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和侯那边针对长安出了修渠引水的方案,丞相可曾看过?”匈奴那边的事刘邦想来想去还是全都交到刘元手里的好,反正不仅刘元在,还有一个张良在,要是连这两位刘邦都信不过,那也没什么人可信的了。
既然匈奴的事有刘元,那还是说说长安吧,琼华将长安上上下下转了一圈,作为大汉的国都,将来这里就是大汉的门面,不说别的地方能不能先富起来,长安百姓的日子得先过好,立为表率先让天下都看到希望才是。
说到丽和侯这些人没有一个不认识的,那就是刘元的先生,也是墨家的巨子,虽然这个墨家巨子是墨家不肯认的,但本事却是不容置疑的。
“回陛下,臣已经看过了,也曾与丽和侯商量过。虽说天下刚定不宜大兴土木,修渠这样利国利民之事,想来百姓们还是会愿意动起来的。”
长安在考虑国家的建设,刘元这头却和张良混进匈奴去,不管是刘元还是张良都觉得现在的匈奴打得还是不够激烈的啊,当初出力的人也不知是存了什么样的心,明摆着没让他们结成死仇,眼看着他们商量一下都打算一致为冒顿报仇了,收到风声刘元立刻要往匈奴来。
张良也不放心,哪里能让刘元自己一个人进入匈奴,要来他也得跟上。
那刘元不好拒绝,让已经后来居上的武朝将边境都看好了,她就跟张良进了匈奴。
两人都懂得匈奴的话,装成匈奴混在其中,表现得战战兢兢的样,实际上在遇上他们所知道的两个部落时,刘元暗里不断地将一点小事挑拨变成大事,两族的族人开始私斗,最后结下死仇。
“留侯啊,如今我们的手段真是一点都不光明也不磊落。”刘元做了几回实在没能忍住地跟张良吐糟。
“匈奴若是合兵进攻大汉,大汉必会生灵涂炭。是匈奴先犯大汉的,不是大汉先犯匈奴。”张良目光坚定地说。
人得自保,没有绝对的兵力之前,他们要守护自己的国家百姓,对于想入侵他们的人,只是让他们自相残杀是卑鄙了又如何。他们不死,死的将是大汉的百姓,张良下手并没有一丝的犹豫。
“行,我只怕留侯心里会起愧疚,你既然不曾那我就放心了。”想出这样用小事积成大事,结成大仇的人就是刘元,初初的时候张良并没有说可行或是不可行,但是刘元做时候张良会配合,刘元还怕张良心里有负担的,有些事还特意的避着张良,今天委实没能忍住了,刘元觉得这样遮遮掩掩的太累了,果断将话问了出来。
好在张良虽然是君子,那也不是不知变通的那种,凡事总以家国先为重,自己的百姓都要叫匈奴人给打死,不死的也被压迫得喘不过气来,他要是还能怜惜匈奴的百姓,那大汉的百姓谁来怜惜了?
“留侯觉得接下来我是要去找谁的好?”刘元那么问了一句,张良一眼看向刘元,“最强的两部。”
刘元与张良竖起了大拇指,她也是这样的想的。
“冒顿都已经死了,匈奴也要有个新单于才是,为了一个单于之位斗得你死我活,这也没什么毛病是吧。”
刘元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张良道:“最有希望的两个人,一个是冒顿的儿子,一个是冒顿的弟弟,殿下是更倾于哪一位?”
“当然是冒顿的弟弟了。”刘元连想都不想就回答。
冒顿死了,冒顿的儿子若是继位,怎么样也会记着刘元的杀父之仇,就算不能大肆兴兵,定然也会想办法让大汉不宁。
弟弟就不一样了,冒顿当初杀了自己不少的兄弟,这一位能活到现在也是不容易,装傻是一流的好手,要不是他装傻装得十分像样,冒顿早就要了他的命。
“不如我们去会一会这位?”刘元提出这样的提议,张良道:“好。”
有些人是得要去见一见,不见一见怎么能知道那人究竟值不值得他们扶持呢。
“留侯所图不小啊。”虽然张良什么话都没说,刘元却道出张良想要的东西不少。
“彼此彼此。”刘元难道图的就少了,都不用装着了,谁图的都不少,一块合计合计吧。
刘元先把自己的想法跟张良提了出来,其实他们想得差不多,不过刘元竟然还想跟匈奴合作,张良道:“殿下不怕与虎谋皮?”
