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陵却是昂首而立,道:“肖爸爸,我愿意‘嫁’进肖家门来并不是为了当肖家的主母,而是为了保护悠悠照顾悠悠的。悠悠更大的作用是安安全全的留在后方研究新的装备,而不是跑到前线做一杆旗帜,这些话你不用说我也是明白的。只是我这一走尚且不知道悠悠会有如何反应,劳烦肖爸爸和爷爷多操心了。”
“傻话,照顾悠悠还用的着你说?倒是你们方才新婚就……”肖哲笑了出来,却又为不能给两个孩子一个清清静静的蜜月期而遗憾,终是长吁一声道:“虽然悠悠不能让他去,但是两个小的符阵基础我听悠悠说却已经很不错了,你暂且多辛苦一些,等到了七月他俩一毕业我就立即把殊儿遣过去任由你调遣,只嘱托你到时候千万不能对他客气了,他如今也是正经的大人了,该使唤的就使唤,也磨砺磨砺他那躁性子。”
剑陵也明白肖哲这般安排的目的:如今悠悠风头太盛了,反倒容易成了妖族的目标,为了悠悠好;自然是让殊然出一出风头,一说呢,是能够压下些悠悠的风头,不至于太鹤立鸡群;又一说,也是正式确定要将殊然往站将的路子上培养,也让殊然不会一辈子沉溺与悠悠的盛名之下,难免伤了傲气。“肖爸爸这么一说倒也正是,殊儿得了悠悠的指导,正是时候实践一番;如若能够制敌先机更是一大助力,日后殊儿建功立业也不是难事。”
肖哲苦笑:“天下父母心啊,我便只是为了你们这群孩子能够平平安安的,也不指望什么功绩,这场战争能够早日平定就是最好的了。”起身拍了拍剑陵,又问道:“剑陵,如今你也别跟我打诨,你跟司徒到底怎么了,他昨日喝成那样,难得今天都这个点了还没起得来床。”
剑陵摇头:“肖爸爸,真的没什么,父亲他与悠悠感情深厚,难得多喝一些也不为怪。若是肖爸爸没有别的事交代了,还请容我回去照顾悠悠起身,这孩子醉得厉害,后半夜还吐了,我担心他伤到胃……”
肖哲见剑陵避而不谈也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摆手放手:“好吧,你去照顾悠悠去;我也去看看司徒那个不知节制的酒疯子。”
两人先后步出书房,左右行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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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小家伙,天可早都亮了。”剑陵斜坐在床头,俯身以指腹一遍又一遍的磨蹭悠悠有些脱水发干的嘴唇,再顺着泛白的脸颊,精致的耳垂一一抚过自己最爱的那张脸,舍不得移开手,更是脸眼睛也不敢眨一下。
悠悠舒服额眯着眼熟门熟路的将侧脸蹭到了剑陵的掌心,猫咪般惬意的从鼻息中哼哼出声,再次睡了过去。
“……你这样子我要怎么样才能舍得离开你啊。”剑陵满心的不舍情绪顺着低低的话说倾泻而出。满墙满院的织锦红蜡还未收捡整理,他却又要离开了,这满目的嫣红映入眼帘不过是遗憾罢了,哪里又还能觉得出半分的喜庆来?
“嗯……剑陵哥……”悠悠半梦半醒之间自薄被中伸出纤纤玉指,一把抓住了剑陵的袖摆,嘴上比脑子更先反应过来:“别走,剑陵别走,为什么要丢下剑陵……?”
“悠悠醒了?”剑陵握住悠悠伸来的小手,宠溺的在悠悠鼻尖上一吻:“可觉得饿了,想吃些什么,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