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瑶拿了一块帕子,解释道:“我在洗手间找的,上面有点破了,是你的抹布?”
刘颜飞傻傻摇头,“洗脸毛巾。”
“……”顾瑶撑开自己手中破了个洞还掉毛的帕子,半晌又缓缓缩成一团。
气氛迷之诡异。
刘颜飞就像是被人发现了最私1密的小毛病,甚至觉得很不好意思,他别别扭扭地把早晨放到桌上,“你起那么早,头还疼吗?”
这句话从他口中讲出来带着一点奇异的音调,在顾瑶的耳蜗中化开。
怎么可能不疼,但因为面对的是刘颜飞,顾瑶不想露出脆弱的一面,只冷冷否认。
“有帽子吗?借我用一用。”
他的后脑勺秃了一块,虽然包着纱布,但实在太难看了,晚上去上班,得把伤口遮掩起来。
“有,先吃东西,我等会儿给你找,要不你吃完再睡一会儿?”刘颜飞就怕顾瑶过劳死,哪有脑壳受伤的人第二天大早还起来大扫除的,显得他这个房主人特别无能。
大概是刘颜飞的眼神难得这么真诚,顾瑶略一沉默,又多问了句,“这里可以洗澡吗?”
“可以啊,就是你的头……”自打顾瑶在楼梯上为了护他而受伤,刘颜飞就觉得自己应该对顾瑶态度好一点,以前的事一笔勾销。
“没事,我会小心。”
吃完早饭,刘颜飞直接奔进屋打游戏,顾瑶拿他的黑色棒球帽反戴在头上,去了趟超市,买了新的毛巾牙刷,还有两双拖鞋,在挑选拖鞋的时候,他下意识地拿了相同的款式,颜色一蓝一褐。刘颜飞住的地方就只有一双塑料拖鞋,洗澡的时候穿,地板印得水点斑斑,十分不讲究,他看不下去。
为了保护他一早上的劳动成果,似乎还应该再添置一个垃圾桶放到卧室里,今天早晨醒来,他发现枕头下竟然有用过的卫生纸团的时候,真是特别想把刘颜飞抓起来狠狠抽一顿……
他除了买日用品,还买了点时令蔬菜,又到学校对角的洗衣房去拿早上送来清洁的三件套和窗帘,洗衣店洗好了没晾干,他带回去晾,顺便帮刘颜飞办了一张洗衣房的卡。
正当他在洗衣卡上写刘颜飞名字的时候,一个女生从马路对面小跑了过来,喊了他一声,“顾瑶,你昨晚上怎么没有来上班?我听领班说你生病了?”
顾瑶神色淡漠地转过身,看到女生满脸担忧,她长得很好看,肤色白,模样说不出的水润清丽,是文学院新闻系的系花,两人在同一个地方打工,因为工作结束得晚,她一般都会和顾瑶结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