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正好处于水深火热当中,说的也都是心里话,和他纠结了这么多年,不如春风一度,然后放手。
别让他受她牵连,让他依旧去做他的郡王爷,她一个人走也是好的。
有了这个念头,伸手就来解开他的衣领,因为眼里模糊也一时解不开,直皱着眉头:“什么东西,这都什么东西……”
腿一软,差点又摔了水里。
他只得又扶住她了,徐椀落了水里呛了口水,反身往池边去了。
池边水浅,她径自坐了下来,肩头往上,都在水上。
就那么看着他,也是昏昏然了:“你自己脱……”
一个盘扣一个盘扣打开了来,顾青城也是往池边走了来,衣裳全都放了案上,还拿了手巾过来,想给徐椀擦脸。
坐了她的身侧,他扳过她的肩头,给她擦脸,只是板着脸:“莫要再说那些混话,李显给你下的药,也休想本王给你来解,你就该吃些苦头,让你长长记性。”
徐椀才不听他说那些,翻身就坐了他的腿上。
他身上也只剩下了……
一双玉臂环上了他的颈子,胸前柔软也贴了他的身上,娇嫩的唇瓣一凑过来,点点轻吻就落了他的锁骨上,顾青城手里的巾帕立即掉落了水里去,他不由低咒了一声。
“该死的!”
第129章 挠墙挠墙
池中引好了水, 之前坦露在外面的青石也都沉在了池底, 站在石阶上往下一看, 深不见底。徐椀弯着腰,低头看着水面, 啧啧出声。
洪珠蹲在前面, 伸手搅动着池水, 高兴得忘乎所以起来:“什么时候引的水呀,昨个还没有, 这里面要是养点鱼的话, 那我们可以过来喂鱼。”
这小姑娘话音才落, 从徐椀的怀里传出了一声猫叫。
徐椀抱紧了猫儿, 也是失笑:“你瞧,它好像也同意你说的话, 可能是它更喜欢鱼。”
说着站直了身体。
洪珠回头笑:“懒猫, 让它下水试试,它不敢的……”
笑脸顿时凝结, 她飞快站了起来,还甩了下手上的水。
徐椀见她目光所及,也是回头。
顾青城身形颀长,一身朝服。
就那么远远走过, 只在他目光淡淡瞥过, 立即站住了。
他脸上的伤疤显而易见,徐椀看了一眼,下意识也站直了
怀里的猫儿喵的一声, 她想对他笑笑,但是一见他那万年不变的脸色,立即收起了笑意,转身下了石阶。
顾青城等了他片刻,等她到了跟前了,才低下了眼帘:“会凫水吗?”
呃……不会。
徐椀老老实实轻摇着头,眉眼弯弯:“什么时候引的水呀,我能养鱼吗?”
他神色还淡淡的:“水太深了,不会凫水站远点。”
她点着头,又忍不住问:“我能养鱼吗?我能在池塘当中养鱼吗?能吗?”
他走在前面,脚步不快。
她就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后面,他径直走到回了屋里去,她也就一直跟了进去,丫鬟小厮谁也不敢上前,等两个人都进了屋了,只在后面关上了房门。
房门一关,吱呀一声。
顾青城走了里面伸手解开朝服,回过头来。
他十指修长,目光却是落了她的身上,才解开两颗盘扣,手就顿住了:“过来。”
徐椀后知后觉地发现屋里只有他们两个,转身就要往出走,怀里的猫儿被她勒紧了喵呜一声,她那急着的样子也像个急切逃跑直挠墙的猫儿。
可惜房门没有打开,手臂却是被人抓住了,顾青城往回一拽,就给她直接拽了自己面前来,他目光一动,示意她放下猫儿。
徐椀乖乖放下猫,他抓着她的指尖放了自己领口上面。
她手一抖,慌忙别开了眼:“干什么呀,这青天白日的……”
难得的,他带了些许笑意。
可他非按着她的手让她帮他宽衣。
徐椀无法,只得硬着头皮给他宽衣,他这两日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她也没问过,给他脱下朝服,才要去拿常服,他却是签了她的手,往床铺那边去了。
里间熏香淡淡的香,徐椀不愿过去,直往后面挣着:“白日宣淫可不行,你不能总这样,外面那么多人,都该笑我了……”
顾青城给人拽了床前,他回身坐下,只着中衣。
连续两日未眠,他已是累极:“你脑子里除了那点事,可还有别的?”
也难怪她胡思乱想,成亲这些日子以来,他可是让她尝到了久旱逢甘霖的滋味,下了朝了,说来兴致就来兴致,他可不管白日还晚上。
她都有点吃不消了,才觉得他不在时,吃得香,睡得香,两日未见,也看在引来的泉水面子上,待他好些,可他这个……
顾青城躺倒,一手摸出枕下她的话本来,扔了她的面前:“日日盯着它看,你夫君几日未回可知道?问也不问,我干什么去了?”
她连忙捧起话本来,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夫君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