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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应喻的手法并算不得熟稔,月见恶意地猜测傅应喻怕不是给自己都没做过多少这种事,还真是天上的仙子下凡,不识人间颜色。
一般忙于事业的男人都不太行,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月见直勾勾地盯着傅应喻那张蓝颜祸水般的脸庞,要是他出生在男色盛行的时代,进了宫绝对光凭一张脸就宠冠后宫,群臣纷纷上书傅家长子乃是祸国妖姬请君王处死。
秀色可餐不是一句玩笑。食色性也,色欲与食欲共属于人之本性,满足了一方面,就不知餮足地想要更多。
傅应喻用不解风情的神色做着猥亵的事,好似在孽物上活动的不是他的手一般,亦或是他很平常的把那玩意儿当成一个可以扭动的扶手。
“嘶——疼。你是不是性冷淡啊,给自己都是这个力度的吗,你下面应该早就废了吧。”
享受对方服务的月见提出抗议,精虫上脑期间,自己的舒爽胜过傅应喻的千万威压。
傅应喻冷淡地瞥了眼他伤痕累累的手,情欲癫狂没有丝毫上到眼角眉梢,也没有对于伤员的怜惜。
“再多事我就放手,留你自己动。”
月见愤愤地,难忍自己的口腹之欲,一口咬到傅应喻白皙如玉的脖颈上。对方除了手捏紧了下,让他轻呼了声吃痛,还是如此不动声色。
“不要捣乱。”傅应喻说着这句话的时候,月见盯住对方撒下一片阴翳的睫毛,轻轻呼扇一下,仿佛蝴蝶振翅,扇得他心里发痒。
他就不配让傅应喻有所波动吗。
月见配合得离另外一具躯体凑近了些,绑着皮带的手也开始不老实,笨拙地解开了傅应喻的领口处的第一个衣扣。
他的手残留着刚刚造作的血痕,印在傅应喻的白色衬衣上,像是幼稚园儿童在手掌上蹭上猩红印泥的涂鸦。满意地看到洁癖的煞神皱起眉头,表达不悦。
今天已经毁了李识柯的一套衣服,再毁一套傅应喻的,好事成双。
他娇柔地发出呻吟,努力用他那双无神的双眸挤出来点楚楚可人的水波,激发傅应喻的怜草惜石之意。
那张无论如何都称得上恐怖的脸,现今粘着一脸血污,演着蹩脚的戏。月见环住傅应喻的脖颈,自己用舌头轻轻地舔舐那张总是射出冰锥的菱形唇瓣,却发现遭到了阻碍,对方紧紧闭住牙关。
他委屈巴巴地看着傅应喻,和那张神憎鬼厌的容颜相得益彰,“这时候应当亲亲摸摸的。”
能用他满溢血花还夹着几颗玻璃渣的脸庞蹭到傅应喻的肌肤也算值。
额外的求欢自然遭拒,掌握生杀大权的暴君怎么可能予取予求。
“我不做没有必要的事。”
傅应喻身上独特的香水味愈加在他鼻腔里肆虐,勾出他所有的软弱。
他何曾又在傅应喻面前真正强硬过。
随着感官的刺激愈加明显,月见又出现了细细密密的冷汗。这次的快感强烈到不同寻常,以至于他都有些招架不住。
傅应喻的面庞在眼前渐渐模糊,月见看见另外一个得意笑着的人。那个人总是喜欢漫不经心的微笑,和善是他最好的保护色,却很少笑意能进到眼里。
说不清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喊出了始作俑者,“李、识、柯。”
他以前虽然也会精神失控,但从未产生过如此强烈的幻觉。李识柯是个潜藏他心底多年炸弹的引子,可也万万爆不成原子弹的效果。
深究起来,只能是李识柯动得手脚。月见不禁想象李识柯双手的触感,以前他会趁李识柯睡着的时候偷偷十指相扣,然后看见熟睡的人转动眼球便做贼似的把手撤走。
傅应喻绝不可能越雷池一步,他刻意撩拨的底线几乎已经触碰打破,假若在场的人是李识柯,那么……会坐壁上观他的丑态吗。
