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还有四天的辛苦路程呢,还要去见到那些肮脏的钦达烈人,想想我都觉得恶心呢!”领队骑兵顶着烈日,眯着眼皮,不断地打着哈欠,又想到接下来的路程以及自己任务的交接对象,又不知在嘀咕咒骂那个乞迪部落的贵人了。
“放箭!”随着大且渠一声令下,周围上千支箭簇从天而降,一支支冰冷的箭矢扑向运输队周围的骑兵、战马。无数战马发出痛苦的哀鸣、嘶吼之声,马背上的骑兵浑身插满了箭矢,被箭矢力道带落马下,一滩滩血迹在黄沙中是格外显眼。
“冲锋,冲锋,冲锋......”一阵呼喊,叶护骑兵立刻策马加速,像一匹匹捕食的饿狼朝着满地猎物猛冲过去,用手中的弯刀利齿咬断敌人的脖子,将敌人的身躯撕咬成片片碎肉。
预料之外的敌人,怎么可能有人敢袭击乞迪部落的车队,领队骑兵痴痴的看着掉落地上,沾上一滩滩血迹的乞迪旗帜。凌乱的旗帜、嘶鸣的战马、冒血的乞迪骑兵,领队骑兵瞪大了眼睛,喉咙中哽着一口气,眼睛瞬间布满了血丝。
两百年了,纵横东漠草原两百年的乞迪汗部,曾经摧毁了无数部落,将一个个大小部落首领、头人的头颅插在木杆上示众的乞迪汗部,让数十万钦达烈人远遁逃离,丧失大片草场的乞迪汗部。今日,真的有人敢袭击伟大的乞迪汗部兵,挑衅乞迪汗部的尊严,这是对乞迪部落赤裸裸的宣战!
“整队,盾牌防御!”领队骑兵一边大声下令,一边调转战马回头查看麾下骑兵的损失情况,以便做好应对的措施。
被突如其来的敌人打得一个措手不及的乞迪骑兵并没有向草原马贼一般四散逃窜,听到领队骑兵的号令之后,迅速抽出盾牌,甚至不顾洒落一地的货物、受伤嘶鸣的托运牲畜,十夫长、百夫长一边举着盾牌,一边吼着聚拢自己的所属骑兵。最外围的几十名游离的乞迪骑兵已经集合完毕,在百夫长冲锋带领之下,身后骑兵纷纷策马抽弓,轻飘飘的几十支箭簇朝着叶护军那边飞过去。
“冲锋!”
“杀过去,砍下偷袭者的头颅!”
或许是身为乞迪儿郎的荣誉,或者是没看到山坡另一侧足足有着上千大军,几十名乞迪骑兵无畏冲向上千叶护兵马。战场上,东西两个方向,分别是一小股沙尘和滚滚漫天扬尘,一大一小两股沙尘撞击在一起。
“砰、砰、砰”、“叮、叮、叮”马匹撞击声、兵器交击声,两匹急速奔跑战马的相互撞击,掀翻了背上的骑兵,被身后的的马蹄踩成一块块肉泥;长矛借助马势直刺过来,扎入一个乞迪骑兵的身躯中,巨大冲击力,使得贯穿了整个身体,血肉模糊的肝脏、肠子等被矛头带了出来;弯刀灵活一扫,转了一个刀花,刀尖直逼一名叶护骑兵颈脖处,一命换一命的方式,割下对方的头颅。
实力不对等的交锋,尽管双方都在拼命厮杀、不断挥刀,可是千余叶护骑兵的冲锋阵型只是短暂的一滞,随后又恢复到了之前的冲锋态势,再次驱马加速,想要冲击运输队周围慢慢集结起来的成队骑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