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赶紧吃,吃完了好睡觉。”
黎荣轩还是盯着他看,问道: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有精神病?”
包爽不想刺龘激他,只好偷换概念,说:
“哎呀,这是个人都会得病,感冒啊发烧啥的,有点各种小毛小病,特别正常。来,你把药吃了,吃了就没病。”
说着又给他递了杯水。
黎荣轩的表情还是挺怪异,撅着嘴,说不上是生气还是委屈。
沉默了片刻,他竟将手中的药使劲扔进了废纸篓,垂下眼,幽幽的自言自语道:“你们所有人都说我有病,有精神病……其实我很清醒,只是太清醒才会比普通人敏感。”
包爽暗道不妙。
又听黎荣轩信誓旦旦地冲着自己说“我今后再也不吃药了,我根本没病。”
包爽想他这是上哪儿受了刺龘激?怎么突然就闹着要断药,不由跟着着急。
可不管他好说歹说,那黎荣轩就跟吃了秤砣似的,把心一横,俩字:“不、吃!”
你要问他干嘛不吃,他还是那句话:“我很清醒,我没病……”
实在没法子了,包爽只好打电话给Richard,希望专业人士能给出出主意。
那人答应第二天就过来看看黎荣轩到底要闹哪样。
可谁知,那黎荣轩对着自家的心理医师也是这么一副顽抗到底的态度,根本不听劝,更不肯吃药。
Richard把包爽拉到一边。
“你这两天又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把他刺龘激成这样?”
包爽拉着张苦逼脸,心想我可真是比窦娥还怨……
于是赶紧把苦水统统倒出来:
“我刺龘激他?拉倒吧,我跟你说,我现在都快成家庭妇男了,成天宅家里打游戏,偶尔还得做个饭啥的,连买个东西都得等周末让他跟着一块儿去才好。我现在做到这个程度,太容易了,你倒说说,我哪儿刺龘激他了?没有吧,可现在怎么就弄成这样了呢?”
Richard看他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觉着确实不像撒谎,尽管也觉得蹊跷,但仍然一口咬定黎荣轩是受了刺龘激。
后来,Richard再次进屋里跟黎荣轩单独聊了好半天,出来的时候只是摇头,显然又是无功而返。
临走前约了下回看诊的时间,Richard突然偷偷问他:“上回跟你提的那事儿你考虑了么?”
“考虑啥?”
Richard啧了一声,说:“跟黎少分手啊……”
包爽给这一下弄的有点蒙,心想这人到底是心理医生,还是专业搞分手的?
还没来得及思考,又听那人特诚恳地跟了一句:
“别急着回答,总之啊……你再考虑考虑吧。”
接下来的日子,黎荣轩真断药了。
他毕竟不是小孩子,能捉住了硬往嘴里灌,包爽想断就断吧,别犯病就行。
好在黎荣轩即便不吃药,看起来也挺正常的。
一个多月下来,包爽也渐渐放松了,不再天天跟个中年妇女似的念叨他吃药看病了。
唯有Richard每回过来看诊,离开的时候脸色一次比一次难看。
话说,一天深夜,包爽睡得迷迷糊糊的。
他做了个春梦。
梦里见着一庭园,园内明月当空,长光夜色,仿佛置身在仲秋的美景之中。
他在烟雾缭绕里,晕晕乎乎走到一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