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于证明自己的儿子跟着去绝对不是搞乱的,刘元道:“既然舅父起了此念,一切都按舅父说的。”
吕泽一开口刘元没有不答应的理由,人是吕家的人,吕家的人急于想要什么,吕雉知道,刘元知道。
说来虽说吕家有不少人在北境为官,不管从前他们是什么样的想法,到了现在,他们心里唯一的仿头都是,自己应该如何为北境的安宁做事,为百姓做事。
吕泽如果想要从刘元派出去的人学习,刘元必会如之所愿。
得了刘元一句准话,吕泽并不久留,即与刘元提了一句也要送吕家的人往学宫去,旁的事再没有了。
“好。”吕家想送人往学宫去,刘元一向都是什么人都收,吕家的人更不会推出去。
等吕泽一走之后,樊伉终于把书都搬完了,朝着刘元道:“阿姐,我看舅父怒气冲冲的来,是谁惹了舅父?你怎么一点都不怕舅父生气?”
面对樊伉的问题,刘元道:“为什么要怕,舅父又不会打我,就是有事说事,什么事,我也用不着担心,大家能讲理自然就讲理,若是不能讲理,这里是公主府,要是想把人轰出去,我还是可以做得到的。”
在自己的地盘还要怕一个人,说出去怕是叫人笑死。
樊伉缩着脖子道:“就算是去我们家,要是舅父黑着个脸,哪怕是我爹都要老实,阿姐你不怕我真是服了你。”
朝着刘元竖起大拇指,甚以为以刘元为他的偶像绝对是他这辈子做得最好的事。
“好好读书,好好练武,将来就是旁人怕你,再也不用你怕别人了。”
“阿姐你可真是信得过我。”对此,樊伉只有如此念头,刘元一把将人拉了过来,“听你的意思,你以我为目标,希望成为像我这样的将军都是骗人的?”
问起来,樊伉必须立刻的摇头,“那当然不能,我说要以阿姐为目标,必须的是。你看我本来不喜欢看书的,现在就为了能像阿姐你一样,所以我拼命把书都找出来,希望能和阿姐你学习,我多乖。”
后面那求夸奖的样子,叫刘元忍俊不禁,揉了樊伉的头道:“对,确实挺乖的,以后你也得这么乖,要是你能一直都这么乖,我是会有赏的。”
樊伉想了想前几天与刘元去看过她的库房,眼睛发亮地道:“库房里的东西可以任我选?”
“哟,还看中我库房里的东西了?”刘元乍然一听樊伉还打上她库房的主意了,捏了一记樊伉的脸,“东西是可以给你的,只要你的表现好了,你要什么都能给你,那你说说看,你要怎么做好?”
“比如,把这些书全都读了。”樊伉不算全傻,指着一旁的书大声地说,刘元更乐了,养个孩子还是挺好玩的,尤其像这么皮实的孩子,任人打任人骂,与养刘盈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阿姐,我们今天先学哪一本,我要早些学完,早些学好了我才能去你的库房。”迫不及待的想去刘元的库房,刘元听着他那因利而动的话笑出声来,“行,记着了,想要东西就得好好学。”
很快,尤钧即与武朝起程,兵马虽说武朝已经选好了,却没有带回来,毕竟调动兵马是要有诏书的,那个时候还不想引得太大的动静,故而人是没有动,只是已经守在临东之地,就等着他们赶去与兵马会合。
不巧的是,吕家那位大表兄在临行前却高烧不退,吕泽只能派人前来告一声错,却没再说让人跟着去的话来。刘元倒是无所谓。
此时送行,刘元倒是再与尤钧叮嘱了一句,“尤先生一行保重,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凡事不用急,什么时候办成都可以,重要的是你们得安然无恙。”
“好了,有我在你担心什么?”作为一个武艺高强的人,武朝挺直了背拍着胸脯朝着刘元保证,刘元很是诚实地道:“若是先生如此心境,我倒是更担心了。”
看着好像什么事都不怕的样子,失了警惕,刘元如何能不担心。
“我就是想宽宽你的心,你不懂?”武朝冲着刘元急于解释,琼容在一旁道:“你还是安份的办事,多听你师兄的。”
