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是。”蔓蔓小媳妇很配合老公说,“你都听他说了,说接生孩子完全没有问题。他那张对白露姐姐冰着的脸,绝对是表象。他是那种突然火山喷发的。”
老婆的话越说越让自己兴奋了,在听见火山喷发的时候,唇真的喷出了火花儿,干得要死,赶紧往老婆唇上一贴,使劲儿咬了起来。
导火线一触即燃。此刻,一声煞风景的门铃,简直是要人命了。
门铃一声接一声,被迫着刚想拉下裤裆的蒋大少只好再提上裤子,差点儿想拔出枪把按门铃的人毙了。
门一开,门口立着的那张冰颜,如一桶从北极愈来的水,将对方从头到脚的火苗儿灭得干干净净。
冰眸在妹婿那没有拉上裤链的裆处一扫,似是早有所料的,不然不会选择在第二个晚上,再来突击检查。
“你洗澡?”
君爷给出的借口先挡了蒋衍的口。
“不,我是刚上洗手间。”忙先把裤链拉上,给大舅子开门。
蔓蔓这会儿在房间里整理好衣服出来了,看到那张冷脸,可能是忽然想起自己和老公在房间嚼的舌根,差点儿咬了自己的舌头。
“你也刚洗完澡?”
对君爷的那双X光眼来说,再怎么从衣服上掩饰,都没法掩饰在脸上唇上留下的激情和余红。
蔓蔓小媳妇和老公立马一对上眼:瞧吧,没错吧,这男人肯定是和女人做过了。不然经验怎么会这么老道。
见他们夫妻眉来眼去的,明显对这事儿意识都不够,君爷嘭一掌打到桌子上:“你们以为我之前和你们说的话都是开玩笑的吗?!”
夫妻两人被冰山喷醒了。
“今晚这事有我错,我保证下次不再犯。”是男人,有错就改。
蔓蔓小媳妇却不想让老公因这个事和自己疏远了,天天睡客厅,说:“你误会了,我们是在讨论我开饭馆的问题。”
反正,这事儿,她是今晚要和老公商谈的,要和老公一块去经营幸福的事儿。只不过正题没有开始,被君爷同志的事儿先挑起了其它兴趣。
说到底,始作俑者是你君爷。
然而,君爷浑然不知所觉的,一刹那的注意力全被妹妹提的事儿吸过去了:“开饭馆?”
“嗯。师哥的画廊开不下去了,要收档。我们想好了,要合资再开个饭馆。”
“为什么开饭馆?”冷声有些沉了,凝重的沉。
是他们没有保护好她,让她在这条路子上心灰意冷了吗?
那么优秀的才华,却要转行。
“开饭馆,不仅赚起钱来没有那么多风险,还能继续画画。”
画廊属于投机生意,风险度高,相对而言,饭馆回收利润快。这点,君爷也没法反驳。然妹妹后面那句能继续画画,他是不信的。
“你如果是想赚钱,我觉得没有必要。”
哪怕她老公养不起她,陆家绝不会对自己的女儿见死不救。画廊这一烧,老爷子已经发下话来,说会投资新建另一家画廊送给孙女做补偿。只等家宴那天当着所有人的面送出去。但是,妹妹现在这么说——
“为什么没有必要?我觉得用自己的双手赚钱是很幸福的一件事儿。”蔓蔓小媳妇提着眼镜架,月牙儿眼一片清明,没有一点迷惑或是犹豫。
陆家人是这个性子,无功不受禄。
君爷刹那无言。
在老婆的立场上,做老公的无限支持:“我觉得她能行。”
妹婿的话,却是点燃了君爷的火:“她现在怀着孕,你让她去操劳饭馆,还说能行?”
“不是的。”蔓蔓小媳妇赶紧为老公辩解两句,“饭馆不是现在开,是先筹划着,等我生完孩子再开。”
“你生完孩子要照顾小孩,你认为你能开得了饭馆?”炮火转回她。
“事业女性都是这样过来的。梅姐也是。”蔓蔓觉得其她女人都能做到的事,为什么她不能做。
轮到底,你君爷疼妹妹是好事,但是不是太杞人忧天了。
冰眸看到的并不是这些,而是在一眼洞察她背后的动机,一眯:“他向你哭穷了?”
这话刺激到了火箭筒,蔓蔓蹦了起来:“他从来不向任何人哭穷。你不了解他,不要这样说他!”
也是,只有这个人,一次次在她和他们陆家之间引发火药味。
“最好是没有。如果有,我说过,我会让他好看。”抛下这句话,门一甩,嘭。
他当她面前发什么脾气?明明都不关她爸的事。
开饭馆的事她根本都没有和温世轩谈过呢,都不知道父亲愿意不愿意进来。
“蔓蔓。”蒋衍生怕媳妇气坏了身体,赶紧先把老婆推回房间里搂着哄着,“这事儿你哥不明白,我来和岳父交涉,说明这其中的情况。但是你先要答应我,不要伤了你自己和孩子。”
“我都说了我生完孩子再来开这个饭馆。他为什么不好好听我说呢!”
什么人都能理解都能明白她的话,为什么他偏偏对她存了这么多的偏见。
“我不是他印象里那个孩子了,不是他说的那个囡囡。我长大了,我现在能做事能干活能养活我自己更能养活我的孩子我的家庭,他为什么不正视我?”
那是因为他失去过,害怕过,恐惧过。
蒋衍教官学过心理学,心里突然想:大舅子是不是患上了心理创伤后遗症。或是说整个陆家都是。
因此对陆家来说,他媳妇,永远是那个小小的像团棉花的囡囡,而不是长大了被温世轩培养成独立自主的蔓蔓。
英眉皱紧:这事儿,看来,还是必须先从陆夫人打开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