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画的,上面还是董夫子给我题诗了,你瞧瞧,这是我送给皇妹的入学礼物。”舒夜倒是觉得这个没有什么,他还画了很多画了。其实在太学之中,舒夜的画工一直很出色,可惜姬染关注的重点从来都是课业,而不是这种杂学。比如画工,所以舒夜画画的本领一直没有被姬染给发现。
“好啊,舒夜画的真好,也给阿母画一幅好不好?”陈阿娇看了十分的惊喜,当初在大唐顾恺之,在大汉竟是有舒夜,真好。没想到舒夜竟然有如此本事。
“阿母你也有,我偷偷画的。”说着舒夜又拿出了一个画作,上面竟然画的就是陈阿娇,画的也很神似。“那我呢?”
姬染看到兰泽和陈阿娇都有,自然就开始过问舒夜,舒夜一脸的紧张,惊恐的躲到了陈阿娇的身后:“阿母,我没有画阿父,阿父总是很凶,我不敢……”
于是姬染再次被忽略了,他十分沮丧的看着陈阿娇。
“好了,不要逗你阿父,拿出来吧。”陈阿冲着姬染摇头,觉得他也是一个笨的。果然舒夜是画了姬染的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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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姬染拿过画像一看,才发现真的是好像,舒夜今年方才四岁就有如此画工,将来定是丹青妙手了。他竟然是一直都没有发现,以前还言说舒夜不聪明,没想到这孩子的聪明之处都在画上了。姬染也想起了他自己,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专攻吧。舒夜或许就适合走一条路。
“怎么了,舒夜给你画了,你不喜欢吗?”
陈阿娇天生就是一个护短,且不说舒夜的画作本来就很出色了,即便是她的画作不出色,她心里也是欢喜舒夜的,认为自己的孩子是最棒的。所以心里那自然是欢喜的,更何况舒夜本就是画作出色,陈阿娇见姬染看了半天,竟然连表扬的话都没有说出来,她自然有些恼怒,又想起以前姬染还言说舒夜有些蠢笨的话,那气自然不打一处出了。
“喜欢,怎么不喜欢,我的儿子就是聪明,舒夜来亲阿父一下。”姬染一改平日里严父的形象,竟然主动和舒夜示好了。可是我们的舒夜小皇子似乎一点儿都不领情,他站在那里,望着舒夜,将手里的粽子别到了身后,生怕姬染跟他抢,这下子可是逗笑了陈阿娇,陈阿娇搂着兰泽在一旁笑。
指着姬染就说道:“公子,你这人怎么变脸如此的块,前几日朕可是听说有人说朕的舒夜皇子笨之类,怎么这会儿就……”陈阿娇白了姬染一眼,姬染却不管不顾的一把就将舒夜捞到了怀里,将他抱起来,在他的脸上吧唧了一下。
“谁说的,我怎么没有听见,陛下你定是听错了!”如今公子姬染也学会睁眼说瞎话了,陈阿娇也难得和他去计较这些,之后这一家四口就一起享用粽子。
所有的的事情发展都在陈阿娇的预料之中,也都按部就班之后,第二天也是卫青和霍去病凯旋归来时刻,陈阿娇自然对他们一阵安抚了。不过今日最重要的事情,到不是安抚卫青和霍去病,而是去看一位故人,这位故人不是旁人,也是刘彻,刘彻已经被陈阿娇幽禁将有十年之久了。
当初两人斗权,刘彻惨败,陈阿娇一直都没有舍得杀他,而是让他好好的活着,报复一个人最好的办法是什么,那就是让他看到你过的比他好,这兵不血刃,而陈阿娇就是这样对待刘彻的。这一切出宫她没有带其他人,当然她也不是一个人去看刘彻,她也带了一个看刘彻,姑且想将这个人成为人啊,事实上陈阿娇并不认为此人乃是人,他就是逃亡匈奴多年的司马相如。好多人怕都已经忘记这个人了。可是陈阿娇却没有忘记,这个人她一直都记在心上。
虽然卓文君对她不忠,但是这不代表陈阿娇就可以任由司马相如这样的败类任意将他杀死,这些年她一直憋着气的,而且我苏武被扣多年,也和司马相如脱不了干系;“陛下,不知陛下要带奴去往何处?”司马相如虽然年纪渐长,但是皮相还是那般的风流,可惜陈阿娇已经认定此人乃是一个斯文败类,这样的人她连多看他一眼都难,更不要说其他的话了。可是今日陈阿娇心情好。
“你切莫着急,到了你就知道,带你去看一位故人,朕想那位故人应该也很想见你吧。”陈阿娇领着司马相如就上前走去,司马相如觉得这里越来越熟悉,这不是以前和卓文君当炉卖酒的地方吗?
“为何是此处?”
