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关系。
赵文生对蒋母,怎么说呢,看起来有些高深莫测。
“喔。”赵文生擦着眼镜,当着蔓蔓和小东子的面,像是不打算做隐瞒,道,“说实话,她是第一个让我感觉到最好一辈子不要再碰面的人。”
仅这句话,都能知道赵文生对蒋母的意见有多大。
“她对你做过些什么?”搬张椅子坐下的方敏,兴趣勃勃的。
蔓蔓和小东子,一样全神贯注地听,因为这一定涉及到了蒋梅。
赵文生斯文地笑笑,卖个关子。怎么说都好,他知道那人是她妈,而且是亲妈。
在蒋梅心里,蒋母除了有些作风做法让人看不过眼外,还不至于十恶不赦,在她心里不容置辩仍是个妈。
接下来,方敏借了赵文生的诊室给蔓蔓做了产检。
小东子把手巴结在诊台边,兴致地听。
“体重看来有些增加了,这是好事。”方敏第一句,就赞了蔓蔓。
这话刚被姚爷赞过不久,作为准妈妈的蔓蔓也很满意。
“你本来就瘦,多吃没有关系,要注意的是营养均衡,不过有你哥在掌厨,我想不会有事。”方敏深感,有个像君爷的哥真是省了她这个当医生的太多麻烦了,很是高兴。
蔓蔓却不这么认为,被她哥掌控着过日子,不是他人可以想象的。她哥对她如今是吃穿住行,几乎样样都管,比她老公更像管家婆。
似是捉到她的想法,方敏眼里闪过一抹敏捷的笑:“你哥这几天要出国。”
她哥要出国?
未曾听说,蔓蔓疑问的眼神扫过她哥的两个同学兼同事。
赵文生被她的眼神追到,只好透露:“是去参加伦敦的国际学术交流吧,那种大会短则半个月,长则要一个月。”
“一个月耶。”方敏像是叹息似的,“不过陆科要走,科里的人,你我,都可以清闲一段时间了。陆君这家伙太变态,总是让我们做些费时费力的东西。”
对方敏这话,蔓蔓深有感触,她哥是太变态。她哥出国,应该是皆大欢喜的事情。
因而,只要她哥出国一个月,她都可以在这个月里面完成自己太多有她哥在会被管制的事情。比如,她的画饼充饥,可以趁机先开业营业了。
她这种雀雀欲试的表情,方敏和赵文生都看得一清二楚,心里不禁都犯了疑惑:平常她哥该有多“虐待”她?
“蔓蔓。”方敏唤了两声,最后拍下她手背。
蔓蔓方是从一时游离的地方拉回了神,看向方敏:“方医生?”
“去那边的床躺一下,我和赵医生要给你做个体检。”
蔓蔓对医院的消毒水味其实挺排斥的,尤其是白色的床单白色的帘布什么的,一片白,看起来都很冰冷。哪怕她现在和方敏算是很熟了,但只要是躺下来,浑身不自在。
衣服扣子被解开后,皮肤上被擦了些丝凉的液体应该是酒精之类,然后是仪器的线连接到她身体上面。方敏给她做的这个检查她上回做过,是做心脏检测的项目。好像从一开始她怀孕,方敏就特别注意她的血液和心脏。
仪器拉出来的曲线红白纸条,这回是由赵文生抓着。这回做的检查时间,比上次还要长一些。
做完后,照样是医生先走出去。护士帮她坐起来弄好衣服。她下床穿上鞋子,做病人的心里是对医生哪怕一点古怪的行为都会惶惶的,急着出去想听到医生说什么话。
结果听到赵文生好像拨电话给她哥:
“嗯,陆科,她的心电图我今天看了。嗯,我想,最好问一下她以前,小时候就诊的那些病历。我会先问问她自己知不知道她小时候的事。”
她掀开帘布走出来时,赵文生挂了话筒。
方敏坐在赵文生对面的办公桌,在给她书写病历加开药,不时还问一下赵文生意见:“要不要给她吃?”
“暂时不要。这个周末我和她哥、子业都商量过了,暂时不用药。”赵文生交叉起十指,只要讨论起工作,神情都会变得严肃,一双眼睛的笑意顿无。
“我也觉得不要用,现在她血压都不高,还有点贫血。”方敏琢磨着他这话时,揉揉额头,看来有些棘手有些令她头疼。
蔓蔓坐在他们身边,小东子挨过来靠在她大腿上,好像都能感觉到她心里的不安,小脑袋瓜仰高。
“方医生,是不是我的孩子怎么了?”这是每个怀孕妈妈遇到事情时第一个会关心的问题。
方敏朝她笑了下,像是要抚慰她的情绪,道:“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揪紧的眉头没有放开,眼睛挪到了赵文生那边。
刚好,赵文生诚如和她哥沟通的,有话要问她:“我听你哥说,你小时候常生病,都记得自己去上过哪些医院看过哪些医生吗?”
蔓蔓自小的记忆里,是常有消毒水味,尤其是很小的时候,在她七八岁之前。这也造成她对这段记忆忒别的排斥。没有一个小孩子喜欢上医院打针吃药的,她不例外。好在,后来,好像去医院没有用,温世轩抱着她,是找到了中医。具体来说,还不是个正式挂牌的中医,就是类似抓草药的那种药婆,吃起了草药。清清淡淡的草药香,比起医院那些消毒水味,不知道好过多少倍。她的病,在中草药香的熏陶下,奇迹似地好了起来。
“去看了医院,没有用,最后改为去吃草药?”赵文生听到她所讲的话,眼神刹那变得很是认真,想来不是很相信。
蔓蔓对他的质疑反而不理解,反问他:“不然是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