蟋蟀摸了摸肚子,心中暗想,他棉袄里还有今天买大饼剩下的铜钱,只是他可不敢乱花,而自己又不敢吃东西,所以只能忍着。
“现在两只眼睛已经开始发昏了,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蟋蟀此时的感觉自己就像快死了一般。
从寺外回来,蛐蛐儿的大饼已经吃完,他见蟋蟀回来马上问道:“哥,这大饼真好吃。你是在那里给人搬工啊?等我病好了,我也要去和哥你一起搬工,我不想再挨饿了……”
话刚落音又有些期待的看眼蟋蟀。
小蟋蟀看着自己的兄弟心中暗想:这小蛐蛐儿还真是天真,他难道没有看出就凭自己现在的这副身子骨又能给谁搬东西呢?
“呵呵,蛐蛐儿,没事的,以后有哥一口吃的,就保证有你蛐蛐儿一口吃的。”
蟋蟀苦笑着安慰道。随后又举了举自己瘦的只有皮包着骨的胳膊说道:“你看,哥壮着呢,嘿嘿。”
他说完又皱下了眉,转过头,不忍自己的兄弟看到自己的样子,显然蛐蛐儿没注意到今天蟋蟀的反常。
“以后我也要像蟋蟀哥一样,我要赚好多好多钱,以后保证不让哥挨饿。”
蛐蛐儿说完也举了举自己的小拳头,可看他虚弱的样子,现在如果能站起来走个几步就已经很不错了。
“啊,蟋蟀哥你怎么嘴唇发白啊,生病了吗?”蛐蛐儿终于发现蟋蟀的脸色不对,忙问道。
“啊?有吗?哦,没事的,可能今天活做多了,休息一下就好。”
蟋蟀忙转过身,抹了抹嘴吧,眉头又是一皱:“蛐蛐儿,哥去方便一下。”说完也不等答应就又跑了出去。
看着慌忙冲出去的蟋蟀,蛐蛐心里有些打鼓:“蟋蟀哥是怎么了?怎么找到工作了还是脸色那么差。”
可怜的小蛐蛐他哪里知道,他的蟋蟀哥哪有什么力气去给人家搬工啊,那可是为了给他买张大饼去偷来的钱,还被人家打了一顿啊!
“爷爷的,如果这次熬过去,以后我一定让那混蛋好看。”
他居然把责任完全推到那个大汉的身上。也就在这时候,蟋蟀突然听到远处渐渐传来铁器撞击的声音。
“当当当轰……”
越来越近。
蟋蟀提上裤子,巡着声音摸了过去,转个弯小心的爬在墙角边,朝声音处望去,只见离寺的不远处正有两人正在争斗。
争斗的两人都是近五十岁左右的老头,以蟋蟀的眼力根本看不清两人有什么动作,只见两人身边同时飘浮着一把两尺长的飞剑。
“老不死的,这灵符你是非抢不可了?”其中一名老者有些恶狠狠的看着对方。
“哼,别以为你是万剑门长老就了不起,今天本座是志在必得。”另一人有些不屑道。
“哼,当真以为我怕了你,若不是……哼,既然如此,那就手低下见真章吧。”
被称为万剑门长老的人说完之后首先掏出一张纸符捏碎,随之朝那人打去,纸符化作一抹青光急速飞去,紧跟着他又指挥着飞剑法器算准对方的落脚点激射而去。
另一人则有些惊慌的看着飞来的青光,暗骂一声老混蛋奢侈,随后便一闪身避开飞来的青光,青光顿时击空,轰的一声在寺外空地炸出一个大坑,就在他即将落地之时,却又见迎面射来的飞剑,当场将他吓得魂飞魄散。
但这老者的对敌经验显然丰富的很,在人没有落地前,他就先行一步指挥着自己的飞剑朝那万剑长老打去,而自己则是双掌一推,借着掌力避开这把飞剑,然而他是避开了,这把飞剑却是朝寺门飞驰而去。
就在万剑长老飞身避开后者打来的飞剑时,突然有一个声音传来:“蟋蟀哥,你在哪,外面怎么了。”
蛐蛐儿有些艰难的从寺里爬了出来。原来他是不放心蟋蟀,自己又站不稳,只好从寺里慢慢的爬了出来。
蛐蛐刚一出门,迎面就冲来一把飞剑,他甚至连看都没看清那是什么东西,就被那飞剑贯穿脑门,脑后的血浆流了一地,随后他头一歪便再也没有动过一下,只是从他那双急切的眼神之中,还不难发现,他在临死前依然关心着他的蟋蟀哥,只可惜,他的眼神却永远的定格在那那里。
小蟋蟀正躲在寺外另一边观看打斗,可他一见蛐蛐儿从门里爬出,再见那把飞剑飙射过去时,他的心都要碎了,他竭力的想要喊出声,可是怎么也喊不出声音,最后自己则是张了张嘴,愣愣的看着小蛐蛐正中的那把飞剑,眼泪夺眶而出,接着,他两眼一黑,便昏了过去。
而此时万剑长老则是扬手招回飞剑,一见上面的血迹时,心里却暗骂一声,若不是这小子,自己肯定不会被对方的一剑逼退,不过这长老眼见着误杀一人,却毫无感觉,根本不为所动,依然飞剑飙射,继续着各自的争斗。
渐渐的,两人越打越远,一会儿时间这里便重归平静。而此时,寺的门边躺着一具尸体,寺外的拐角也躺着一具,也不知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