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元一点都不傻,也不会随便叫人灌得了迷魂汤。
“我们后面有人。”张良再提醒刘元,刘元惊叹地道:“留侯是怎么发现的?”
刘元发现后面有人是正常的,没想到张良竟然也发现了,刘元为此惊叹。
“多谢殿下教导。”本来张良是真不太清楚,但是先前刘元把自己为什么知道后面有没有人跟着的办法教给了张良,张良是个聪明人,样样都是一点就通的,自然也学会了。
“教会了徒弟会饿死师傅吗?”刘元俏皮的询问。
“殿下并不需要靠这些办法养活自己。”实事求是地回答,刘元摇了摇头,“那留侯说我们该怎么把后面的人甩了?”
“何必甩,殿下还要去旁的地方?”一路和刘元出入匈奴,该去的都去完了,左贤王是最后一站,他们这会儿该想的是打道回府。
刘元道:“未知敌人,还是先看看,我只怕给我们的新盟友惹了麻烦。”
不管怎么说刘元还是杀害冒顿的凶手,想让左贤王成为匈奴的单于,那就不能传出左贤王和刘元有什么密切来往的事。
“前面有条山沟,我们到那里等着他。”张良指了前面不远的地方,走过的路张良都记得清楚,正好进去藏在里头,便能看到追赶来的究竟是什么人。
“好。”刘元一点意见都没有,说话间已经到了山沟,刘元和张良在一个错位的地方下了马,同时将马儿安抚好藏到了一处沟下,这样上面追来的人便看不到他们。
慢慢的马蹄声越来越近,突然叫停,刘元和张良都抬起头看了过去,见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刘元和张良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不认识的意思,刘元将马绳交到张良手里,“我去会一会好她。”
“小心。”张良自知武力值不如刘元的,便不去争着出头,且由着刘元去,他只顾着自己和马儿。
妇人四下张望,盼着能将刘元他们找出来,刘元突然的出现,剑架在女人的脖子,“阁下追了我们一路颇是辛苦,不知有何贵干?”
本来妇人正在四下寻找刘元和张良,刘元突然的出现,剑还直接架在了妇人的脖子上,妇人道:“始元公主殿下。”
“哦,竟然认识我?”刘元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一位的,但是这一位看起来很了解她。
这可就不太好了,她对人一无所知,自己倒是被人知道得一清二楚。
“公主殿下英勇善战,更是为了大汉的安宁和亲匈奴,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妇人这般地答来,刘元道:“那么你跟着我们有何贵干?”
“殿下是打算扶持左贤王为新一任的单于?可是你不觉得现在就让匈奴恢复平静,这对大汉并没有好处。况且,殿下费尽心思合贵族之力才将匈奴搅得一团乱,这么快就把乱给平了,你岂不是让大家白忙活了?”
“原来你是贵族的人,哪一家的?”一听妇人提起利益,刘元即知这人的身份了,贵族的人啊!
“家中不甚上得了台面,便不告诉殿下了。”妇人听着刘元那么一问而答之,刘元皱着眉头并不高兴地道:“现在是我问你答,并不是由你决定要不要与我说。”
这妇人没点自觉啊,刘元只好把话说清楚了,妇人面对沉下脸的刘元笑意更深,“殿下何必动怒,你想知道我告诉你就是了。”
哄孩子一般的语气更让刘元不喜欢,但刘元同时警惕着,此妇人知道的事情不少,而且图的更是不少,被刘元用剑架在脖子上了她不见丝毫的慌乱,要么是不怕死,要么她自问本事不在刘元之下,能从刘元的剑下逃脱了。
比起前者来刘元更相信是后者,已经将剑再移进了几寸,确保在这妇人动起来之前,刘元能取了她的性命。
“殿下不必心急,我的武功并不及殿下,也无意要伤害殿下,所以殿下的剑能否离我远一些,我怕殿下的手一抖,我的小命就没有了。”人皆求生,这位妇人也不想死,刘元的剑越来越近了,再不说一说,没准真要丢了小命。
“你看起来不像是怕死的样。”刘元上下打量了人一圈,如此答了一句。
“看起来不像的人才是最怕死。我就是因为不想死才会来的匈奴,殿下,请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伤害殿下的意思。”再三重申自己绝对不想伤及刘元的。
可是刘元却还是不信,摇了摇头,“连家族姓名都不肯告诉我的人,你说的这些话让我怎么相信?”
“殿下,一个人若是不想告诉你她的来历,你非逼着她说,你确定她说的就是真的?”往日刘元没少忽悠人,感觉今天是遇上对手了。
“很想杀了你。”刘元将此刻心里浮起的想法道破,她是真动了杀意。
“殿下,殿下!”一听刘元竟然还想动手,妇人这回是真着急了,人要是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刘元的剑很快,她真不是对手。
刘元昂起头道:“你得让我相信你才行,否则你今天只怕真要把小命丢在这里了。”
十分认真地说话,妇人嘴角抽抽地看向刘元,“殿下,我要是告诉你,我是吕家的人呢?”
吕家是什么人自不用说了,刘元的外祖家,比起一穷二白的刘家,吕家是绝对的大户,这么多年就算搬了不少的家,家底也是越来越多。
“说是吕家,那就让我相信你。”刘元还是那一句,别管你说什么,至少你得证明你自己说的是事实。
“殿下当初借吕家的粮食知道的人很少,殿下还回去的粮食知道的仅太公一人而已。”妇人见刘元是认真的,那再也不敢开玩笑啊,赶紧的说起这一件刘元知道的事。
“你说。”便是要听这人报个数,若是报得对了刘元就信她,若是报得不对,刘元的剑必将落下。
妇人立刻将数字报了上来,刘元一听还真是,便将剑收了回来,心里止不住地犯嘀咕啊,吕家的事刘元一向少管,也不问吕太公到底哪里来那么多的钱财和粮食,人活于乱世能够活得好好的都是有自己的本事的,追根究底只会对自己不利。
刘元一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反正只要吕家不犯到刘元的手里,刘元除了会提醒吕太公几句让他该收手时收手,别成了众矢之的,不会想想插手吕家的事。
没想到啊,在大汉没有吕家的人不长眼的撞到刘元的手里,出了大汉,到了匈奴却碰上了吕家人。
“殿下。”张良在下面看着刘元跟一开始连剑都亮出来了,最后却又收了剑,刘元更不高兴。
张良看了半响还是决定出来问问情况,刘元道:“吕家的人。”
这是刘元的外祖家啊!张良当然也是知道的,因着吕太公在刘邦与项羽相争时也算助力不少,因此刘邦在得了天下之后也封了吕太公吕文一个临泗侯,也是一个侯位啊。
张良颇是觉得自己不该出来,这种关系吕家的事,这是外戚的事,无论什么事张良都不该知道。
“留侯先去那边歇歇吧。”刘元还能不知道张良是什么样的人,就张良一向不喜欢惹事性子,知道是吕家的事是恨不得自己从来没有出现过。
但是人既然来了,他要是刻意的避开并不妥当,而刘元开口却是变得理所当然了。
感于刘元为他着想的心意,张良朝着刘元作一揖往一边去,在刘元没有跟这妇人谈好之前,他一定不会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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