“与虎谋皮我们已经成功了一次?”刘元指的是先前利用宝藏让贵族们齐心帮她挑起匈奴各部关系,让他们在冒顿一死即起了动乱。
匈奴各部领头个个都想当单于,可是没有一个能让他们都心服口服,为了单于之位较劲,他们又不敢把为了单于这个位子而争的话说出来,总之你不服我,我也不服你,小打小闹着,刘元干脆帮他们一把,让他们因着口角开始却出了人命而变成了死仇,内乱不停。
好吧,刘元确实有成功的例子在前,虽然张良并不算太认可刘元这样冒险的行为,但是有利驱之,张良也知道和匈奴结盟,借匈奴的手让匈奴不再进犯大汉会对大汉更好。
就这样,刘元和张良算是达成了协议,两人便进入了他们想要利动的匈奴部落,如今匈奴较强的部落之一,刘元倒也坦荡,“大汉始元公主刘元前来,望乞一见左贤王。”
匈奴有了单于,更有左右两位贤王,却是以右为尊,左贤王倒是更多像是挂名的。
刘元用匈奴话把名字一报上去,这匈奴的兵马立刻吓得扬起刀来防备地对着刘元,生怕刘元冲上来。
“看来我现在在匈奴人的眼里十分可怕。”刘元倒是还有心情开玩笑,虽然未见得能进去,但是刘元也不急。
“你杀了我们的冒顿单于,竟然还敢到匈奴来。”刘元这样的到来,自然是有人急着去禀告的,来者是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长得倒是比冒顿要好看得多,话说出来虽然不甚客气,刘元却不以为意。
“若是冒顿不死,他就想要进犯大汉,如果换了你是我,你会不会动手杀人?”刘元倒也不与自己辩解,杀一个冒顿能让自己还有大汉的百姓都安乐太平一些年,傻子都知道怎么选的。
而且冒顿当初同样也想杀刘邦,更想杀刘元,只不过杀不了而已。
“公主殿下此来莫不是也想杀我?”刘元当日杀冒顿的事叫匈奴的士兵传得那叫一个沸沸扬扬,都说刘元的剑快如闪电,他们都还没有看到剑影,可是冒顿已经死了,脑袋掉在了地上,身体依然还在马背上。
“阁下不曾犯下对我大汉不利的事,我为何要杀阁下?”刘元笑着道破杀人的原因,也算是宽那一位的心啊。
那位一眼看向刘元,突然就露出了一抹笑容,“用你们的话来说,无事不登三宝殿,看来始元公主殿下是有事才来的。”
“然也。”刘元朝着那位点点头,说的虽然是雅言,意识到他们未必听得懂,刘元还想解释一下子的,没想到那一位竟然也用着雅言道:“公主殿下请进。”
哟,没想到这位左贤王竟然还会说雅言,刘元和张良都显得有些吃惊。
“没想到左贤王竟然会说雅言,这可是我们没有查探到的事。”刘元这样说出话来。
左贤王吐道:“世上的事本就是难以预料的,我是个傻子,就算是一个左贤王,却也仅仅是一个摆设而已,虽然不知道殿下为何寻到我这里来,只是殿下要的东西,我怕是给不了。”
“阁下还不知道我要什么,怎么就确定你给不了我?”刘元笑笑地说。
“请。”左贤王也不与刘元争辩了,此处并非说话的地方,真真假假,进去谈才知道。
请着刘元和张良入帐,刘元和张良都不曾迟疑地走了进去。
“两位敢不带一兵一卒的进入匈奴,还敢到我的帐前来,了不得,真是了不得。”请了刘元和张良进了帐中,左贤王由衷称赞了一句。
刘元也奉承地道:“你也是听说了我斩杀冒顿之事,这样也敢请我入帐,你的胆子比我大。”
“方才殿下不是说了吗?我并没有犯下对大汉不利的事,殿下没有杀我的理由。可是我却有杀殿下的理由,我是匈奴的臣民,你杀了我们匈奴的单于,那一位更是我兄长,我杀了你为单于报仇,更能得到百姓的拥护。”说到这里他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而应着他的话音落下,一群人匈奴的兵马已经冲进来将刘元和张良团团地包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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