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说当时的情形吗？”赵梦梵终于找到了突破口，从父亲的事情上入手说不定可以让慕家年更容易进入催眠的状态。
和父亲有关的话题慕家年很少与人提及，连齐恒川知道的也不多，而现在正是他直面自己父子关系的一次机会。
关于成长、梦想、人生，有太多和父亲相关的纠缠被他藏到了角落里尘封太久，反而成为他而立之年迷茫的根源。于是他渐渐放松身体，让自己进入了回忆。
“我记得当时高考的成绩出来，我拿着几个准备填报的志愿，打电话给正在国外的爸爸。”慕家年半躺在贵妃椅上，眼神逐渐放空。
“我们平时很少通电话，一般都是中秋、春节的时候，他打电话回来问候奶奶。因为时差的关系，我们通话的时候他那边应该是晚上的八九点钟。”
尽管时隔多年，可慕家年仍然记得不少细节。
“我的几个志愿中，有热门的金融管理、工商管里一类，也有外语类，然后才是室内设计。前面的专业他都好像心不在焉，唯独听到室内设计，他突然大发雷霆……”
“报什么室内设计！？你知道什么是设计吗！”爸爸的怒吼好像就在耳边，即使很少联络，慕家年还是能凭着小时候的记忆，想象出爸爸生气时候的样子。
“你以为你在二爷那儿学过那么几天风水，就可以做室内设计了？什么破烂玩意儿？！”
十八岁的慕家年被爸爸一顿怒吼震蒙了，事关他未来的择业，他不过是征求一下爸爸的意见，为什么会换来羞辱？
“我从小就有美术基础，对室内空间布局也很感兴趣，为什么不能结合自己的优势加以发挥？”不甘心被爸爸看扁，慕家年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