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更是恼怒,直接抖了锁链将几个青年人给捆了。
“你锁错人了!”青年人恼怒不已,为什么要锁自己,而不是抓了这个自以为是的人吗?
“锁错了?”衙役头头怒视青年人,“这位是秀才,你们是谁,有功名在身?没有!你们吆五喝六的凭的是什么,还要秀才将武器交出来,你们以为自己是县尊吗!”
就是县尊也不能平白无故的要秀才交出武器!
青年人不明所以,区区一个秀才,平时笑骂教训的多了,怎么不见有谁说他们是秀才,是需要被尊重的?难道这个人有什么特殊的背景不成?
秦钧摆摆手,“罢了,几个纨绔子弟而已,学了两下子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自抽几个嘴巴子,滚吧。”
青年人瞪着眼睛,想让老子抽嘴巴,没门!
“三哥,你们住手!”一位少女跑进来,想要制止她哥作恶,却不想进门看到此间情形。怎么会这样,当日跟自己换武器的还不是秀才,为何一年不见,就可以让衙役捆了自己的哥哥们了?
“哦?是你啊。”秦钧看向少女,“你和他们说说,这把武器是怎样一回事。”
“剑是我换的,我已经说过了,你们还要做什么。”少女眼睛微红。
蜂刺是她母亲的,却出现在叛军头头手中,可想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不想让事情被公诸出去,自然是含混言辞,可不料出现这等误解。
“是我没能解释清楚,对不起。”少女对秦钧蹲身一礼,“请原谅他们的过错。”
“无妨。”秦钧将青栌递过去,“收回吧。”他也懒得被这群自大妄为的人惦记,还是还给原主人省的麻烦。
“它是你的。”少女捏着手指,“其中缘由还请公子不要再问。”
秦钧见少女眼神躲闪且微红,又想起蜂刺并非给男子使用,心中略有推测,便将青栌收回,“如此多谢了。”
“你来山城是要买皮甲吗?”柳家少女问道。跟自己的店家起冲突,又返回此地,明显只有为了皮甲才会如此。
“对,我要定制七副皮甲,要上等牛皮制成的,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给我的踏云定制一套全身皮甲。”秦钧说着,指了指外面的杂毛踏云。
众人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此刻才明白这个看起来毛色驳杂的马,竟然是一个价值不凡的良驹,否则如何配得上牛皮制作的甲胄?
“可以。”少女心算了一下踏云的尺寸,“战马的可以在七天之内给你,其他的需要你先给披甲之人的身高胖瘦才可以。”
“与我一样即可。”秦钧说道。
“那好,一月之后过来取拿。”柳家少女说道,“若公子无他事,还请柳家一叙。”
“咳!”差役头头咳嗽一声,“秀才,小的多句嘴,买皮甲需要县衙开具的凭证才可。”既然是公事公办,那就别怪自己要凭证。
秦钧点点头,“我会在取货的时候带着文书过来,那个时候你可以验看。”
差役颇为惊异,这个秀才是北面的边城过来的不成,不然为什么要有那么多人与他一起申请甲胄?可要是北地的话,为何来这里买皮甲,直接购买军中的铁甲和皮甲不成了?
秦钧起身,与柳家少女一起前往柳庄。
柳家是一座大山庄,位于险要之地,看得出来曾经是个豪族,但可能经历过兵乱之后有些没落了。
一处茶亭内,秦钧和少女相对而坐,两个丫鬟放置好东西后便离开了。
“在下秦钧,还不知姑娘芳名?”秦钧拱手问道。
“我叫柳清,是柳家的十三小姐,你之前持有的蜂刺,乃是家母所有,因而不曾跟族人解释清楚,还请秦公子见谅。”柳清说道。
“天道无常,请姑娘节哀。”秦钧自不会因此跟她嫉恨,设身处地的想一想,谁又会不想把此事埋在心间?
“公子现在持拿的青栌,乃是家父生前所用。”柳清低着头,“也曾是柳家家主的象征,是以他们才会那般行事。”
秦钧不太明白柳姑娘跟自己说这个做什么,“钧不明白,还请姑娘明示。”
“清儿曾经发誓...”柳清说出自己曾经的誓言。
秦钧听的哑然,“那时候的你才四五岁吧,童言无忌,当不得真的。”这丫头居然比自己要大上两岁,真是看不出来啊。
“公子可是嫌弃清儿?”柳清绞着手指,“清儿虽经常抛头露面,但不曾做过出格的事情。”
秦钧见她越说越不像话,连忙止住她的话,“你想多了,我只是单纯的认为,四五岁的幼儿说出的话,不必当真,更不必因此委屈自己。”
“看看你的周围,亭台楼阁水榭飞檐,你可是豪族的千金,而我只是一个小村子的穷秀才,你确定自己要跟我回去种地喂牛每日劳作?”
柳清点点头,“清儿可以学习种地织布。”
秦钧以手抚额,“种地会让你的手粗糙,吃不饱穿不暖会让你老的快,你可能不知道,在我们村二十岁的妇人看起来和三四十的没有多少区别。”
“清儿不在乎这些。”柳清眼神坚定。
“好吧,自古以来,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可以问问你的长辈,看他们是否同意这件婚事,若是他们同意,我秦钧自然不会拒绝,毕竟谁不想娶个大美人回家呢?”秦钧揉了揉太阳穴,他相信柳家的掌权者绝对不会让柳清嫁给一个泥腿子酸秀才,秀才嘛,不过是可笑的生物,谁都能够欺负的存在,有什么资格娶柳家这等豪族的千金?
即便是柳家暂时没落了,也不是酸秀才可以高攀的。
“好,清儿这就去问他们。”柳清起身离开去问询,不大一会儿便回来了。
秦钧见她状态神色不太对劲,“看吧,我就说不行吧。”
“清儿在下月初九,等候公子到来。”柳清说罢,转身离开了。
“啊?”秦钧愣愣的看着离开少女,搞不懂柳家的人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