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元虽然是生气之下不善的话,结果得了张良肯定的话,刘元睁大眼睛问道:“果真要如此?”
张良道:“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他们敢揪着尤兄的事情不放,因为事不关己,因为他们想断殿下的左膀右臂。可是他们各家都有差不多的事,若是想让殿下严办尤兄,想让陛下严办,第一个就应该让他们把自己的事处理好了。”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张良的意思刘元自然听得明白,冲着张良道:“好,这件事让阿娘的人去办。”
话音落下引得徐庄再一次看向刘元,不确定刘元说的是不是真话,怎么让吕雉的人去办这样的事?
“各家的那点事,想来阿娘手里的人比我更清楚,倒是不如让阿娘的人来办这些事,也好让阿娘立威。”当女儿的事事都要为自己的母亲着想。
徐庄没什么好说的,吕雉能够临朝称制是因为刘盈这个儿子,却又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儿子,更因为刘元还有吕家。
刘盈和刘元都没什么问题,倒是吕家越来越飘了,刘元不想让吕雉再与吕家有太多的合作,而想让吕雉有真正属于自己的人,可用的人,倒也是为了大汉着想,用心良苦。
“人好好地安葬了。”遇人不淑而赔上一生也是可怜,但可怜之人也有可恨之处。
至于让吕雉准备后面的事,刘元倒也没有亲自进宫,刚从宫里出来才多久,这就急着往宫里去却是为何?
事情的始末让席寒进宫与吕雉说清楚就是,既然知道他们的意思,想来必不会用刘元再操心,吕雉会把相关的事情处理好的。
只是那人一死的事,虽然死在廷尉府里,却还是叫人知道了,不出所料的第二天早朝即有人参刘元草菅人命。
其实这么多年来参刘元的人从来不少,只是让人应该怎么说的好。
刘邦那个时候记得刘元跟他是一伙的,不管有多少人参刘元,刘邦从来不把人的话放在心上。他牢牢的记得自己跟刘元是一伙的,大汉的天下这些参刘元的人是不会帮他撑起来的,反而叫他们参的刘元才会真正的帮他守着大汉的江山。
任他们怎么参,反天上没有证据证明白刘元做下不利于大汉的事,任他们怎么说刘邦只当作什么都没听见。
刘元虽然搞事,却从来不会授人于柄,难得搞出人命来,自然有人急吼吼的迫不及待的朝着刘元冲来,就算知道吕雉和刘盈会更护着刘元,那也不妨碍他们告人。
虽说当娘当弟弟的人再要护着刘元,有人告起刘元来也不能拦着。
“人是在廷尉府出事的,庄才准备将事情的经过上折禀明陛下,你却口口声声直指殿下杀人。你是亲眼看见还是有证人瞧见了?”
徐庄昨天就听到刘元说起此事,各自知道今天肯定有人会闹事的,闹就闹呗,他们也不怕人闹事,反正刘元的手里也没有他们可以捉到的把柄。
“这个,这个……”当然没有证据,事情他们虽然知道,但一直没能拿到所谓的证据,若是有证据他们就不仅仅是告人那么简单,直接把人捉了。
“无证无据而诬蔑于人,御史是这么当的?”徐庄虽然看起来好像挺无害的,说出口的话哪里像是无害,步步紧逼不肯饶过人。
“身为御史监察百官,既然有人说殿下杀人,此事当以上奏,盼着你们廷尉府能查个清楚。”告状的人倒是说得大义,好似自己只是做好了自己本份的事,并没有为难人的意思,倒是查案的事应该由廷尉府去查。
“我方才已经说过了,案子是在廷尉府大牢发生的,依你的意思,我现在说的话到底是有用还是无用?”徐庄哪由着人轻易把事情给推了,再接再厉地问起人来。
“你莫不是想说我原是公主殿下封地出来的人,我这个廷尉偏袒公主殿下,或许杀人的事还是我与公主殿下一起做的?”再接再厉地追问,引得人连忙地解释,“我并无此意。”
“没有自是最好。陛下,此案实与尤钧的案情有关,因那是想杀尤钧的人,也是他杀害了自己的妻而嫁祸尤钧,知殿下回到长安,想让殿下不喜于尤钧不成,只好想尽办法杀了尤钧,其在尤钧的饭菜中下毒 ,为臣所擒,后知事情败露不能如愿,故自尽而死。”事情的经过徐庄说得算是清楚。
尤钧的案子其实也拖了小半年了,虽然命案查清楚了,还有对女子不轨的事说不清楚,而有人死咬着不清楚而不肯放过,也就一直闹到现在。
“如此说来,尤钧的案子到了今日也恰好可以结了?”刘盈询问,既然刘元亲自过问了这个案子,要如何处置这个案子必与徐庄说明白民,既然说得清楚,刘盈也想问问。
“陛下,尤钧与其女确有干系,虽非强迫,但尤钧确实犯下不良之举,请陛下责罚。”没想到徐庄会说出这样的话,尤钧和徐庄不是好友?他们不都是刘元的人,为什么徐庄却不帮尤钧说话,反而一句定下尤钧的罪?
