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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晚辰[高干]_分节阅读_510(1 / 2)

物没能完全包裹住戒指,戒指的尖角一路往下,是割着肠道,一路不停大刀阔斧地出血。

这种惨烈的情景,复杂的情况,任哪个医生都束手无策。说开刀吧。这样的出血状况,是要从胃部一直到肛门都得修理。这般大的手术,没人能做。即使做了,病人也承受不起。

温凤妹只想到女儿可能最终和老公一样去蹲几年监狱,可能女儿蹲完监狱出来就老实了,结果最后听到的却是女儿自己吞了戒指命在旦夕的消息,眼前发黑,整个人栽倒在了地上。

汪芸芸死得,真叫做一个凄惨。戒指在她胃肠内每割一寸,她就得痛得在床上打滚,恨不得当场撞墙。

温家人里,任谁听到这个消息都不敢置信。因为汪芸芸好歹是学过医学的,不会不知道吞戒指的危险。张秋燕双手合起掌来说:“这孩子,不是想自杀的吧?”

汪芸芸真没有想到自杀,充其量只是想在坐监狱之前让哪些人不好受。

一切只能说明,再专业的知识都没法弥补汪芸芸那一刹那为自己的歪念头付出的代价。这个代价,却是她只能用生命来偿还。

汪芸芸死之前,只说了句话:“让我死!”

那时,她已经痛到只能用死来解脱。

温凤妹赶到医院,看到白布盖上女儿的脸时,掀开白布用手往汪芸芸脸上猛扫:“你愚蠢不愚蠢?你是比你爸还愚蠢!你给我起来!”

在这件事上,打击最大的,要属汪少涵了。之前,他只知道父亲姐姐会坐牢。坐牢,对他来说,只是被关进个某个地方里,总之到了哪天他父亲姐姐照样会重新出现在他面前,因此毫无感觉。廖舒雅死的时候,母亲不给他看。他听到消息照样没有感觉。现在,是自己的亲姐姐死在他面前。他再看不起汪芸芸都好,却也知道那是自己的亲姐姐。

汪少涵哭了,不是像父母闹脾气要东西哭,而是哭声十分悲惨,没有闹一句,只是哭,跪在汪芸芸的床边哭,一边哭一边用袖子抹眼泪,诺诺地喊着:我错了,我错了——

温凤姊看到汪芸芸死,就想到自己的女儿了,却同时又觉得温凤妹至少幸运,有另外一个孩子,反倒显得自己益发悲催。没有心情安慰温凤妹,自己都安慰不了自己,找到地方自己默默地抽泣。

张秋燕见这般错乱的状况,只得打电话给温世轩求助。然而,温世轩回了老家故居处理自己大女儿的事,根本没法赶回来帮忙。就这样,汪芸芸死完第二天,匆匆火化,是要被送回老家安葬。

汪友才在拘留所里听到女儿死了的消息,没有嚷嚷着要见女儿一面,只是呐呐地和儿子一样喊着:我错了,我错了——

如果他早把女儿供出来,让女儿进拘留所里,女儿说不定不会做出疯狂的事情自取灭亡。

吴祈然被救回了条命,却也一辈子没法和汪芸芸离婚了,因为汪芸芸先他一步死了。按照礼俗,他将来还会被要求和汪芸芸葬在一块。想到这里,他笃定了汪芸芸那阴魂是要跟着他一生,死后都绝不会放过他。他在黑暗中不止地发抖。

可不管怎样,妞妞,却是有可能交回给吴祈然带了。

说回那枚戒指,君爷当然不可能让汪芸芸带着他送给未婚妻的婚戒进到坟墓里面。好在那枚被他妹妹改装过的戒指够硬,生命力够强,经过这样一系列变故和尸体火化后,一点都无损坏,回到了他手里。

只是长辈们,都觉得这枚戒指既然带了阴气,不好再戴。为避免这十万打了水漂,蔓蔓早已在事前做好了准备,替她哥和大嫂将珠宝店告上了法庭,得以重新得到一枚全新的一模一样的作为赔偿。

至于这枚带了阴气的戒指,珠宝店不敢要回去。君爷将它留下来,偶尔看着是觉津津有味,因为他妹妹设计出来的东西,就这样把一个贼人替法律制裁了,的确很有意思。

蔓蔓不知自己的哥在算计什么,只是觉得在这事上对自己哥有些小小的愧意,于是不遗余力来到钟树康家里帮她哥搞实验。

当妹妹的,在某方面,还是比当哥的单纯一些。

在钟老头这里,两天下来,蔓蔓与钟老头逐渐熟络了,发觉,这老头,也不像自己想象中难以相处。钟老头,比她认识的任何一位爷爷,都要爱安静。

常常,她跟在他后面干活,他都是一声不吭的,只有在她不知道怎么做的时候,出一两句声音。但这不代表,他会用一双温玉略带苛刻的眸子在她不知觉的时候,打量着她,考究着她。

“囡囡,老头子,该歇会儿了。”钟夫人每到一定时间,会进到园子里的大棚里面,催促他们休息。

蔓蔓走到水龙头底下,先冲刷脚上穿的雨鞋,以及手上的泥巴。

钟树康问老伴:“准备了凉茶没有?”

“照你吩咐,今天拿了方子去抓了药,都煮好了。”钟夫人说。

蔓蔓甩着手上未干的水珠子,被钟夫人拉着往屋里走。钟夫人边走边拿条帕子给她擦额头的汗,道:“快入夏了,天气热,你要是中暑了,我可不好向你哥你爷爷交代。我家老头子干起活来没有时间,你不能学他吃亏。”

“我爷爷来了吗?”蔓蔓抿着嘴微笑,绕开话题,问。

后来,她是听说陆老头是经常会过来这边串门的,只要钟树康不嫌朋友串门麻烦的时候。

“你爷爷前段日子来的比较多,是为了你那两个孩子的名字。不过,我家老头也出不了主意。”钟夫人这话略显前后矛盾。

蔓蔓知道钟树康是个老中医,精道的中医都是要学周易的。学了周易,等于和黄济儒一样,会学命理。想来,陆老头也是因于此来向钟树康请教孩子的取名,但是,钟树康没有作答,或许是和黄济儒一样,都推算到了什么。

仔细比较,会发觉钟树康与传闻中黄济儒的性子有些像,都是特别爱清净。不知两人之间会有什么联系。

蔓蔓问起黄济儒时,钟夫人忙说:“黄济儒那种人,是谁都学不来的。况且,我家老头,与他是从无交往。他或许信命,可我家老头压根不信这东西。我家老头是无神主义。”

蔓蔓随钟夫人走到客厅时,钟树康已是坐在客厅里头,捡了大理石桌上一本中药古籍在翻着。

钟夫人进厨房转身出了,只端了一碗凉茶,对蔓蔓说:“给你喝的。”

蔓蔓接过碗,闻着碗上方的药味很清香,从碗里一点飘浮的药渣能辨出里面几味药来说:“好像有藿香,厚朴,山药,黑色的小粒是车前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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