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刘元,他们还有选择的机会吗?没有的!
刘元给他们机会,他们如果不懂得捉住,那么等待他们的将是灭门之灾,这样的大罪,没有一个人敢为他们求情。
“我数三下,你们都想清楚了,如果你们敢骗我,相信我,我灭的就不仅仅是你们满门了。”刘提醒他们最好别打歪主意,说出口的话最好都是真的,如查他们敢骗刘元,刘元灭的就不仅仅是他们满门了。
一眼掠过他们,警告意味,他们都看得分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根本就不用想。
所以,所有跟匈奴有所往来的人,顺藤摸瓜,全都叫刘元摸了出来,就连匈奴对大汉的计划,刘元也从他们嘴里问出七八成来。
只能说,项庆此人真是不简单,若不是刘元将刘盈救了出来,当刘元面对天下质疑,就连刘邦都护不住刘元时,云中北境再有贵族们坑刘元,接下来的大汉必是战火四起,刘元就算有容军守卫,云中北境也得成为匈奴的囊中之物。
刘元越发确定要让项庆死,这一次,她一定要亲手割下他的头颅,绝对不会再让他有任何活下去的可能。
“殿下,挖地三尺都没把人找出来。”刘元都把贵族中的内贼找出来了,回到云中时,徐庄和尤钧给她的却不是一个好消息。
刘元揉着额头,“此人委实运气好。”
是真的很好,那样都不死,不仅不死,拖着重伤还能藏得严严实实的叫刘元挖地三尺都找不出来。
“若是阿花在就好了。”阿花的鼻子灵,让阿花找一个身受重伤,一身血腥味的人必是容易的。
可是刘元为了避免刘盈的事情再一次发生,直接让阿花护着刘盈用最快的速度回了长安,阿花远在长安。
远水救不了近火,这一点谁都清楚,但是那一声感慨他们都忍不住。
刘元道:“若是在云中都搜不出他来,将来他回了匈奴只怕也是我给他备的大礼也不会有太大的用处。”
换了刘元,与虎谋皮的事大家为了互惠互利,如果项庆当真能帮新任的丘顿单于得了天下,丘顿在没有得到天下之前,就算明知道项庆所图不小,他也一定能容下项庆。
揉着额头,刘元从来没有像此时此刻那样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迫。
“殿下稍安勿躁。”谁都能看出刘元的烦躁,面对强大的敌人,要命的是敌在暗,她在明,与从前刘元的立场完全相反,刘元心下不安也是正常。
张良安抚地握住刘元的手,让刘元安静下来,刘元道:“那么多年,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拿不定一个人。”
就算面对强大如项羽,还有足智多谋如范增,刘元都没有怕过,因为她了解他们,也自信能破他们局,独独一个项庆,接二连三从刘元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一个让刘元杀不死的人,叫刘元心不定。
“一个敌人而已,现在他躲了起来,暂时是不可能出现的,殿下可以趁这个机会多练兵。”张良提醒刘元,在绝对的实力之前,所有的阴谋都不值一提。
刘元之所以会担心对手的阴谋诡计是因为大汉的兵马不够强大,不足以支持刘元对抗匈奴,消灭匈奴,所以刘元才会担心。
那么,让兵马强大起来,在对方没有出招之前,先动手,先让自己变得强大了,将来就算匈奴真想趁虚而入,也休想。
“是我魔障了。”刘元叫张良提醒意识到,是啊,她怎么让人带歪了,在绝对的实力前,所谓的阴谋诡计算什么?
项庆手里有什么?他什么都没有,他还要借匈奴的势,如此一个人,刘元为什么要跟他拼阴谋,将来要杀他,她反而要光明正大的取他性命。
“殿下只是一时心急,无妨。”可以说刘元从来没有吃过那么大的亏,她想杀的人,还没有说杀两次都杀不了的,故而刘元有些担心自己斗不过项庆,那一个命大的人。
张良要做的是安抚刘元,让刘元想起来她的身边并不是只有自己,还有很多的人,刘元就算一个人对付不了一个项庆,刘元的身后多着人会帮着刘元,刘元不用将压力都揽在身上。
“留侯能留在云中多久?”说到这里,刘元提起另一回事,一直查不到项庆,不可能让尤钧和张良一直留在云中的,他们还会呆多久?
张良道:“尤廷尉怕是要用最快速度赶回去,我会留下陪着殿下。”
刘元对上项庆时,因为两次都没能杀了项庆,刘元有些不太确定,生了惧意,张良要留下帮着刘元得拾信心。
两军对阵军心为重,刘元和项庆也是一样的,不能还没打刘元就担心自己斗不过人。
“殿下要想,你砍了项庆一条胳膊,还让项庆差点丢了性命,你因为杀不了他而心生惧意,他接二连三败于殿下之手,他比殿下更害怕。”张良确实懂得人心,刘元是当局者迷,他是旁观者清,因此张良点醒着刘元。
刘元本来听说张良会在云中留一段时间而高兴,再听到张良的话,细细一想确实如此,她因为杀不了项庆而心生忌惮,她都接二连三的差点要了项庆的性命了,项庆一定更害怕她。
“留侯言之有理。”刘元认同地点点头,张良摩擦着刘元的手,“殿下的身边不仅仅只有一个张良,还有很多很多的人。”
指着外面的人,让刘元看到有多少人是站在刘元这边的,刘元明白了张良的用意,“是啊,他只有一个人,还想借匈奴的势,我这一回把跟匈奴扯上关系的人全都解决了,看他们还能想出什么办法再来里应外合。”
只要没有内贼,对付匈奴,刘元还真是不怕。
张良就喜欢看到刘元神采飞扬的样子。
而随着内贼被揪出,刘元说好了不诛连他们的家人,因此只让他们在家中自尽,并没有再行处决,但是他们为何而死,该知道的人都一清二楚。
尤钧此来的用意已经办得七七八八,一恍到云中都快两个月了,因此他也该回长安,至于张良要留下再查那一个叫作项庆的人,虽然刘元没有显露恐惧,然而项庆叫刘元踢了几次铁板,尤钧也觉得让张良留下帮一帮刘元是好的。
因此独自一人往长安而去,只怕尤钧也是没有想到,他们想找而没有找到的人,却跟在尤钧的身边,趁着一个机会挟持了尤钧,尤钧被人用剑指着的时候,看着那人空荡荡的手臂,“项庆。”
“廷尉大人一猜就对,没错,我是项庆,看到我没死你很惊讶吧?”冷冷一笑地问,尤钧道:“确实。”
想他们用尽了办法的找人,人都找不出来,而尤钧才要回长安,人却出现在尤钧的面前,如何不叫尤钧惊讶。
“阁下寻上我又是为何?”尤钧并不见慌张,反正如果此人想要取他的性命,他早就死了,不可能活到现在。
不杀他的原因,尤钧还是想听一听的。
“我想请你引见。”项庆说清楚了自己的来意,尤钧半眯起眼睛,“你想见陛下?”
“说对了。”项庆肯定地告诉尤钧,他就是想去见刘邦来着,所以需要尤钧引见。
“你以为你进了长安能活?”尤钧认识的人里要说最让他佩服胆识的人啊,刘元绝对是第一个,但是现在,还得加上一个,那就是眼前的项庆。
一个想杀刘元的人,想要让大汉覆灭野心勃勃的人,他还敢跑到刘邦的面前,果真不怕刘邦杀了他?
项庆朝着尤钧自信地笑了,“放心,我既然敢让你引见,我自有我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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