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
秦钧转身看去,见是一个长衫青年,拿着一把破扇子,大冷天的还一扇一扇的,也不怕冻死自己。
“敢问可是先生?”
“哈哈,正是不才!”书生笑着摇了摇扇子,“你是秦钧吧,我听大哥说了你,觉得你很有意思,所以来这里看一看,没想到啊,你们连块肉都舍不得给我吃!大失所望!”
秦虎一听,急道,“怎么会没肉,我们两兄弟去打猎不是难事!保证给你顿顿吃肉!”
书生见这个高壮少年如此认真,忍不住的笑道,“哈哈,好好好,我就等着你的肉!”
其实吃不吃肉他不在意,他在意的是秦钧是在听说心火之后才想要找教书先生的,这很有意思,他想要教给秦钧读书写字,也想要得到一个机会。
“敢问先生喜欢吃什么样的肉?”秦虎问道。
书生咧嘴一笑,“好吃的肉!哈哈,走,先去看看在何处建房子,我这人懒,不想多走动。”
围着镇子转了一圈,引了不少人来看。
这些人瞪着眼睛,似乎在看一个稀罕物,他们还没有能够读书识字的人。
“这就是书生啊。”
“看起来没什么不同,也不是三头六臂的。”
“似乎还挺弱,没什么力量。”
“去去去,一边去。”镇长过来赶人离开,“先生好。”
“镇长,你看在这里建一个书院如何?”书生指着镇北的一大片空地说道。
“好,就在这里建!”镇长连忙应承,生怕书生跑了。
建房子不是难事,砍伐树木而后搭建起来,或者开采一些石头垒起来。
“不知有多少人愿意学习?”书生笑着问道。
“适龄的都来吧?”镇长不确定的说道。
书生摇摇头,“笔墨纸砚不是小钱,恐怕不少人负担不起。”
读书识字从来不是便宜的事情。
“那就自愿吧。”镇长陪着笑说道。
“好!我就等开春了再来,你们到时候再建房子也不迟,现在天冷容易出问题。”书生说后,拱了拱手,道一声告辞便离开了。
人走后,一群人乱哄哄的说了起来,似乎很像让自家的孩子去上学,可又不想掏笔墨费。
“想去就去,先生又没说拒绝,但去了就得好好听课,不然别说镇子里的规矩严!”镇长巡视周围的人,展现镇长的气势。
这个时候可不能惯着这些人,不然好好的学堂说不定要没了。
秦钧没有理会这些人,喊了秦虎一声,回了家。
拿起长剑弓弩,穿上虎皮甲,带上狗子和礼物,与秦虎和一群护卫朝沿河村走去。
“秦兄弟也太看得起他们了,区区一个沿河村还敢跟咱们叫板不成?”巡逻的队长一边说一边啃着肉。
此次去沿河村的一共有三十六个人,秦钧秦虎两兄弟和三十四个护卫,皆是全副武装穿盔带甲,能拿得都拿上了。
“以防万一,这过节呢,不想出现意外的事情,人多也好让他们明白,咱们不是来打闹的。”秦钧握着震离。
一行人,踏着雪,咯吱咯吱的走在路上。
去沿河村只是顺带的,最终的目的是要去县城买些东西。
在下午的时候,抵达沿河村。
秦钧放下狗子阿黄,这小东西嗅了嗅,直接摇着尾巴朝村中大族刘家跑了过去。
“嘿,还真是呵!”秦虎取下战斧,跟着狗子走过去。
大门没有关严实,狗子直接挤了进去。
砰!
大门被踹开!
“谁!活得不耐烦了吗,敢踹你家爷爷的大门?”一个粗鲁的中年人骂骂咧咧的走出来,“谁家的兔崽子活腻歪了?”
“你这个狗贼,偷你虎爷爷的狗子,我看你才是活腻歪了!”秦虎怒骂一句,抬脚就踹,将不开眼的中年人一脚踹翻在地。
“哎呦!”中年人痛呼一声,“你个小王八羔子,大过年的你不想活了,爷爷我成全你,婆娘,去叫人!”
很快几十个青壮拿着兵刃跑出来。
“哪个不开眼的赶来你爷爷家惹事?”有青年骂道。
“是你家林爷爷!”巡逻队长面色一寒,怒视嘴不干净的青年,“你小子胆子不小啊!”
“嘿嘿,林大哥,这是咋回事啊。”青年赶忙换上笑脸,手里拿出一小坛子酒递过去,“林哥,喝着。”
“喝?你爷爷没心情喝酒!”队长一把推开酒坛子,“我们镇上的宝犬丢了,循着踪迹到你们村了,哼,别说我不给你面子,你说怎么办吧!”
青年人听宝犬,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狗丢了啊。但没听说谁家捉了狗回来啊?
想不明白就看向其他人,见到了秦钧和正在踹他叔叔的秦虎,以及那个正在摇尾巴的大狗,心中顿时明白怎么回事。
自家人一直欺负柳家,又被秦钧给撞上了,上次他们人少没有发作,这一回是做了准备了。
看到那锋利的武器,青年明白此事不给个让人满意的交代怕是要出问题。
“好说好说,这狗,宝犬,宝犬不是没事么,但既然出现在我叔叔家,那就给个交代,让他赔礼道歉,林大哥,秦小哥,你们看这可行?”
林队长看向秦钧,“如何?”
“先看他怎么赔礼道歉吧。”秦钧说着,止住仍旧在踹的秦虎,“林队长发话了,我秦钧自然是要给面子的,但赔礼道歉不能少,让这位叔收拾一下,我们在柳家等他。”
说罢,秦钧抱起狗子阿黄去了柳家。
秦大丫见弟弟带着一群背弓跨刀的青壮,有些害怕要出事。
“小钧,怎么了?”
“没事,教训个偷狗贼而已。”秦钧让姐姐不要担心,又对姐夫说道,“你在这看好了。”
小半刻钟后,刘家的人拿着礼物过来。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秦兄弟,特地过来道歉。”中年人说着跪在了地上,“请秦兄弟原谅。”
柳田看着跪在地上抖抖索索的人,这个一直欺负自己,不可一世之人而今像一个没牙的老狗跪在妻弟面前,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破了,腰杆子也直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