比起武朝来,关键时候还是尤钧的脑子更可靠一些,故而琼容叮嘱了武朝一声。
刘元补充地道:“打架的事听你的,若是其他的事,听尤钧先生的。”
分工明显,想来不会引起不必要的争执是吧。
刘元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吩咐人的。可是武朝却不满了,“说得好像我只能打人,其他就是废物似的。”
这会儿在场一个个心里都补了一句,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不过还是给他留几分面子,知道就行,话就不要说出来了。
因此,尤钧朝着刘元作一揖而道:“殿下保重。”
“尤先生也保重。”刘元与之相送,尤钧与琼容再打了一个招呼,转身上马去。倒是武朝想说些什么的,可是转过头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理他。
“走吧。”琼容负手而立,淡淡地扫过武朝,武朝有再多的话在琼容的目光下,终还是咽了回去,他什么都不能说。
“你保重。”虽然很是不舍,最终武朝还是朝着琼容说出别的话,盼着能叫自家的夫人回头看上他一眼,哪怕是一眼都是好的。
然而琼容说完了走吧,人已经转身往马车而去,可怜武朝一步三回头的看,就是没能看到琼容回头,直把武朝看得都没了精气神,果然从来不舍的只有他一个人,琼容就不会不舍。
“你若是再回头看个没完没了,不如不去了。”尤钧忍了再忍,最后决定不忍了,冲着武朝讥一句,气得武朝不客气地怼道:“你就不会舍不得家里的嫂子?”
“不会。”尤钧连想都不用想即回答,气得武朝瞪大了眼睛。“嫁给你的人真惨。”
尤钧忍在着额头的青筋直跳,指着没有回过一次头的琼容道:“你的意思是说你娶了琼容很惨?看你不断的回头,琼容回过头看过你一眼?”
本来想捅心的武朝,此刻却是让尤钧捅心了,而最重要的是,他不是那样的意思,要是叫琼容误会了,他还想上琼容的榻,简直是做梦。
“师兄你别乱说话,挑拨我和琼容的关系,要是我们因为你夫妻关系不好,当心我天天缠着你,叫你不得安宁。”武朝也不是一个一般人,听听他这话,气得尤钧差点没厥过气去。
“你与琼容感情不好寻我做什么,你自己说错了话,还想把事情全赖到我头上?”询问起武朝,武朝道:“谁让你乱说话了,能娶到琼容是我这辈子最开心,最快活的事,哪有像你那样说话的。惨!”
“惨什么惨,你没看到我们感情很好,我看你就是妒忌。”武朝是一边说话一边上了马,动作慢得尤钧恨不得给他踹上一脚。
结果慢也就算了武朝还说出这样的话来,尤钧决定不忍了,直接一鞭子抽到武朝的马背上。
武朝刚坐好,马儿吃痛的长啸跑了出去,得亏了武朝反应快,直接拉着缰绳,稳稳的控制住马儿,完了冲着尤钧大声地喊道:“师兄你想杀人啊你?出手这么狠?”
急急地追问着,却叫尤钧道:“我看你的话太多了,你是不想去了,若是落马受伤,多好的借口。”
“谁不想去,谁不乐意去了,我告诉你师兄,我还得养儿子,好多的事情要去做,我怎么可能有功不想立。我看你是想占独功。”说到这里还恨得牙痒痒的,可是尤钧却是一声冷笑,“你那脑子能活到现在也是不容易。”
武朝最恨人家说他脑子不好使,要知道他只是跟这些人比不好使而已,与旁的人比,他明摆着比任何人都要好。
“师兄你的脑子是很好,可你再好也好不过琼容和久宁,一个是我夫人,一个是我徒弟,我就算脑子再不如你又怎么样,我有她们,费脑的事都让她们做了,我多好。”虽然气,然而武朝确实非是常人。
没错,跟这些人一比他的脑子是不够用,但是跟旁的人比,武朝是完全没有任何问题好吧,怎么他们就一个个都想攻击他。
尤钧听着武朝无耻的话,“那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