别说朝臣们惊了,刘盈和吕雉也莫名地看向徐庄,徐庄道:“此案经过臣都已经写在折子上,陛下看完即明白。尤钧有过,虽受人蒙蔽,过就是过,为臣子做不到谨言慎行,犯下罪就该挨罚,臣深以为长公主殿下的有功当赏,有过当罚理所当然。”
看样子又是刘元的主意,刘元真是对自己要求高,对于身边的人也要求高。
“若是要罚,怎么来罚?”又有人急急地询问,想要试出来徐庄是不是装的,他还真想让人罚尤钧?
“入牢一年。这也是尤钧认为应该罚的。”徐庄为着这事也与尤钧讨论过,尤钧也明白刘元想要立法立威,而尤钧自己就是法家的人,作为一个法家的人最忌就是自己不能守法。
犯了错无论什么身份无论什么人都应该受罚,把这个规矩立好,从今往后再有同样的事,再有谁敢以身试法,自然也能依法而处置。
吕雉虽然昨天得了刘元要把贵族们拉下水的事,但是没想到刘元虽然要把贵族拉下水,却没有要将尤钧救出来的意思。
“此事,丞相怎么说?”刘盈拿不住,只好抬眼看向曹参,想从曹参那里得到一个答案。
萧何去世,曹参为相,比起萧何来曹参是差了一点,却也差不了太多。
而曹参一向最是支持刘元做事的,没想到刘元用上来的人也是有意思的,一个法家的人,一个当廷尉的人,都不思护着自己人,而是千方百计的想为难自己人。
但是这件事正好用来正风气,要说最没有规矩的人自是贵族无疑。
而且贵族们处处不把他们这些新晋的贵人放在眼里,处处想要显得自己高高在上,并不是他们可以比得上的,曹参也是十分不喜,巴不得治一治他们。
法以立就是让人来遵守的,贵族们的特权也要适可而止,不能老百姓处处要守着这个规矩那个规矩,而他们却无法无天。
“臣以为应当。”曹参从前就是最支持刘元的人,现在明白刘元的意思更得支持。
“法以立,为官者当为民为表率,要求臣民守规矩,我们这些当官的也应该守着规矩,否则岂不让人笑话我们没有半分的规矩?”曹参的理由一说出来,额,还真是在理。
都以为自己最有规矩,还总笑话别人没规矩,可是寻常百姓都要守的法,怎么到他们贵族这些里就什么都不是了?
法对众人是一样的,不管什么时候人都得守,要不然一个国家还要立两部法?一部用来管百姓,一部用来管贵族百官们?
“臣也以为当罚,不管是什么人,做错了事就得罚,想我们自小在家中得到的教训都是做错了事当罚,而教导孩子的时候也是做错事当罚。为官犯下了错当然也得罚。”夏侯婴十分同意地出面肯定地说来,吕雉和刘盈能说什么?
“众卿以为妥还是不妥?”刘盈与吕雉对视一眼,最后询问着下面的臣子们。
“陛下,既然要罚当然得往重里罚。”
眼看奈何不得尤钧了,没想到刘元却自己坑自己,自己想罚自己人,那就罚好了,他们也不怕刘元罚人。
吕雉听着有人说要往重里罚,一个眼神扫了下去,立刻有人出面开口了,“陛下,太后,说到尤钧的行径,臣手中也有一些人做下与尤钧一般的事,陛下与太后请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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