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媛握起拳头:这不是她正想要的吗?
门铃叮咚,响。
家中没有保姆,杨乐儿亲自起身去开门。
温媛赶紧进房间里补妆。
“雷老师,请进。”是杨乐儿讨好的声音。
“我听教授说我这学生,是将来想当我师妹。”
是一个年轻的、悦耳的男性嗓音,听起来,都能让人想起轻舞飞扬的画面。
着急对着镜子补妆的温媛,动作不自觉变得细致起来,是慢慢细致地描起了好看的眉。
于是,雷文斌在被杨乐儿招呼了一杯茶后,不耐烦地望望表。若不是教授说这个客人很重要,以他从来没有试过被学生等的脾气,早就起身走人了。
房门咿呀一开。
走出来的少女,一袭白纱裙,青春的身体好像含苞欲放的花朵,两条油亮的麻花辫,让他好像一瞬间看见名家画里站在麦穗田里的少女,盈盈地走出画面,向他走来。
扫过雷文斌脸上一丝微怔,杨乐儿满意地站起来,对他们两人说:“娟娟,还不赶紧带雷老师到画室里去。”
听到声音,雷文斌回过神,细致的眉拧起。
在温媛眼里,眼前这个帅气的老师,不仅出乎她意料的年轻,而且帅得让人不会感到拒绝,杨乐儿办事果然有一手。
“老师,这边请吧。”
长腿迈出,跟着进了准备好的画室,眼前一亮,那些很多艺术家都很想拥有的梦幻工具与空间,此刻变成现实摆在眼前。
教过不少豪门的孩子,但极少有出手如此阔绰培养孩子的,雷文斌心里不觉小震,再看向像麦穗田里少女的温媛,眸光微微的不定:这女孩究竟是——
“老师,您电话响了。”少女朝他微笑。
失态,让他迅速背过身,接起小K再追来的电话:“是,我是没有在公司。什么?她现在要到公司来,你让我马上回去?总经理,我想你忘了件事,我是你公司的首席设计师,在和你签署的合约里面,没有说过要给她温蔓打下手。”
温蔓?
阴沉不定的眩光在眸中聚集成针一样的锋利。
负气摔完电话的雷文斌,回头,见女学生已经准备好,坐在了画架前面,一副等他亲临指导的姿态。
“你先随便画个石膏像我看看。”
立在背后,看着温媛举笔,对照石膏比例打画稿的动作,中规中矩,雷文斌的眉稍微皱:“你的基础打得不错,但是,缺了点什么。”
向来只有被人赞扬的温媛,尝到第一次被人批,脸色稍霁:“老师,请问,你是说我缺了什么?”
“灵气。或是叫风格。艺术家都有自己独特的风格。想考进中央美院的学生,一定要有自己独特的画感去感动评委。可以表现在线条、笔锋、画面结构、阴影处理。而一个出色的画家,只要看她画画的动作,就能看出来不一般了。”
转身,犀利的光,带着一种蛊惑的笑,对着他:“老师,你觉得你的判断,绝对是没有错的吗?”
细致的眉负气地拧:“你什么意思?”
“我刚听老师电话里说到一个叫做温蔓的画家。我有幸看过她的画。”
蔓蔓在满月宴大放光彩,将温明珠打得一败涂地的事,是后来她听温世同说的。
为了增加她的危机感,温世同甚至把朋友不知从哪里弄到的,有人在会场拍摄蔓蔓作画整个经过的录像,放给了她看。
用手机,重新播放这段录像,呈现在雷文斌面前。
雷文斌的脸色,一点点地往下青,往下白。
笑,凝在少女的嘴唇:“老师,你似乎太小看这位叫温蔓的画家了。但是,你别担心,我一定会帮老师赢过老师的对手。因为你是我的老师,你若不赢,我将来怎能赢过她?”
……
蒋大少在学校里分派媳妇做的曲奇,当做新婚喜饼。
因为媳妇做的不多,每个人只能分到几块。
两个爷先是不在,迟了回到宿舍,听说这事,来向蒋大少本人要喜饼。
蒋衍同志倒是没有忘给两个爷留着。
当场拆了包装,蔓蔓做的喜饼,样子和蔓蔓一样,戴着眼镜,小猪猪模型。
“我说,你们是打算在猪年生孩子吗?”高大帅站在门口,啃着喜饼问蒋大少。
他是和媳妇说了哪一年都没有关系,但是如果媳妇有心在猪年生,不是不可以。
“你们能推迟到猪年生吗?”光是听那天在满月宴上这对新人的对话,两位专业的爷都觉得蔓蔓不中奖的机率太低了。
“这——”蒋大少故作神游中地转眼球,见两个爷没有被他迷惑,径直等着他答案,只得坦白,“什么时候生孩子,都没有关系,我和她说好了的。”
这话说得,一群兵哥都不怀好意地朝他邪笑。
高大帅不客气地道出蒋大少的软肋:“蒋中校,别告诉我,你到现在连那个套怎么套都不懂吧?”
“谁说的?我懂。”蒋大少被激气时,不小心上了这群人的当。
很快一群人把他围住,要他亲自示范证明。
蒋大少气得不行,跳到书桌上,指着下面一个两个嘴里啃着他媳妇做的喜饼:“你们再敢对我怎样?小心我向我媳妇告状,你们想再吃我媳妇做的曲奇,没有机会了!”
这个恫吓,犹如一枚出奇制胜的糖衣炮弹,把围攻上来的兵哥们全给吓回去了。
“是你媳妇做的?”
“我们还以为你们夫妇从哪里买的呢?”
“本想托你买一些回家。”
蒋大少撇撇英眉,这可洋洋得意了:“我媳妇做的食物,天下第一美味,谁都买不着。”
众人再嚼这曲奇,越嚼越舍不得吃,因为太好吃~
两个爷各只啃了一块,其它的都偷偷包起来,准备带回家。
等一群哄闹的人散了,蒋大少勾搭上两个爷的背,飞眉,俊脸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