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成,金水镇也将水涨船高,所以是在一个小镇子做唯一的教习,还是在一个大镇上做举人,秀才觉得很容易选择。
再者,他要是能教出俩秀才,在县城也算是有了功勋,每年能够领到的银钱也会增加,何乐而不为?
“你们去玩吧,我就不留你们吃中午饭了,过年好好玩玩,之后就要用功读书了。”
说罢,又去接待其他的学生去了。
秦钧和楚辰道一声告辞,领着小丫回到戏台前。
“师兄可以啊,给师弟数一数这是多少钱。”楚辰接过小丫,喊来货郎。
秦钧数了数,“六百整,你想吃什么尽管开口,中午不用去应酬,可别委屈了自己。”
楚辰笑道,“先买些零嘴,等看了这场戏去买个烧鸡吃吃。”
“小的愿意去跑腿。”货郎笑着说道,“中午的戏不停的,两位小郎君可以尽管听。有什么需要的,招呼小的一声就行。”他听的很清楚,六百个大钱!
“也行。”秦钧笑道。
听过戏曲后,秦钧带着妹妹回了村子,除却参加了一次祭祀之外,便再没有出去过,一直在温习课本,直至春种过后,才带着用具去往县城。
秦家村距离县城不近,有七八十里地,因而早早出门去。
抵达县城,找到教书先生所说的客栈,付了钱财报了名号住进去,里面已经有不少人过来考取童生。在他们之中,年岁小的也有十五六岁,大的已经四五十了。
见他进来,有人立刻起身过来套近乎,在说了几句话后便兴趣缺缺的离开了,他们已经得知秦钧只是个小地方的人,根本没有结交的必要,即便撞大运考中童生,跟他们关系也不大,毕竟双方距离太远了,几乎到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倒是有人在听说他和楚辰是金水镇的后,过来说起话,这几个都是附近镇子的,说不定哪天就有往来,现在说一说话也算是个关系了。
童生嘛,怎么着也得是一个村子里的大户,多结交一下没坏处。不过也只是泛泛之交而已。
秦钧懒得与这些人应付,随便说了几句话后,就去了自己的房间,打开书本认真的读了起来,他这一次必须要考中童生,减少明年劳役的摊派。
或许是这县城的县令觉得休养生息六七年了,可以对百姓进行更多的劳役征用,各种工程开始上马,修建沟渠,加固城防等等。
“脾气还挺大,一定是你们金水镇有数的大户人家吧?”
楚辰瞥了此人一眼,“仅是寻常农户,非是镇子上的人。”他是镇子上地主的儿子,对这种人情往来较为熟悉,不会像秦钧一般径直离开,即便不喜也会坐在这里。
“怪不得脾气这么大呢,原来在他的周围都是穷苦人家,可以理解他趾高气昂的原因。”
楚辰听的奇怪,怎么这就成了师兄趾高气昂了?明明是此人无事多说话,耽搁师兄温习功课的时间,呵,这种人啊,还真多。
心中鄙视,面上却是笑容依旧,“不知兄台哪里人士?”
两天后,开场考试,秦钧带着东西进入考场,拿到卷子后,唰唰唰的写起来,真个是下笔如有神,不消半个时辰便做完了。
抬起头,见其他人还在埋头苦思咬笔杆子。
“题有这么难么?”卷子上的内容多数都是些背诵题,还有一些类似于填空,这些对秦钧而言根本不算个问题,百分百可以正确无误的写出来,唯有最后一道题是主观题,正确与否全看县令的心思。
不过也无需担心什么,只要他不胡乱写,凭借前面的分数足以考中童生,当然前提是还有剩余的名额。
“写的不错嘛,你老师是谁?”县令一早就在秦钧身旁,见他字迹极佳犹如刀劈斧凿,很有大家意味,因而驻足观看,又见他做题神速无比,根本不做丝毫停留,论述题也解的很符合县令的想法,以为这是一个名家教出来的弟子,便出言询问。
“金水镇苏哲。”秦钧说道。
县令想了想,而后点点头,他根本没想起这么一号人物,想来不是什么大家是自己想多了,再看秦钧的字迹,也没有那般气吞山河之势了,不过做个头名还是绰绰有余,至少他便写不出这等气势雄浑的字。
都说字如其人,这位少年莫不是文武双全?也好,提个首名,等考取秀才的时候再考校一番,若是不错便好生培养便是。
“若不需要改,便交了吧。”
秦钧听县令如此说,明晓自己考中童生没有问题,而且名次不会太差,便留下卷子,道一声告辞,离开了考场。
他出来的这般快,实在是出乎他人的意料,跟随秦钧过来的秦禾,也是诧异无比。
“堂弟出来的这般早?”
秦钧笑道,“做完了便出来了,难道还在里面吃饭不成?”
秦禾眨眨眼,他对怎么考试也不清楚,只好接过秦钧的东西会客栈。
“哟,秦公子第一个回来的,想必被县尊点了首名吧!”大堂的伙计满脸的笑意说着口彩。
秦钧哈哈一笑,递过去一把铜钱,“借你吉言。”
“您先喝点茶?其他人估摸着还得一个时辰左右才能回来。”伙计笑着拿来菜单。
点了茶果后,秦钧与秦禾坐在堂内歇息,随着时间的过去,考生们陆陆续续回来,或是喜笑颜开或是愁眉苦脸或是面沉如水让人琢磨不透。
“听说秦公子是第一个交卷的,一定是我们这里的头名了吧?”一个考生笑着走来,大声说着此话,似乎要给秦钧一个难堪,也不知道此人怎么就和秦钧较量上了。
“还行吧。”秦钧懒得搭理此人,朝楚辰招招手,“师弟,考的如何?”
楚辰笑着走来而后坐下,“虽不如师兄,但考个童生该是不难。”
“就怕有人很难啊。我听说有人作弊被赶出来了,这下别说头名,不被责罚都是幸事喽。”
“你怎么说话的?”秦禾可没有好脾气,之前忍着这些人,是不想起了冲突影响秦钧的考试,现在都考过了,还需要忍着吗?
“你是哪来的粗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