
“还要买什么东西吗?”游景玥看了看自己怀里抱着的东西,应该都买齐了。
温琅算了算,应该没什么了,“没有了,回店里去吧。”
游景玥点点头,突然看见河边的大树下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琅哥,好像是丁桥!”
温琅闻言扭头一看,真的是丁桥,他坐在大树下,哭红了眼睛,看着好不可怜。
“我听虞婶子说丁桥和李家的大郎在闹和离,看样子应该是今天和离了吧。”游景玥歪了歪脑袋回忆起虞三娘说的话。
“我过去看看。”温琅其实有点佩服丁桥,说和离就和离,有魄力。
在大安朝,很多人就算在后宅里被欺侮到死,也不敢提出和离,更何况丁桥刚生了孩子,他的情况肯定没办法把孩子带走,他和离就意味着抛弃一切,一无所有。
游景玥见状,急急忙忙跟上去,这种情况温琅走上去,丁桥岂不是会很尴尬?
果然丁桥抬头看见温琅的一瞬间,神情就僵住了。
随即他反应过来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泪水,拍了拍衣服上的皱褶站起来,有些局促的说:“琅哥儿我听黎乐说了,多谢你的药,要不然我这条命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