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也就不会有最后的这场闹剧,和他迟来的求婚戒指了。
在弟弟奋勇前行的衬托下,他的感情苍白又牵强得像是刚上浆的蜡布,他为此觉得羞愧,也有一层道不明的羡慕。
以至于他想要看看,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刘颜飞,爱得那么炽烈,会不会有更好的结局。
三年后,依旧是四月绿芽冒尖的初春,料峭的寒意被一阵清透的风吹散。
刘颜卿是在某天和大菲吃饭的时候听说,顾瑶已经拿到了马德里一所著名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他愣住,因为这些年把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他已经很少在意刘颜飞的感情生活了。
弟弟毕业两年,和他立欠条借了二十万,又东拼西凑,在艺术学院旁边开了一家小小的文化演出工作室,做起给兼职或全职学生牵线t台走秀或是平面拍摄从中抽取介绍费的生意。
刚开始的那一年,刘颜飞连周末带顾瑶回家吃饭的时间都没有,要不就是休息期间手机不停响,各种琐碎的应酬和细小的生意往来,把一个青涩的大男孩琢琢磨磨,刻出了男人脊梁挺拔的形状。
弟弟兴奋地和他说起自己当老板兼员工挣的第一桶金时,那目光熠熠的模样,弟弟是那么高兴地保证,只需要再多几年的时间,肯定就能把欠的钱还上。
这一幕仿佛还在眼前,席上,顾瑶同样笑得与有荣焉。
可是没想到,当年信誓旦旦承诺不会离开的顾瑶,还是在毕业的最后一年联系了国外的学校,即将留学了。
刘颜卿沉默了很久,问大菲,“他们分手了?”
大菲迷茫地摇摇头,“不知道啊,小飞最近好像很忙,我给他打电话,说不到几分钟就挂了。”
刘颜卿第二天亲自去找了刘颜飞,那个在大学城一处老旧狭窄的商业楼上,单独的一间十平米的屋子,还不如街边卖彩票的地盘来得宽松敞亮。
他推开写着“飞瑶工作室”的玻璃门,转个身,就能看见前台和老板办公区域完全重合的地方,一张写字桌,一台电脑,一台饮水机,一个人。
新刷的雪白的墙上,贴着不少商业走秀活动的照片,夹杂着一些风格独特的模特硬照,设计感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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