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问题是,教授们自己都有工作,怎么来帮我这个忙?一般的技术军官,我想调过来帮忙,也能力不足,帮不上。”孙靖仁为此是走入了走投无路的困境,“我就想着,不然拖延点时间,我自己再和教授协商,看能不能业余做一些指导。”
“君爷没有答应吗?”孙枚问。
“没回复。”孙靖仁就是被君爷和白队这样态度不明反而显得十分高深莫测的举动骇然到了。
君爷和白队是傲,但绝不是鲁莽的人。不会先指责兄弟部队的人能力不足,导致与兄弟部队不和。要踢掉他,也得有证据有理由。
孙靖仁因此不是没有提防对方这一点。与周围一通教授都打好气了,若白队或是君爷让人去试探,都会以软件的实际困难为他说好话。
可是,有关白队君爷是否有让人打探的消息,迟迟都没有半点。
孙靖仁本该为此松口气,但今晚看见君爷坐在【画饼充饥】里,心里起了强烈的不安。
“我看你和晓亮好像认识那桌上的人。”孙靖仁问起妹妹和表弟那时候看过去似曾相识的目光。
“哦,里面,刚好坐着一个晓亮的同班同学。”孙枚说。
“还有吗?”孙靖仁追问。
孙枚不是很情愿说起蒋大少,怕被大哥怨,择着话说:“还有一个,是这两天到我们学校科研所借机器的技术军官。”
“计算机的?”孙靖仁瞪直了眼球。
孙枚点点头,安慰他:“不怎样的一个人。只是来借机器。我都没有听教授怎么提起他。应该是不出名。”
孙靖仁并没有被妹妹这两三句话打消了对蒋大少的疑虑,反而如孙枚所想,是十足地埋怨起了她:“有这样的消息你怎么不先告诉我?现在君爷和他吃饭,明显是找上他了!”
“我也是这两天才看见他在我们学校,而且他和君爷什么关系,我怎么知道!”孙枚委屈地说。
“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孙靖仁沉着脸问。
“只知道姓蒋。”
孙靖仁立马打电话去问自己熟悉的人,看知不知道有这样一个搞计算机的名人是姓蒋,打听了老半天,似乎都未曾听说过。
查不出蒋大少的来历,孙靖仁火急起来,要张晓亮拿着手机到楼下,偷拍蒋大少的照片。
张晓亮不情不愿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说:“表哥,你不怕打草惊蛇吗?”
孙靖仁急在怒在心头,冲着他怒:“你不会把事情干得巧妙一些吗?”
“表哥。”张晓亮微微勾起唇角,比起他们兄妹俩的无头苍蝇状,似乎对此事是胸有成竹,“其实,关于想知道他是什么人,我倒是有个最简单的法子。”
“什么法子?”
“之前他们不是招呼过一个女生吗?我看着熟眼,等他们叫她名字的时候,记起来,正是我在江浙念书时认识的一个同校同学。今晚吃完饭后,我找她问问,就一清二楚了。”
【181】昂贵的胎教
出了饭馆的彭芳,在人行道上疾走,其实是漫无目的的,直至走到红绿灯路口时,被风一吹,脑子似乎醒了过来。
耳听听着后面尾随的脚步声一路跟来后,沉稳地站在她身后,保持着规矩的距离。
她转身。
路灯下,他英俊硬朗的脸部线条,如希腊神像抿发着不可亵渎的神威,一双缄默的黑眸无言地看着她。
她微微地扯一扯唇角:“陈教官,对不起。”
对不起。
她不知自己是怎了的,怎么对陆欢的话反应那么大,若真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她何必心里急成那样,又羞又窘的,巴不得拿被子盖住自己的头,却同时心里有丝高兴的感觉。
面对她这句对不起,陈孝义眼皮子眨都没眨,石头的缝儿一点都没有裂,沉而稳的语气,宛如八旬老翁的教师:“走吧,他们肯定饿坏了。”
她看着他转身,朝的是对面卖饭盒的一家大排档,步子从容沉稳,心里泛起一丝无奈,微扁嘴巴,之后疾步跟上他。
石头是没有心的,至少对着她是没有心的,她必须牢记这一点。
人行道上,她与他的距离,时而远时而近。离得最近的时候,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清新的汗味,却是连伸手都不可及。
脊梁骨上,她的两道目光,专注,炙热,仿若如夜里的太阳,火烤一般。陈孝义刚毅的唇角抿紧,心里想:年轻,热情,这些东西,他曾经也有过,谁是少年未曾年少轻狂。岁月,磨去轻狂的棱角,沉淀下来的是成熟的圆滑。他必然不是像姚子宝,想着随心所欲。
爱情对他来说,已经不是种追求,不是种梦想。
他要的,只是一个成年人,一个该成家立业的男子要的平稳可靠的婚姻。
她,或许如果她再大几岁,与他年纪相当,或许会有所考虑吧。
夜漠漠,再也没有比这样的沉默让人更感到内心里的寂寞。
走到大排档,买完付款,付完款,陈孝义一个人走了。
彭芳一个人,手里拎着装着五六个饭盒的塑料袋,回到了几个同学汇聚的地方。
看只有她一个人回来,陈孝义不见,几个同学都不满了。
“彭芳,不是你和教官最亲吗?我们才放了你和教官一块去。结果你怎么把教官搞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