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媳妇结婚了,但若是曾经在婚前对媳妇有不轨的行为,依然免不了要刑事追究。
蔓蔓囧囧有神:“阿衍,你问我怎么办,你都不知道怎么办,我能知道怎么办吗?”
小两口到底是没有理由能反驳君爷,没有正当理由能将君爷塞进白露房间里。
白露早在浴室里听到他们两人对话了,走出来时,带着歉意说:“不然,把一间双人房换成两间单人房吧。”
“这个主意好。”蒋衍立马对善解人意的白露感激地点点头,随之冲出去客房部要求换房。
瞧老公急成这个样,蔓蔓对白露歉意更深了:“其实压根不用换,不就住两天。”
白露露出白齿笑了笑:“蒋中校对这个机会可是盼了很久了。”
“他天天晚上在家里不是一样和我睡一张床。”蔓蔓皱着眉毛鼻子,咕哝起自己的老公,“还和自己的孩子抢地盘,比孩子更像个孩子。”
白露哈哈大笑两声:“我觉得你们两个,都像是孩子。”
自己和老公被未来大嫂批评成了半斤八两,蔓蔓囧,嘟起嘴:“我能和他比吗?”
“不过我挺羡慕你们两个的,你看,整天说说笑笑,气氛多好,根本不怕没有话说。小两口之间,最怕是各自藏着心事没话说。”白露道。
蔓蔓仰起脸,见着她精致的眉毛间似乎掠过一抹抹不去的惆怅,嘴巴里艰难地想了会儿后,才想到安抚的话说:“白露姐,我哥是那个脾气,你看他对我都那样。他在家里对我爸妈都那样的。”
“我知道的。”白露淡淡地应完这话,接着感到语气似乎有点不妥,回头朝她歉意地笑了笑,“正是了解他这个性子,我才喜欢他的。”
这叫做周瑜和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怨不了任何人。蔓蔓觉得这样也挺好,反正白露和她哥自己心里喜欢最重要。
后来,蒋衍没能换到房,客服部说是单人房住满客人了。这时候退房搬到其它酒店,不止显得刻意了,而且,要损失大笔房费,等于在割蔓蔓的肉。蒋大少为了和老婆搞浪漫,只能另想主意了。
到了第二天清晨,早上不到五六点钟,蔓蔓就被老公叫醒了。
“阿衍,你这么早做什么!”气哼哼地给老公打开房门,小媳妇有点恼。
“你赶紧换完衣服,我带你去看天津的早市,带你去吃这里的特色小吃,晚了可就吃不着了。”蒋衍拿手推着老婆催促。
蔓蔓没好气的,但是想到确实结婚以来都没有和老公这样单独出来过,蜜月旅行又欠了老公的债,心里难免愧疚,于是朝老公点了点头,要老公等会儿她进去换衣服拿包,继而是想起回身问:“你叫了我哥没有?”
“这事哪能叫你哥?”蒋衍向她瞪瞪眼,点醒她,“蔓蔓,我们必须两个人出去,才能留下你哥和白露他们两人独处的机会。”
被老公瞪眼的蔓蔓,冤枉地翻回白眼给老公:“我这不提醒你别吵醒我哥吗?我哥那是当兵的,警觉性很高。”
“你老公也是当兵的,不比你哥的警觉意识差混世穷小子。”掳袖子扬眉头的蒋衍,向媳妇表现出强悍过大舅子的一面。
蔓蔓对老公这番的无语,小心放轻脚步声走回客房里,发现始终没有能吵醒到白露。看来白露是吃了昨晚上君爷给的感冒药后,因那药有些催眠作用,睡的比较死。因此她大胆地换了衣服拿了包,给白露在桌上留了张字条交代去处,果断和老公出发享受两人世界去了。
等到白露醒来,望到墙上的挂钟,已是早上八点整。以她平日里由军人训练有素锻炼出来的五六点早起习惯,她今早上完全是破格了。好在现在是休假时间,她爬起来正准备叫小姑子蔓蔓,右边的床上空荡荡的,被褥有些冷,感觉是人走了有一段时间了。心里未免是一惊,四处在客房里找了遍不见人影,正要打电话给小姑子时,看见了蔓蔓在桌上留下的字条。上头简明扼要几个字:蔓蔓和蒋大少故意出去给她和君爷留下空间。
扶着额头的白露,唇角轻扯开一丝苦笑。旁人都能看出她和未婚夫之间沟通有问题,需要独处。想到这次临出发前,自己大嫂云姐奉了她哥白队的命令,希望她务必在这次旅行中与君爷的关系有所突破。看来对他们俩关系焦急的人,远远不止一个。
心里为此有点沉甸甸的感觉,拿起把梳子,对着镜子慢吞吞地梳理头发,心神散漫,是想:他们两人之间,永远是这样的关系,亲不能亲到哪里去,疏远又是不可能的,因为中间牵扯太多的利害了。
梳洗完毕,看表,已经是八点多快九点了,再晚点,怕是酒店里的免费早餐停止供应。不知他是醒了还是未醒。按理说,他和她一样,都是军人,早起的生物钟拔得很正,基本从未出过问题。但是,若他是醒了,为什么都没有过来叫他们。蒋大少都走了,不可能只留在客房里的他一人,没有察觉。
怀着这样那样复杂的心思,想每次对着他都是这样左右徘徊犹豫不知在害怕什么的心思,白露对自己都不满意,拿手拍打下自己的脸颊让自己清醒些,之后,按了他客房的门铃。
按了会儿后,里面没有响应。她诧异了:难道他是一个人出去了?
一瞬间心头涌起的怀疑,是怀疑自己被抛弃了,令她惴惴不安,然而,想起昨天她跑去寻找他的时候,他说的那句话,无疑让她吃了颗定心丸,不得猜测起其它可能性。打了客服部叫来人,帮着打开门。
走进去后,兀然发现他是一个人在客房里睡着。
“小姐,需要帮忙打电话吗?”酒店里的服务生问她,想着刚才按那么久门铃里面的人都像是听不见,会不会这个睡着的人是出了什么问题。
白露果断地摆摆头,道:“你出去吧。我来照顾他就可以了。”
服务生退了出去。她吸口气,压下心里的不安,走近床边,听见他有在呼吸的声音,心里又安实了半分。低下头,再凑近点观察他的脸。好像自己从来都没有这样仔细看过他的睡颜。只见着这张脸,棱角分明,眉目俊朗,浓眉犹如青黛,散发着夺目的英气。继承了陆家古家优秀血统的他,外貌固然没能比得上姚爷那种妖孽,却在霸气上远胜任何人,是那种真正男子汉的阳刚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