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所培养出来的弟子,充其量是在他们那方圆千里之内,能够称为第一人,但要是放在这种族群翘楚对决之中。
就显得力不从心了,光是这种退避的姿态就能坚持很久,但想要指望着他把李淳拖住。
以至于不能对陈凡作出提炼的地步,那未免有些太过困难了,除非他也凭着性命的危险。
“你小子到底是干什么吃的,难道忘记了先前我的叮嘱?!”
不管被暴怒所笼罩了脑海,但是黄巢却依旧保持着理智。
并没有像在对战之初,张韬那么傻愣愣的,把元宗长老对他的交代全都给说了出来。
那样只怕会陷入更加尴尬的境地,而是非常隐晦的提醒道,光是这种巨大的声响,就足以把张韬吓得不轻。
“我能做到的,也就只有把李淳给拖住了,剩下的也就靠你了。”
张韬此刻倒是无比的坦诚,完全推翻了,先前他在和黄巢交流时候所做出的那些保证。
事实上,能让他冒着危险和李淳展开这样的对战,已经仁至义尽了。
要不是因为需要获得妖族的帮助,必须得和黄巢打好关系。
他根本就不会来到演武场上,所谓的斗兽大会你早就不想参与了。
有了像黄巢这样的生杀大术,就算面对着千军万马的围攻,直接将他丢到那片战场之上。
凭他一己之力,就能够挡住至少十几万的军队,这绝对不是夸张的说法。
乃至于陈凡都能在脑海中想象出,那是何等一幅壮观的场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更重要的在于,如此磅礴的能量狂潮,此刻全都指向了陈凡一人,要承受的压力也就可想而知。
在这方寸之间,好像末日即将到来了似的,处处都有着死亡与毁灭的气息在蔓延。
无时不刻侵蚀着陈凡的心神,想要让他不战自败。
就更不要说此时都打向他这边了,这种威势不可想象,如世界末曰来临,天地大崩溃。
陈凡的应对策略更为直接,从空中召唤来了,无边无际的雷霆,以自己所参与那些法则力量作为依托。面对着这样的凶猛攻击,根本就不用放在心上。
只要不是直接的肉身接触,对于陈凡而言就没有那么大的困难。
很快,这片战场就成了整个演武场上,近百名参与者之间最为激烈的地点,而且吸引了几乎所有人的关注。
一阵阵的电闪雷鸣,再加上那些赤红色领域的纵横交错。
恍惚间,还以为是真正的幻化出来了一座活火山,否则又怎会出现如此壮观的景象
咔嚓!
他和黄巢先后打出的这两道巨大的能量浪潮,最后全都浓缩成了光团,而后重重地朝着对方推了过去。
结实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拼命将其撕裂,当场才能消解心中的怨气。
两人不约而同的都改变了策略,并不想这么快就分出你死我活,而是要选择这种相对慢热的方式。
尽管黄巢有着无比急切的诉求,可是陈凡并没有对他进行配合,也就只能这么慢慢悠悠的继续耗下去了。
那两道巨大无比的光团,此刻已经膨胀到了几十丈的大小,各自占据了半边天空。
恨不得都要把空间彻底的打乱,才肯罢休,而后他们两人任由各自打出的能量交错,也不再去理会。
黄巢继续将手中的那柄长枪挥动了起来,不过这时候他的身体已经缩小了很多。
绝大部分能量,都倾注到了那个光团里边,现在他们两人差不多九成的修为,都被释放了出去。
但还远远没有达到巅峰状态,像这样的青年翘楚,正常情况下的修为与受到刺激之后,所能激发出的那些潜力是绝对不相同的。
来势汹汹的黄巢,陈凡当然不会傻到继续用肉身去和他触碰,那样只会把自己的至尊之躯给弄坏了。
无奈之下,在没有更好的应对办法之前,他只能短暂地进行退避。
可是这片战场的空间实在有限,根本就不容许陈凡拖延太久。
“难道堂堂的青玄门供奉,就是这么的软弱不堪,连我这样的小辈都打不过吗?本来还寻思能从前辈这里得到什么指点呢!”
黄巢别有深意地说道,任谁都能听出话语中隐含的讥讽与嘲笑。
他原本还以为陈凡是个狠角色,但没成想只是把那道光团给顶住之后,便好像一下子泄了气似的。
这下可是让黄巢得意了起来,连续不断地挥动着手中长枪,每一次展开,都能打出成百上千道饲料。
蕴含了浓郁的庚金气息,甚至于说硬生生地将陈凡身体周围给包裹起来,关键在于,朝着陈凡的天灵盖钻了过去。
想要突破这层肉身防御,彻底进入他的脑海深处,恐怕只要有那么一缕神念可以成功。
黄巢就有着绝对的把握,把它炼化成一具傀儡,时候完全听从于他的命令,不会有任何的本体意识。
陈凡先前的那些记忆,也会被全部压制下去,将其称之为一具行尸走肉还差不多。
至于说那漫天雷霆,以及神枪所挥动本体时候发出的裂缝,只不过都是用来吸引陈凡注意力的幌子罢了。
根本重点就不在上边,先前黄巢也施展过这样的手段,绝对是屡试不爽。
没有几个人在未曾得到黄巢提醒的前提之下,可以把他的这道神念控制躲开。
正因为如此,所以才赋予了黄巢空闲的自信,只不过是面对那些叛乱的妖族修行者。
再怎么说两大族群之间的身体构造,还是有些差异的,所以黄巢也没有太大的把握。
仅仅只是试探而已,如果能够成功的话,未必就帮他多出来了一道底牌。
甚至于说,都能看到陈凡的挣扎神色了,面对这样的攻击,会让后者整个人都无限期着想要摆脱。
却根本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被那股庚金气息给吞噬掉,可以说是诡异至极。
但这正中了黄巢的吓坏,自从他踏上道途以来,他对这些所谓的旁门左道就很在意,认为可以剑走偏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