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能写这种话!更何况、便笺竟然是粉色!
这显得他太粘人,一点理智都没有,不可靠。他必须把这张小纸条带回家,用碎纸机碎掉。
虞响重新写。
[不要太辛苦了,要注意身体。]
她身体弱,高三本来就很辛苦,最近她又花了大量的时间帮他手写资料。
……很高兴,也很感激,偏偏又带着无法忽视的酸楚刺痛和忧虑。
他心疼。
中转站李侠把小纸条扔在徐听寒的桌面上。
虞响看着她展开纸条,看着她读清字迹,又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望过来。
她眼里像含着一汪水,看着他的时候波光摇动,只匆匆一瞥,立刻收回。
她侧脸微红,抿着嘴不说话,也不看他。
传回来的纸条上,写着[嗯]。
本能告诉虞响,好像有些不对。
因为她不和他对视而略微失落,与此同时,他莫名其妙地有些紧张。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校服干净平整,没有什么异样。可她的眼神,像是他身上有什么问题似的。
他整了整领口,把第一颗纽扣系上,又觉得死板刻意,重新解开。
虞响再看她,她低着头做自己的事,并没有注意他的小动作。
怎么回事……为什么躲着他?
烦躁与担忧累加,直到看到聂嘉学又一次来到一班门口,到达了顶点。
虞响嫉妒。
聂嘉学可以光明正大跟她说好多话,徐听寒还对着他微笑。虽然那是生疏礼貌的微笑,但是这两天她都没对他笑。
不高兴。
他脑子里有个不恰当却无法消失的念头:独占她。
徐听寒告别聂嘉学,从前门绕过讲台,顺着过道走到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