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油诗,你写的是泰戈尔的诗。”
听见她这句话,他俊美白皙的脸上露出丝困窘。
陆欢静悄悄地走了过来,手里捧着杯热可可,在献给她时顺道说:“哎呀,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两个的休闲时光。”
接过他进献的热可可,彭芳反问他们俩:“你们不喝吗?”
“我想着你们两人一杯。”
刚要喝一口的彭芳听到这句,噗吐了半口。
姚子宝瞪兄弟道:“别听他胡说。”
陆欢为此很是淡定,道:“我和宝儿从小到大,都是两人一杯的,你们两人一杯有什么不可以?”
姚子宝闻之哑语。彭芳重新笑开了颜,心想蔓蔓这弟弟,是天下独一无二的人。
他们三个说说笑笑的样子,显然落进了在旁伺机已久的张晓亮。看都看得出来,彭芳与陆欢姚子宝两人的关系都匪浅,很难让人不从中猜测些什么。说不定,陆欢和姚子宝两个人,都是喜欢上彭芳一个呢。要抓这方面的证据并不难。首先,刚姚子宝和彭芳独处时气氛已经很不错。至于陆欢,他在学校里,从没见过陆欢这样和一个女孩子说笑过,可见,彭芳在陆欢心里有一定分量,不是喜欢那会是什么,他想不出第二个理由。
想到这彭芳能被陆欢和姚子宝两个人都看中,张晓亮第一次惊讶地去挖掘那张苹果脸底下暗藏的魅力。看了许久,彭芳那种人格魅力,他定是看不出个所以然。因此,他是完全捉不住头脑。不过,只要肯定了陆欢他们两个对彭芳都有兴趣,他的手段,就有了派上用场的时候。
开始滑雪后,彭芳与陆欢、姚子宝他们分开了,毕竟是分属于两个团队。
站在雪坡上,彭芳低头在检查滑雪板,望到一个人影靠近到她跟前,抬起头看到是张晓亮,她立马又垂下脑袋。
张晓亮心里冷笑,知道必定是陆欢他们向她说了些什么他的坏话,表面仍是斯斯艾艾蹲下身,向她伸出只手:“你以前滑过雪没有?”
以前,她被赵夫人招待过,是到北方滑过雪的,可过了许久,忘也是忘得差不多。
“你不是在南方?你滑过雪?”她反问他。
“上次,上几个星期吧,有人带我来滑过。”张晓亮不提是孙家人带他来的。
彭芳想着会不会是他那个进了监狱的表哥。她没有握住他的手,自己靠着雪仗站了起来。
见她不领情,张晓亮也不急。他跟在她后面滑,想着寻觅英雄救美的突破机会。
他们两个都是在初学者的滑雪场地。彭芳本来就小心,哪有可能让他得逞的机会。却是他一直要注意跟在她后面,反而不好掌握。随着时间推移,无洞可钻,这让他愈来愈是心焦如火。
陆欢和姚子宝等一群结伴的兄弟,玩滑雪的时间长,对这滑雪场地也熟,早是老手。几个人一开始,就乘坐索道跑到了较高的山顶,找技术雪道玩刺激。玩了一阵,这大汗都冒了出来。
陆欢甩着手套,拿手抹抹汗,取下墨镜,眺望到山底下那片初学者的场地,一眼瞧见了彭芳后面跟的那条跟屁虫,嘴角微翘,雪仗当即插进雪地里,脚踩滑雪板朝他们方向飞驰。
姚子宝离他不远,看到他这动静,怕他出事,赶紧跟了过去。
两个如矫健的马鹿在雪地上飞驰而过的影子,炫目璀璨,从高坡滑下后,在人群中如流地穿过绕过,行人侧目时,只觉是一阵风或是两颗流星,惊赞地停下步子来。前面的影子,飞速逼近到张晓亮和彭芳的雪道。
眼见拦不住了,姚子宝干脆在后面放慢速度,为兄弟把风。
于是张晓亮滑到半截,突然感觉到背后一阵飒飒的寒风直向自己吹来,一个飞速如喷射机的影子朝自己冲来,好不惊险。他只是个初学者,面对突发状况无能力应对,乍一惊,往旁边躲,但是没能操纵好雪仗和滑雪板的平衡,身体一歪一扭,屁股坐到了地上。
刚好旁边有两个正在学习滑雪的小孩子看见,哈哈哈大笑:那个哥哥摔倒了。
不怪那些小孩不礼貌,张晓亮这一摔,摔的不重,但姿势很是狼狈,竟是坐进了一个雪坑的样子,老半天起不来。
最令他恼怒的是,彭芳在前面听见笑声,拿雪仗停住了滑雪板,回头寻望,看到他这模样,不由也忍俊不禁地咧开了串白牙。不过,她终究是好心,想走回来,帮手拉他起来。
走到半路,她胳膊被人拉住,一瞧,是甩着头发丝上雪粒的陆欢。
“我带你去玩吧。”陆欢向她灿然一笑,接着开始拉她一块滑。
张晓亮坐在雪坑里直愣愣的,只能看着陆欢带着她轻快地滑起来。陆欢是个高手,护着带着个女孩子滑雪,别说有没有问题,加上本人又长得帅,就好比一个白马王子护着个公主。看得周遭所有的女孩子羡慕妒忌,倾注爱慕的视线一直尾随着陆欢。
相比下,张晓亮丑陋至极的处境可想而知。气得半死的时候,他再也不能掩饰住自己,一拳头砸在了雪地里头。
站在后头的姚子宝,看到他这副暴露出来的嘴脸,眸中很是一沉。
张晓亮认为不能再这样受屈辱下去了,必是要先给陆欢一个教训。他拟好了主意,打算今晚借刀杀人。
玩了半天的彭芳,实在扛不住累,下午回到小木屋休息,一睡是睡到晚饭都没有吃。起来后,头昏昏沉沉的,穿了外套,拿手机搁在口袋里,走去露吧找吃的。
夜色此时已是较黑了,雪场里的活动基本停止。在这里过夜的人们,兴高采烈地谈论白天有趣的事儿,一面吃着烧烤等大冬天里能火热一把的东西。彭芳根据手机联系,在人群里头寻到了一起来的女伴。那些女伴边给她递吃的,边嘻嘻笑笑地询问她今天和两个帅哥在一块滑雪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