司马相如的脸色有些差了,因为他知晓是他自己亲手诛杀了卓文君,不过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而且卫青也言说,若是他将匈奴的地图给他,他就会奏明女皇,让他将功赎罪。他以为卫青已经和陈阿娇说了。而且陈阿娇今日对待他的态度也是极好的,所以此番他也是有些着急了。
“为何不能在这里。朕记得这里可是你与卓文君的地方,不知司马相如可还记得卓文君?”陈阿娇突然转过脸看,看向司马相如,发现司马相如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了。显然是怕极了。
“记得,我如何不记得卓文君?她是我的发妻,不过她已经过世多年,奴每每想起文君,都会忍不住的落泪。”说着司马相如竟然还真的落泪了。司马相如不仅仅文章做得好,这演技也十分的好,比那戏台上的戏子还会演。不过陈阿娇不会多看此人一眼,她在心里冷冷一笑。此时她也不想与司马相如废话,此番他是带他来见人的。
“没想到司马相如你倒是对卓文君情深一片啊,以前倒是朕不好,是朕误会了你,当真是朕的不是了?”陈阿娇再次转过身去,她可不想再看司马相如那张老脸,当真是让人作呕,这般惺惺作态,竟是将她当作傻子。而且都已经这么多年了,司马相如竟然一点悔过之心都没有。还在自欺欺人,遇到这样的事情陈阿娇此时是保持沉默的,有些事情她自是不必明说。
“文君死了之后,这些年奴确然一直不曾娶妻,也是因为心里一直割舍不下,当初是奴太过愚钝了,竟是没有想到文君的好,等到奴在想到的时候,文君已经过去,奴也是追悔莫及。”司马相如还在陈阿娇面前表现出这般情深的样子,他以为陈阿娇已经忘却了他当年的事情。
“追悔莫及,既然你如此想念文君,不如朕就成全,你以为如何?”陈阿娇突然停住了脚步,回头再次看向司马相如,她不开口说话还好,一开口说话,这下子直接吓得司马相如跪倒在地了,朝着她便磕头:“陛下,奴还想为陛下效力,还请陛下成全,等到奴百年之后就,定会娶陪文君。”
到底还是心里害怕啊。司马相如到底还是没有骨气,怕死了。陈阿娇倒是呵呵的笑了笑:“放心,朕答应了卫将军了,知晓你有功,自然不会杀你,你先起来便是,这般啼哭到底是为了哪般呢?”陈阿娇这样说这话,然后就看向司马相如,就命她起身,两人已经到达目的地了。
“来,我们已经到了,朕想这个人也应该很想见到你吧。”
陈阿娇推开了们,就看到刘彻一个人呆滞的坐在那里,他一动也不动,这些年陈阿娇一直幽禁着他,他基本上不接触不到任何的人。
“刘彻,你不是一直说很寂寞吗?朕给你带来了一个故人,以后他就会留下来陪你了。这样你就不会一个人在这里了,我想你应该很满意吧。”陈阿娇笑着对着刘彻说道,之后就让司马相如进来,可是当司马相如听到以后都要陪着刘彻的时候,双腿都在掉打颤,显然他是害怕了。
“我,我,我,陛下不能这样,奴不愿意……”
司马相如看到此时的刘彻,当真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心里是那般的害怕,既是如此的话,他自然是想要快点离开这里了,而不是永远留在这里陪着刘彻。
“你为何不愿意,你不是说要效忠朕吗?怎生的现在就不愿意,还是你方才言说的一切都是欺骗朕的,你可知晓欺君之罪,可是要受腰斩之刑,再者你与刘彻两人乃是旧识,你们两人在一起也挺好。”陈阿娇望着刘彻,刘彻见到他们来了,只是眼珠子动了动,好似对她们丝毫的不在意。
“多谢陛下厚爱,那这人我便留下了。”
终于刘彻深望了陈阿娇一眼,将司马相如给留下来。虽然他心里也极为的不喜欢司马相如,可是他不想一个人一直待在这里,若是一直一个人的话,他想他真的会疯掉的。
“好,既然这样的话,那朕就将人给留下了。司马相如你可是要好生侍奉临江王,切莫怠慢了临江王哦。”陈阿娇这样笑着对刘彻说道,之后便一个人走入了房间之中,她整个人始终带着笑意,她进房间扫了一眼,发现一切如旧。
“下个月太后寿辰,你也来吧,我想她定是想要见你了。”陈阿娇低头看了刘彻一眼,这些年间,刘彻频频传出自杀的消息,可是每每都被景枫医师给救回来了。之后陈阿娇竟是将这个房间所有可以自杀的物体都搬出去了,还派人暗中观察他,才让他一直活到现在。
“太后,窦太后,皇祖母?”
刘彻好似看到了希望。
“是啊,这些年她一直都想见你,可惜朕一直繁忙,此番正值她生辰,到时候朕会派人来接你,也让她老人家高兴高兴。”陈阿娇是带着微笑说的。刘彻听了之后,心里那是一阵激动,不过面上还是不显,只是望着陈阿娇。
“竟是这样,既然如此的话,到时候还烦请陛下来接我便是。”刘彻这一次竟然伏小喊他陛下了,陈阿娇心里也有了成算,害怕的就是刘彻这样的人,能屈能伸,所以刘彻这个人怕是留不得了。而且窦太后的势力也是时候清除了,这些年这些势力一直都在,她不得不清除一番。
“那自然,到时候朕定会派人来接你,那今日便是如此吧,司马相如好生伺候临江王。”陈阿娇笑着施施然的走了,司马相如此番有的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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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阿娇将司马相如丢在这里,将他留给了刘彻,她自己则是一个人离开了这里,不顾司马相如的反对,径直的走了出去,她不会给任何机会,将司马相如丢在这里,知晓这是他的最好去处了。
窦太后已经很老了,今日是她的生辰,她望着铜镜一头白发的自己,竟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在过去的十年间,她与陈阿娇一直在斗,最终不服老是不行的,到底还是她老了,陈阿娇还是那么的年轻。素锦站在她的身边侍奉着,“太后奴婢来给你梳头?”说着素锦就准备上前去给窦太后梳头。
窦太后却摆了摆手,对素锦说道:“不用了,哀家还记得刚刚去代国的时候,都是哀家自己梳头。女人啊,尤其是要侍奉君主的女人,怎能不会自己打扮呢?”
诚然这些年窦太后也是自己打扮的,即便是她眼不能视物那段时间也是如此,她一直都是自己梳头,不假手与他人。她一丝不苟的梳着头发,微微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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