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和热钱涌入影视业,不少不管是名气还是资质都不如祁远的人都赚的盆满钵满。祁远不止一次和容朗说过,要是能干着自己的喜欢的事再顺便把钱赚了,辛苦也值得。
过了几天,祁远告诉他,太平派人看了成片,以两千三百万的价格买下了片子,准备在国内上映时把片名改为《猫快递》。
“等过了账,我就先把你那笔钱还上。”祁远声音里有种疲惫的如释重负,“太平的人还说,他们准备先拿片子到康城电影节参展。”
容朗心头一紧,“太平派谁来的?”
“哦,其实不算是太平的人,是和太平合作的一个公司,叫冰山……”
容朗追问,“冰山的谁?一个女人?是不是?”
“是。一个叫孙辰的。”
容朗恭喜祁远几句,挂了电话,怏怏不乐。
他上一次见李唯安,是在素妍的见面会上。
她坐在后排角落,离得太远,他看不清她究竟有没有在看他。
见面会快结束时他看到粉丝围在她和她的同伴周围,可她似乎依然无动于衷。
活动结束后他装作不经意地问b市后援会的会长,“方芳,刚才我看到你和几个人到后排了,好像还送走了什么人,怎么回事啊?”
方芳难掩喜色,“是太平的人,来参观的。哥,你是不是要参加太平的zhēnrén秀了?什么时候官宣啊?秀是关于什么的?偷偷给我个信儿吧,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容朗郁闷地翻看自己接下来的日程。
他只知道李唯安已经收到了他接下来几个月的日程,拿到了他所有活动的通行证,会时不时来做调查,但谁也不知道她会什么时候来,去跟什么样的活动。
后来,她没来查账。
他代言的单反相机开最新发布会,她也没出现。
之后的几次商业活动,也一样。
这和他原先计划的不一样啊!
容朗不知道,就在几天前,他为某个运动鞋拍新一季的campaign广告片时,李唯安其实来了。
摄影棚里,拍摄了几段之后,那位意大利籍女导演让翻译问他,能不能即兴来一段舞蹈。
“给我一点时间,行么?”
“当然当然。”
容朗站在摄影棚一角,想起李唯安当年教他的“生长”。
那是他学会的第一个复杂舞蹈,也是他到鸿星练习生面试时跳的舞。
高一运动会之后,虽然说着“我不需要普通人的友情”这种中二的话,可李唯安的人缘好了很多,不管是上体育课时还是课间休息,她不再是孤零零一个人了。
也许她不在乎自己是不是被孤立,但是他在乎。
每次篮球课分组时,有人主动和李唯安搭档,她就会隔着球场远远望过来,对他微笑。
这种在人群中心照不宣的对视,总让他心跳加快。
转眼间到了十二月,学校每年都要举行元旦文艺汇演,每个班级都要出节目。
以往大家倒还算积极,可今年应者寥寥。
高中的学习节奏比从前快得多,元旦之后就是期末考试。这不仅是所有人进高中后第一次期末考试,排名还决定了春节、寒假的质量以及压岁钱的多少。更何况,准备好的节目还要经过几位老师组成的评委组的审查,搞不好还要你按他们的意见修改。
所以老唐一宣布,教室一阵sāo动——“容朗弹钢琴吧!”“或者边弹边唱!”“你不是还得过奖嘛!别谦虚了!”
几个损友大声推荐容朗。
容朗挣扎,“我们一起来个合唱吧?我伴奏。”
“抱歉了兄弟,我化学分子式都还没搞定呢,没法帮你。”
“你当江湖救急,自己上吧。”
“我妈可不像你妈那么宽容。这次期末考不好,我可能真的要死。”
“容朗,你看我好歹也是条xing命,忍心吗?仗义点,主动上吧。”
连姚锐都心虚地不看他。
容朗众叛亲离,老唐大手一挥,“行,那就jiāo给你了!认真对待,争取得奖。”
容朗还想挣扎,“老师我是体育委员不是文艺委员啊!”
文艺委员头都不回,“文体不分家!能者多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