经历过的事物已成定局,未尝试的事物是那么神秘勾人。
月见感到下面的动作忽的收紧,他的躯体已经失去控制。还不等他沉迷于高潮快感的余韵中,就体验到天旋地转的倒转感觉,耳边听见死尸落水似的声音。
抬动沉重的眼皮,发现原来被踹下了床。激情过后的身体倦怠非常,他竟没察觉到痛,犹在释放后的麻痹中。
傅应喻右手拿了一个试管,里面已经被白色的液体填充满。身上的衣物也沾上了星星点点的斑驳,弥漫着咸腥的气息。此时傅应喻居然没有率先清理衣物,而是一同迈下了床,刚刚带月见上过天堂的手指,如索命钩一般扼住了月见的咽喉。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可这是个长满了刺的天山雪莲。
痛觉已经暂时在月见身上不起作用,氧气的稀少和喉咙的干涩略略让他集中了一点意识。束缚着他的手给他微小的喘息机会,月见被呛得咳嗽了几声。
昏昏沉沉的,月见的视觉已经将要作废,黑色在视野里扩散地越来越大,经历过情事,困倦不受控制地袭来。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傅应喻此时的声音竟然有几分沙哑。
“发疯的时限该过
', ' ')('了,看清我是谁。”
又是这句话。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横竖不都是个人,是谁有什么区别?当然傅应喻和他的脸还是有区别的,一个巧夺天工一个鬼斧神工。
一晌贪欢,能记住的,不是仅有身体上的温度吗?
月见被傅应喻暴力威胁着,居然觉得有那么一些的雀跃,高傲如傅应喻,也有不能被触碰的软肋。
总算有了些他刚刚是和这个人肢体纠缠的实感。
濒临窒息的感觉让月见隐隐有些迷恋,在钳制中居然体会到了事后的温存安心,嘴硬加剧了几分。
“……碧池。”
傅应喻似是看现在的月见神经过于迟钝,威逼的套路不大好使,便松了手,换了个路子,“你这几月的银行流水过于频繁,我打算冻结你的银行卡,查询一番你钱的去向。”
他在整理身上的狼藉,用房间备好的湿巾擦了遍手,慢条斯理地收起东西准备离开。
月见骤然回光返照般地瞪大双眸,麻木的舌头也立刻运作脱出一段顺口溜似的台词,“当然是我英明神武睿智稳重貌比潘安才比子建武比奉先不近人情凶神恶煞阴险狡诈唯我独尊死不要脸的哥哥大人了!你说一,我能说一加一绝不说二。”
傅应喻蹲了身子,再度扯住月见的头发。月见以为马屁拍到马腿上,接下来又要一次眼冒金星,闭上眼睛,安然迎接打击。跟银行卡比起来,区区头颅算得了什么。
微凉的唇瓣给他的唇齿渡了几口气,缓解了他的眩晕。灵巧的舌头不请自来,月见的关卡不设防,就这么被长驱直入,被迫在口腔内起舞。嘴里扩散的血腥味不知是来自于月见之前唇上的血污,还是刚刚用力磕上的伤口。
吻到月见再度逼近晕厥,傅应喻堪堪分开,平时浅淡的唇色终于有了些人气的嫣红。
因为是搂抱的姿势,月见看不见傅应喻的神色,仅能听见萦绕在耳畔的命令。
“那我要你说我的名字呢?”
本想插科打诨说道二狗翠花铁柱一类乡土诨名的月见骤然被傅应喻难得一听的声线蛊惑。
“傅……应……喻。”这三个日常在他脑海里打转的字眼在面对当事者的时候,居然吐露变得如此艰难。
他有多久没正儿八经地唤过这个名字了,哥哥是傅应喻,傅应喻却不是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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