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节(2 / 2)

唰——

令狐羽叹着气拉下了窗边的大青纱幔,穿堂风将两层纱幔吹起,在半空中舞动不休。

池萦之被拉着手腕转过身来,两人身高差了一尺有余,她被整个圈在怀里,紧贴着胸膛,眼前什么也看不清,只能感觉到男人炽热的气息喷在脖颈处。

丰润艳色的下唇被直接重重地咬了一口。

“嘶——”这货就是属狗的!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挣扎着小声说,“放手,放一只手……”挣脱了一只手腕,往大开的窗外伸出手,对着外头拼命地竖大拇指。

司云靖把她压在门板上,捻着小巧精致的右耳垂,凑过去不轻不重地又咬了一口,

“做什么呢。跟你睿王表哥搬救兵?”

“不,曲、曲师父……”池萦之喘着气说,“给他个暗号,免得他误会,一箭把你给扎穿了……”

司云靖:“……”

司云靖:“所以现在暗号给出去了,代表你安全无恙,他不必管?”

池萦之:“嗯。……嗯?不对,你别趁机做坏事!”

“嘘。好极了。”司云靖用带着薄茧的指腹反复摩挲着润泽鲜艳的唇瓣,吩咐说,“张嘴。”

“唔唔唔……”

窗边的令狐羽背过身去,扯着纱幔挡着窗口,对着湖面的粼粼波光,叹着气说,“云副使,我这个正使不应该是这样用的……”

第65章 咸鱼第六十五式

池怀安在湖边踱步, 踱了几步转回来,骤然发觉水榭对着岸边的窗纱幔放下了,青色纱幔飞扬, 挡住了水榭里的身影。

虽说附近有曲师父看护着,他还是放心不下, 匆匆沿着水榭步道赶过去。

还没走到湖心水榭, 吱呀一声, 雕花木门从里面拉开了。

池萦之神色恍惚地抱着个沉香木盒走了出来。

池怀安加紧步子走过去,“萦萦, 刚才水榭里怎么了,为何突然放下了纱幔?”

池萦之的声音发飘: “……没事。我们在……密谈。”

池怀安放下了心,这才留意到她怀里抱着的雕花木盒,“留在北周京城的东西都拿回了?”

“嗯。”

水榭的大门再度打开,里面的北周正副使节走了出来。

池怀安停止了交谈, 护着妹妹当先走向湖岸。

湖面刮起的夏日微风里, 除了水波蛙鸣, 隐约传来一阵细碎的铃铛声。

池萦之用余光瞄了眼身后五步不紧不慢跟着的‘云副使’,隔着轻软的藕荷色衣袖, 摸了摸手腕处新戴上的风信子金手镯。

回返白鹭别院的马车里,细碎的铃铛声跟随了一路。

曲惊鸿半途现身,在马车外敲了敲车厢壁,低声说,“有人沿途尾随。”

池萦之心神不宁了一路,正隔着纱帘盯着天上移动的白云发呆呢,被车壁敲击声拉回了现实里。

“有人尾随啊……我猜到是谁指使的了。曲师父, 不用管他。”

曲惊鸿哼了一声,颇为不赞同, “光天化日,不成体统。”

池萦之唰地在马车里坐到笔直,双手乖巧地放在膝盖上,不敢吭声。

她曲师父应该是忍了很久了,这八个字也不知道说的是大白天明晃晃跟踪的事呢,还是刚才水榭里的事……

放满了京城旧物的沉香木盒子安静地放置在她手边,风信子手镯被人套在她手腕上了,盒子里还有个脚铃铛。

如果回家被母亲发现了,惊讶地问起,“跳舞的脚铃铛,怎么会被你丢在京城?”那才叫无言以对。

她赶紧把镯子褪下,和脚铃铛一起藏在荷包里,盒子里只留了看起来很正经的一块玉玦,半本手抄本,几块鸡血石印章。

回到了白鹭别院,池夫人果然拿过去盒子,一件件地翻阅过了几件正经物件,看起来不是很满意,

“就这些?”

“就这些,没其他的了。”池萦之把盒盖盖起,抱起来就要跑。

“等等。”池夫人把她拉住了,

“皮猴子,你给我站住。话没说两句就要跑,看你那心虚模样,是不是藏了什么东西在身上。”

池萦之被老娘嗔怪着搜身,夏日穿得单薄,哪里藏得住东西。金手钏,脚铃铛,一样没跑掉……

“谁送你的!是不是北周京城里和你有过一段的那个男人?”

池夫人最近几天心里始终惦记着小女儿说的北周京城一段情的事,见她出去会面了半日,回来身上多了几样一看就不正经的东西,顿时炸毛了。

“无媒无聘,他居然有脸把这些男女定情之物私下送给你?不对,两国互送年礼岁贡的使团队伍,他怎么把东西塞进来的!此人在北周担的什么官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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